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做恶事，做了恶事睡觉都睡不踏实。
人不能做蠢事，做了蠢事根本睡不着好吧。
那种整晚整晚在脑海中循环播放自己做过的2b蠢事和说过的2b话语，尴尬到想用枕头闷死自己的冲动，就是最最可怕的煎熬折磨。
它可怕还可怕在永远不会随时间消散，罪恶感可以减轻，愧疚感可以消退，唯有尴尬的愚蠢、肉麻的中二，就算过去许多年，一回想起来还是会让人尬不欲生。
我有许多这样的心魔，现在牛叔他们也有了。
一群老爷们儿，最年轻的都50多岁，有的都当了爷爷姥爷，竟然会去做成人大保健，关键还被抓了，估计这辈子他们都别想走出阴影。
将心比心，我觉得我要是能在这种时候帮他们一把，应该可以卖个不小的人情，种牛养殖场的事就好商量了。
这事我还不好亲自出面，因为还不确定牛叔他们的态度，我打算先躲着，这老小子急起来比鬼还吓人，我不能拿小命去挑战他的脾气。
想来想去，我身边这几位都不适合替我出面，他们的所作所为比我还有必要避着牛叔。
还是得麻烦王盘，我们王大科长，准董事长助理，手底下应该有不少属下，随便安排一个人就能把这事办了。
正好我还要找他问《呐喊》的尾款和《向日葵》出售的事儿。
次日去他公司前我特意跑了一趟花店，买了一束菊花带上。
我到时王盘正在收拾办公室，一看就是好事儿，因为不止他一个人在收拾，好多人都在帮忙。
王盘在一旁背着个手，指挥都轮不上他，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表现，丧尸吃人一样，一张桌子恨不得拆成十份，每个人都想搭把手。
我过去拍他肩膀：“行啊老王，这么快就走马上任了呗？”
王盘被拍了肩膀，本来一脸的不悦，回头一看是我，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哦，小叶师傅啊，找我有事儿？”
还跟我俩假正经，不过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该配合的演技我得有。
我连忙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谦逊道：“有个建材项目想跟王哥汇报汇报。”
“好的，你先到小会议室等我吧，我一会过去。”王盘架子摆的挺大，说完又教训我一句：“以后注意称呼！”
我不确定：“怎么称呼？”
一屋子人齐声溜须：“王助理呗！”
我在小会议室坐了没有五分钟王盘就过来了，他关上门激动的直搓手：“别挑理啊老弟，哥这助理不知道能干几天，多装一天是一天。”
我笑了：“这话我同意，我王哥前程似锦，指不定三五天的又升了呢。”
王盘笑着指我：“还是你拍的溜。诶这花是什么意思？上坟去啊？”
“上什么坟呐，你不生官了嘛，送你的。”
王盘哭笑不得：“弟弟，升官哪有送菊花的，升天了才送菊花吧？”
“能看出来是菊花呀？还以为你能说是向日葵呢。”
王盘坐我旁边：“我又不是我们老总，这点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我把花推给他：“就是让你转送给你们老总的，他要是能把这花看成是向日葵，那幅画就能卖成。”
王盘神秘一笑：“不用那么麻烦了。”
“嗯？难道说......”
“卖成了哈哈哈，不然我能说上任立刻就上任嘛！”王盘激动的直拍我大腿：“昨天晚上就那给小日本看了，当场就谈好了，这幅画他肯再出一千万！”
我惊讶的眼睛都鼓起来了：“真的啊？你们老板怕不是个傻子吧？！”
王盘抹了抹大背头：“我倒觉得他是独具慧眼，赏画如此，用人也是如此。”
他这是主动把自己归入到赝品行列了。
我也激动的手心儿冒汗：“那啥时候给钱呐？你不会又先把画给他了吧？”
王盘啊了一声：“给了呀，你不是说见好就出手吗，昨天小日本又给我转了两百万，剩下的钱他也得凑一下。他有事急着回日本，答应我回国后一次性跟我结清。”
这就又触及到我的意淫新高度了：“两百万...就是说我又能分一百万？”
王盘眉飞色舞：“咱兄弟这就百万富翁了啊！”
我按着太阳穴失笑：“让我静静，现在人都这么傻吗？认识晚了啊，你老板的钱肯定让别人骗老多了，早认识他咱们发家更早！”
和王盘嘻嘻哈哈的庆祝了一番，我没把正事忘了。
“钱的事不急，咱俩和财，以后有的是赚钱机会。眼前有两件麻烦事我得求王哥帮忙。”
王盘佯装不快：“自己兄弟你客气什么，有事说！上刀山下火海哥都给你办到位。”
“不至于的，对你来说还真不算什么麻烦事儿。一个是帮我派个人出面，去邻省的省看守所保几个人出来。他们都是我朋友，一时冲动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手续简单，交罚款做个担保就行，我不露面是不想让他们尴尬。”
王盘身为男人当然能理解：“没问题，我可以让新上任的保卫科长去，他在系统里还有点熟人，做担保不成问题。第二件事呢？”
我提醒：“第一件事没说完呢，还得交罚款呢，二十个人，一人三千。”
王盘惊呼：“这么多？！”
“六万块钱，确实不少。”
“我是说人这么多，二十个人一起大保健，目标也太大了，活该被抓啊。”
我也苦恼：“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可能老实人犯错误都会带点天然呆自然萌吧。”
“行我知道了，钱的事你不用担心，说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王哥爽快，第二件事想求你给我批点建材，我想把祖宅重修一下，你们不就是建材公司嘛，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王盘一拍桌子，把我吓一跳：“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我激动啊～”王盘肥脸通红：“没想到上任第一天就有机会以权谋私，我这官当的太圆满了，今天就被撸下去都不留遗憾。”
我呵呵陪笑心中庆幸，幸亏他不是公务员，否则我第一个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