而沂洁则是刚刚被吕先生那样的军阀大佬看上的人,也不好得罪。
一时间,老鸨谁也不敢为难。
手心手背……都是钱啊。
“貂蝉,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女子声音都哑了,脸上红一块黑一块的,看起来像只恶鬼。
赵云被骇得倒退了一步。
原来女人的妆可以恐怖到这种程度的吗?
简直比那些血肉模糊的场景还要恶心。
“我怎么害你了?”沂洁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想要擦她脸上花了的妆,结果女子比赵云更惊恐更嫌恶的后退了一步摔在地上,声音尖细到破了音,“你别过来!!!”
大厅里空落落的,台上无人,台下无人,花瓣孤苦伶仃的飘着,整个原本热闹青楼瞬间空旷了起来。
她们周围围着一圈的人,大家平时生活在一起,对彼此的性子都比较了解,有人不相信沂洁是个这样的人,也有人觉得地上的女子不是那种乱诬陷人的人。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不止三十个女人,叽叽喳喳起来简直把赵云之前所有对女人的美好幻想都打破了。
原来女人这么麻烦,这么吵。
那那些家里三妻四妾的男人是怎么忍受她们在家里一起叽叽喳喳的?
还好他平时没有接触过女人,日常工作中也是跟言简意赅效率高的大男人交谈,实在不行,拳头解决。
男人嘛,就是暴力一点的。
面前几十个女人不知道要叽叽喳喳到什么时候,一点儿效率都没有。
要不然就打一架再说嘛。
赵云腹诽得开心,沂洁却向前一步,一把擒住女子的下巴,手指用力,捏的她下巴发红,声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样,“我怎么个害你法,你也得讲讲清楚吧?”
隔的近了,沂洁才发现女子身上粘着血迹,而且衣衫凌乱,似乎是刚刚披上的。
她满意的从女子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又接着道,“不然这个锅……妾身可不背。”
“说就说。”女子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却把自己的脸擦的更像一只花猫,她指着地上的男人,语气愤怒又惊恐,“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地上的男人趴着,浑身是血,已经没有了生气。
她伸手翻过男人雄厚的肩膀,手上的铃铛手环泠泠作响。
男人是猝死的,七窍流血,黑色的血流顺着地板的缝隙缓缓的流淌,死前他似乎承受了非常大的痛苦,表情有些狰狞,男人穿的浅色系衣服,沾了血非常明显,浓郁的血腥味在一瞬间冲散了女人们的脂粉味。
赵云皱眉,这人明显是因为服了毒才暴毙的。
如果是陷害……那这包毒药一定已经在貂蝉的身上或者房里了。
赵云后退,从人群里隐去身形。
他的脸……沂洁似乎有点印象。
她近期一定见过他。
回忆突然被暂停在她跳那只成名舞的那一天,她似乎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她从楼梯上一边发呆一边下来,有个醉醺醺的男人想要碰她。
然后她一个直线漂移躲了过去。
可是她现在万万不能被带着节奏走。
“这楼里每天客人那么多,妾身记不得。”她中指摁着太阳穴,一脸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