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谈价?
这如何要价?
就如同做一顿丰盛的晚饭,只见你刚进厨房就出来了,没听到声音也没闻到香味,饭菜就上桌了,这让客人怎么感激?顶多也就是个客气客气,客人也没感受到你好客的热情,以为你么的在饭店定好了一桌酒席!
果然,这男神也只是客气客气,说楼下的酒柜无所谓不用放心上,至于那个蜜蜡牌子,就是一个朋友送的,喜欢就拿去。
根本只字没提酬劳的事。
果然是客气客气,一点也没有等价交换的意思,市场经济就因为这厮全拉下来了。
我转身离开豪宅的时候,心里感慨万千,又么白忙活了,以后不管咋的,先把规矩和钱谈好了,否则辛苦还落不下好,这么搞下去,以后的饭钱估计都是问题了,更被提给我买房娶媳妇了!
在老舅的出租车上,我实在憋不住心中三八的诸多疑问,问老舅让大舅干啥了?
那个所谓的未人究竟是因为啥这么大的怨气?
我的性格使然,不问我心里绝对不舒服。关键是心里憋了一股火,奶奶的又让我白忙活一场,连包烟也没给我买!
老舅沉默的开了一段车,在一处相对安静小区门口的街道停下来,看着大舅静坐养神,金诺也因为无聊躺在了大舅的大腿上睡了过去,老舅转头再次看向我,缓缓的诉说起陈年往事。
老舅在施展术法的同时,大舅就已经准备好过阴一探究竟了,这哥俩以前年轻走江湖的时候估计没少联手,默契值爆表!
具体是怎么操作的老舅没提,估计是觉得哪怕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费口舌。
老舅说大舅为自己打探一下消息,既然嗔龙牌因为此事被找回,那肯定和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所以顺藤摸瓜,想找到嗔龙牌失踪的真正原因,同时也可以查出来当年自己被陷害的原因,此事对于老舅影响之大,不用问,傻子都能看出来,何况是我如此聪明绝顶之人?
至于为什么未人怨气这么深,是因为老舅刚才已经和未人交流过,未人已经把所有事情的真实经过都说了出来,老舅没有点破说清楚。
我看不出老舅和未人交流了,也许是我境界没到或者说我啥也不知道,反正作为打酱油的我只是熬了一夜而已,整个事件并没有做什么贡献,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三八的这颗心。
未人并不是因为堕胎而心怀怨恨,只不过在人前,给自己的母亲留着脸面,也是因为未人还留恋着一份亲情,血浓于水,朵朵还要以后生活下去,伤疤已揭,何必再创,即便朵朵对自己那么的恶毒凶残。
我对于老舅的事不是不关心,是我涉及不到,根本不懂,但是对朵朵和未人之间的事还是很感兴趣的,三八心的我还是很想知道结果的。
老舅说,未人现在所体现出来的,就是他的身体,他根本不是在怀孕时候被堕的胎!
第三十五章 究竟谁错
事实是,
未人已经出生了,并且准备扶养下去,奈何,朵朵所爱的那个男子,也就是孩子的父亲却不想承担扶养孩子的责任跑路了,具体怎么回事未人也不知,朵朵在愤怒,在心如死灰的情况下,伤心欲绝。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暗恋朵朵多年的男子,选择了帮助朵朵扶养孩子,这个男子便是现在的男神。
经过男神诚心诚意的安抚和陪伴,朵朵终于从伤痛里走出来,同时也深深的爱上了男神,大学是一个时间空间精神都相对自由的地方,朵朵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个出生仅几个月的孩子,心里纠结万分。
男神富裕的家庭环境背景,自己配不上,何况还带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而且这样也对不起男神对自己的痴情。
我对此嗤之以鼻,什么叫深深的爱上?
这就是贪慕虚荣,男神是好色贪恋朵朵的美色!
朵朵呢这就是嫌贫爱富!
奶奶的,话说回来,什么时候有富婆能看上我啊?
我还是个未开发的小处男,绝对潜力无限有木有?
在良心母爱和继续美好生活的选择中,朵朵选择了后者。
那一夜,朵朵喝了很多酒,在男神为自己租住的公寓内,亲手杀了自己刚出生几个月的骨肉,自己的亲骨肉!
那一夜,朵朵悲伤欲绝,一切的过往云烟,如电影版一幕幕放映在脑海,低头看着孩子在自己的怀里凄然的哭泣,似是对这世界最后的留恋。朵朵曾几度昏迷,最后终于精神错乱一般,拿着枕头疯狂的压着孩子的整个身体,声嘶力竭的表情,却寂静无声,几个月的孩子,连挣扎都显得是一种奢望,孩子的哭声逐渐减弱,最后没了声音。
朵朵安静下来,在床上滑落在地板上,如同一个病人,再也没了力气。
那一刻朵朵知道,也许自己的心已经死了!那婴儿浑身青紫双眼鼓出,悲怨之气弥漫在房间内久久不散。
就这样,朵朵一直在地板上坐着,不吃不喝不睡,表情木纳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连续几天,哪怕男神来看她,也没有感觉般,就那样坐着眼神空洞。
这个期间未人的灵魂一直没飘散,在这个房间看着决绝的朵朵,那时节的未人还不知所以,不知所谓,只觉得亲切和憎恨俩个情绪在脑海里不断翻涌,直到所谓的恩人带走了他,他经过一些特殊方法的修炼,才得知真相,怨气再积,以至爆发!
男神对朵朵可以说非常痴情,在出事的当天,便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过来陪朵朵,看到当时的场景,男神非常的冷静,有条不紊的帮着朵朵把未人尸体处理了,处理的方法非常残酷,可谓丧心病狂,分尸,化尸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死后还要遭受如此惨无人道的事件,男神的心里不可谓不强大!
男神收拾完毕,放下所有心中芥蒂,像是忘却了之前的所作所为,一心一意陪着朵朵,就为了朵朵能够快速的走出痛苦的雾霾。
最令人可悲的是,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朵朵便彻彻底底的走出了那段阴影,再次望向耀眼的太阳,仿佛再次重生。
最终,男神对他不离不弃,娶了朵朵,并且很快便生下楠楠。如果换一些桥段,或者说换一些其间的剧情,或许这是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但恰恰事以愿违,男神和朵朵,包括楠楠,现在怎么看,也不是值得令人喜悦或祝福的一家三口!
我听老舅叙述完整个过程,心里如同一块石头压着,闷的慌,再也没有出外活没拿到钱的失落感。
老舅再次启动出租车,沉默!
我只能独自消化这震撼心灵的曲折故事。大舅曾说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过往,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只不过是否被这个社会认可,也许在他们心里,这就是他们应该做,能做的事,我无可奈何,甚至不知所以。
打开车窗,任由车窗外乱风刮着我的脸,我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的街道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朵朵又是为何?世间的人们,一部分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不断的在追求名利虚荣亦或等等,彷徨,不安,那些情绪积压在心底,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迷失,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迷失,我并不会站在至高道德点上来评判这血人,只是按照自己的内心所想深表哀叹,人生在世,生离死别,在所难免,吃喝拉撒,情理之内,如何活着,这是一个每个人都知晓却不通透的疑问,或许死亡之前才会明了。
世相迷离,我们常常在如烟的世海中丢失自己,难辨真假,凡尘缭绕的烟火总是呛得我们不敢自由呼吸,只能随波逐流,为何要奋力追寻?相信走了一段路回头望,却早已丢失了最初的美好。每个人来到世上,与其邂逅,便要珍惜,何必因烦扰弄得身心疲惫,伤痕累累,体无完肤,最后落下不知所谓的人生
世态炎凉,人性凄凉!
大舅带着伤回到了店铺,我和金诺细心照看,说是细心,无非就是我做点好吃的,金诺当个小跑腿,端茶倒水之类,大舅还没达到卧床不起的地步,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淡然,每个人的生活或许都是这样吧,无论如何奔波劳碌,尘埃落定之时,还要去默默品味生活点滴,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也许也是人们所想追求的生活。
老舅辞了出租车这一行业,说是要去游山玩水,逍遥一番,我知道,老舅这是要去寻找昔日的故友,同时寻找陷害自己的仇人。
大舅告诉我不用担心,以老舅的能力即便遇到危险打不过,跑路还是没问题的,何况嗔龙牌找到,老舅已然快恢复到巅峰时期,对此我只能摊手表示不懂,开玩笑,这都和你们混多长时间了,连入门都没教我,何谈修行,还是聊聊买房子结婚的事吧!
提到这,大舅则是恍若未闻,和金诺俩个无耻的家伙去角落嘻嘻打闹去了。
果然是家族传统,抠门!
第三十六章 翠萍怪病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大舅伤势基本痊愈,这天大舅接了个电话,招呼我和金诺,这回出趟差。
回老家大房身镇,领你们俩个小家伙吃点当地最有名的烤毛蛋,金诺属于只要有好吃的,那是可以克服一切困难的。
我当然没问题,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大舅手一挥,带着我和金诺先是步行到客运站,然后坐着通乡大客车便出发,店铺再次关门,按大舅的话,店是一个招牌,没这个店,就没办法介绍自己,有了这个中介平台,很多事情就好办了,也存在一个信任的条件,我对此不屑一顾,看大舅那张形似老骗子的脸我就不信他。
坐着略显颠簸的大客车,赶在回乡的路上,感受从车窗吹进来的带有泥土气息的味道,我望着窗外熟悉的玉米地,来往的家乡人,真好,安静而祥和,似是道中所求,道中所指,一切归于自然。
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那太多世俗的眼光,我承认,我属于特享受安逸的人,生活,前面没有任何的附加词,只是生活二字足以。
何谈风月无边,
不论功名,不昧因果。
是为人生。
村长早早的在路口迎接大舅的到来,下了车,大舅和村长虚伪的像国家元首会晤,递烟、握手、微笑一样不落。大舅给村长介绍我和金诺,还特意夸大其词的说我现在混的多么多么的好,金诺在这一行多么的有天赋。
目的只有一个,村长你不能瞧不起我带的这俩个孩子,虽然是孩子但是也是我带来的,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
我觉得多此一举,金诺一看就是孩子,我呢?一看就是刚出农村的毛头小子。
而村长也善解其意,微笑示意,我和金诺则是礼貌还礼,开玩笑,这对我这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来说,简直小儿科,这点虚伪的面子再拉不下,那不白读大学了?这并不是一种讽刺,大学这个熔炉可以让很多毫无情商的人变得左右逢源,甚至人见人爱,学会说话也是种学习。
村长一家标准的五口之家,三世同堂。值得一提的是村长的家并没有大富大贵,五口人,三间瓦房,在现在的农村来讲,已经平常人家,很多个体户现在富的流油,村长看来并没有因为手里的权利而做些不轨之事,至少没有克扣农民的土地,单这一点我就高看他一眼。家里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招呼着从城里回来办事的大舅,大舅也放开了吹,和村长推杯换盏,我和金诺吃的沟满壕平!
吃完了抱着肚子只能干坐着,看大舅他们相互吹捧,金诺对吃喝一直都是来者不拒,那小肚子都圈嘟嘟的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舅点燃一支烟,问村长说说正经事吧,我们来这还是要办事的,毕竟你老请我们来了,等办完事再客气不迟。
我心里暗说,你这是吹牛逼吹够了,再吹估计你都要白日飞升了,没啥可吹的了,才想到来这是有正事要办。
村长把儿子一家三口人撵出去,只剩下他和老伴,拉着老舅开始诉说起事情原委,我和金诺也竖起耳朵听,我这颗三八的心没办法,只要一有诡异的事心里就痒痒,这时候的我或许不知不觉间已经沉醉其中,对一些神鬼妖魔的事情格外上心,甚至有些许的迷恋。
难道说这就是大舅所说的我有天赋?
这不就是闲的没事喜欢听八卦新闻吗?
只不过这八卦略显浮夸,有些玄乎的成分在内。
事情还要从村长的二婶说起,二婶名叫翠萍,翠萍五十几岁,标准的农村妇女,吃苦耐劳,一手农家活做的也是一丝不苟,翠萍在农闲的时候也玩了一手好牌。
这一天,翠萍在别人家玩的晚了一点,天大黑了,这里的农村还没有路灯,只能打着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罩着坑洼不平的砂石路回家,翠萍经常这样走夜路习以为常了,也没觉得害怕,农村的夜寂静无声,偶有几声鸟叫更添几分意境。
“扑扑”突然在路边的水坑里出现扑扑声音,很清晰,翠萍听的很清楚。
翠萍并没有慌乱,以为是老鼠作乱,在农村老鼠一到晚上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出来捣乱,翠萍也没害怕,跺了几下脚,嘴里骂了几句,骂的不是很难听,只是稍作停留就回家了。
可是根本没有想到,回到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晨就开始发高烧,汗水把棉被打湿了,紧闭双眼胡言乱语。
我听到这有点想笑,事无巨细,他么的这村长太三八了,就差敲寡妇门了。
翠萍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经常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这下可把翠萍的丈夫吓坏了,赶紧给镇子里的大夫打电话,让他抓紧时间过来看看,在农村,家里的劳动力倒下一个都不行,马上到农忙时节了,这节骨眼可不能生病,农村最怕生病,就诊条件有限,很多时候只能靠挺!
也就是人体的自我恢复能力,可现在不行,农忙缺人手,要尽快好起来,否则农活落下了日子也就落下了。
农活儿,我小时候倒是没干过,家长只告诉我学习才是我的主业。
结果显而易见,咳,我狗屁不是的和大舅混饭吃。
大夫来给打了退烧针,又做了物理降温,可只起到一点细微的效果,翠萍还是咬着牙紧闭双眼胡言乱语,按大夫的意思,这人恐怕要不行了,检查了一下,心脏跳的比正常人快一倍,凭借自己的经验,这么高的温度,人还半昏迷的状态,恐怕身体内很多机能都衰竭了。
“我该死,我真该死!都是我的错!”
翠萍还是这样叫嚷着,偶尔抓一下自己的头发,抽自己嘴巴,神似疯癫,翠萍的丈夫看着一直叹气,只能无奈的把翠萍的双手绑起来,一个劲的在旁边抽烟。
农村有点事村子里的人都会知道,大家热心的过来看翠萍,希望能帮上点忙。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有说去县里大医院检查的,实在不行就住院,有的说用土办法能退烧,说什么的都有。
翠萍后院的三姥看到她这一幕,心里琢磨不对劲,看着大夫在,嘴上没敢说,拉着翠萍的丈夫到一旁没人地方说话,看着翠萍这脸和症状好像是被黄皮子给迷了,三姥说以前在农村总有这样的事,自己见过很多,这一看就像,翠萍的丈夫赶紧问咋办,三姥说等大夫走再说。
第三十七章 仙家对话
镇里的大夫说实在不行,拉到镇子里检查一下,别耽误了,再不行就直接去县里,毕竟医疗条件有限,大人和小孩不同,高烧不退不能大意了,大夫拿了诊费就走了。
三姥赶紧上炕,摸了摸翠萍的脑门,又拨开眼睛看了看,点了点头,告诉翠萍的丈夫,赶紧去前村找王大娘,他家里供着堂口,专门看这些怪事儿,她肯定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