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会在三娘面前磕头?还亲你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想你的名声更不好吗?”荆妤气疯了,对妹妹的爱护让她把所有的错都怪在高渐离身上,“那个登徒子!”
沂洁扯了扯嘴角,“姐,即使没有高渐离,我名声也不好。”
她有自知之明。
周围甚至有邻居半夜偷偷往她门上砸臭鸡蛋,每次都被翠花偷偷抹掉了。
翠花以为她不知道她们被砸臭鸡蛋,邻居也以为她不知道是谁砸的。
其实她都知道。
只是不想与那些无知的妇人多计较罢了。
没有威胁到三夫人,还不值得她出手。
“三妹……回来吧。”荆妤抱住她,鼻子一酸,“我想你了。”
她这个妹妹是造了什么孽啊。
爹不疼,娘身体不好,失贞被退婚,被荆婳和二夫人欺负,被下人看不起,被外面的人议论。
为什么她一个人要经历这么多?
沂洁被荆妤摁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姐,我回不去了。”
从丞相府搬出来的时候,她便不打算回去了。
这是她与命运无声的抗争。
“阿轲,姐姐会帮你找个好人家的。”荆妤用手帕抹着眼泪,“咱不要那种大富大贵的人家,找个老老实实的人过一辈子好不好?”
“姐,我不嫁人。”沂洁叹了口气,“我不适合成亲。”
……
她们俩的对话不欢而散,沂洁也没有多挽留,只有丞相走的时候叫住了她,“荆轲。”
“嗯。”
“你姓荆。”
“嗯。”
“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旁人还是会算到荆家头上。”
“嗯。”
“注意点影响。高渐离不是什么好人。”
“你也不是。”
“但我是你爹。”
“哦。”
“三日后我会派人给你送衣服,然后接你去皇宫。”丞相顿了顿,“别再丢我的脸了。”
——
三日后。
沂洁如约而至宫宴。
宫宴设置的是晚宴,非常豪华,比丞相府的晚宴豪华十倍,惹得荆婳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连荆妤也忍不住连连惊呼。
女眷和男子并不坐在一桌吃饭,所以丞相叮嘱了二夫人一番,又警告了沂洁几句,随后便往更里面走了。
太子穆迪姗姗来迟,前段时间伤势过重让他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荆婳偷偷看了他好几眼,终于得到穆迪的一个手势。
等下后花园见。
他对旁边谄媚的女子视而不见,更让荆婳心花怒放。
沂洁坐的笔直,静静的看着荆婳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是穆迪的心头肉。
人家是gay啊。
你没戏了姑娘。
“那就是荆轲。”
“真不要脸啊,居然还敢露面。”
“换作是我已经自杀了。”
“名声这样怎么嫁的出去?”
“……”一群年龄跟她差不多的姑娘在旁边毫不掩饰的说三道四。
荆婳和二夫人乐得看戏。
沂洁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们再说我妹妹一句,就别怪我手中的茶不受控制的泼向你们了。”荆妤面无表情,一手端着一杯茶。
沂洁摇摇头,“我出去透会儿气。”
荆婳也随后出去。
只是等沂洁上完厕所出来,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迷路了。
啊……乱逛一下好了。
“殿……殿下。”荆婳娇羞的嗲音从假山后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