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摇了摇头,低声道:“情况不容乐观,你也太冲动了,以后怎么干大事呢?”
山有林赶忙说:“不是我冲动,而是内心深处早已经想暴揍这个狗东西了,那是性子使然,我没办法控制,反正,这是我一个人的过错,和你没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呢?我带你出来的,就和我有关系,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边缘拍了一下山有林的肩膀,低声道。
这时那个乡镇干部和田喜凤从村支书身边离开了,也不得不来到了山有林跟前。
“你小子也真有两下子。”那个乡镇干部竟然给山有林竖起了大拇指,显然,这小子也看不惯村支书的霸道。
山有林微微一笑,田喜凤低声道:“令狐书记和老刘都在,你可要准备好说辞,要不然,令狐书记一定会向着他说话的!”
山有林笑着说:“那有什么!”
“姐温馨提示,令狐书记做事心狠手辣,他要是做你,必然是要叫派出所,那么按照治安处罚条例,你也得坐牢十五天,可不要当儿戏来看待!”田喜凤低声道,也是为山有林心焦。
“姐,谢谢!”山有林不知怎的,觉得田喜凤越来越像自己的邻家大姐姐了。
他们分开上了车,当然,村支书和村主任也上了一辆丰田霸道,一瞬间就把边缘和田喜凤等人的坐骑比下去了。
没有做亏心事,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竟然在2001年开得起丰田霸道,这是什么情况?
要说山有林不后怕那是假的,毕竟,他毫无根基,假如边缘不为山有林说话,那么山有林就有大麻烦了!
三辆车,一前一后驶进了荒凉乡乡镇府大院。
令狐俊和刘大飞已经在令狐俊的办公室里商议此事,令狐俊脱口大骂山有林不是东西,竟敢动他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边缘带着山有林等人,走进了令狐俊的办公室,气氛立即阴沉,以至于难以呼吸的感觉。
令狐俊没等边缘和田喜凤怎么说?也没等那个村支书开口,就指着山有林的鼻梁骨厉声道:“山有林,你是不是太嚣张跋扈了,竟敢在荒凉乡来撒野!”
山有林已经泼出去了,厉声道:“令狐书记,我特马有跋扈的东西吗?我又怎么撒野了?我倒是觉得你现在不像个一把手,倒像个小丑!”
边缘拽了一下山有林的衣服,山有林只好打住。
“山有林,不要没大没小!”刘大飞不得不这么说,毕竟,他向来对山有林评价很好,假如没有山有林设计的补救,怎么可能有千禧年的退耕还林指标呢?
令狐俊就不一样了,典型的“土皇帝”,荒凉乡距离青岳县和秦山市简直就是印证了那句话,山高皇帝远!
在这个时期,这样的土皇帝简直无法无天,不仅仅贪污腐败,还拉帮结派,甚至于对国家都不利!
山有林并没有反驳刘大飞,毕竟,他心知肚明刘大飞是个好人!
刘大飞不仅仅工作认真,尽职尽责,还一直以来为令狐俊背一些不为人知的黑锅!
什么样的人一看到有人不服气,或是反抗的劲头比较大,那么这样的人也会自我削弱一下,并非服气,而是寻求其他方面的报复!
令狐俊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和那个村支书同流合污呢?
令狐俊直直地看着边缘厉声道:“边所,你是什么态度?”
边缘赶忙说:“我的态度就是,握手言和,不了了之!”
“想得美!”村支书低声道。
“有人做的丑,难道不能让我们想得美吗?”山有林不屑一顾地瞪了一眼嘴角还有淤血的村支书,厉声道。
做了亏心事的人,绝对害怕这样的话,毕竟,他们的屁股底下坐着一大滩黑呢!
“山有林,注意你的言辞!”令狐俊厉声道。
“令狐书记,你也注意你的言辞,我特马不是你领导下的干部!”山有林厉声道,简直犹如梁山好汉一般的口气,这把边缘和田喜凤也是吓得不轻。
“山有林,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边缘厉声道。
山有林只好点了点头,令狐俊直直地看着山有林的眼睛,厉声道:“至此以后,你不要在荒凉乡下乡了,我会和汪局协调的!”
“我的天,你当我愿意来荒凉乡吗?难道这里是金山银山吗?”山有林不知怎的,今天是铆足了劲要与贪官污吏和村霸斗争到底!
简直使得边缘都没办法控制山有林了,毕竟,边缘是局外人,可以看清此时此刻局内的事情。
假如山有林再这么下去,令狐俊非得叫派出所的人不可了。
当然,边缘和山有林以及田喜凤和刘大飞也想不通,令狐俊为何此时此刻不叫派出所的人呢?
再怎么说,山有林出手打人在先呀!
也许令狐俊有令狐俊的想法和思虑的地方,他要好好考虑是得罪边缘和汪大海呢?还是压制一下自己的人呢?
孰轻孰重,他得掂量,毕竟,他已经一目了然,山有林不是吃素的,何况,如此高文凭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怎么可能看不透最基层乃至基层一些圈子里的蝇营狗苟和贪污腐败呢?
令狐俊还是要隐忍,也要显示他土皇帝的“宽宏大量”。
令狐俊思前想后,还是不痛不痒地笑了笑,看着村支书说:“握手言和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了!”
村支书伸出了右手,山有林也不得不在边缘的眼色之下,姗姗来迟的不屑一顾之中,握了握村支书的手。
刘大飞微笑着说:“这样该多好,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都是为国家出力,为这一方水土搞林业工作,希望团结一致,不要剑拔弩张!这可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我们不往好了搞谁替我们搞呢?”
边缘和田喜凤首先连连点头,而后山有林等人不得不点了点头。
边缘赶忙说:“令狐书记、刘乡长,田乡长,打扰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吃点饭再走!”田喜凤赶忙说。
边缘摇了摇头,带着山有林离开了令狐俊的办公室。
令狐俊看了一眼那个村支书,厉声道:“你不是村霸吗?常常是欺负人的人,怎么就被一个黄口小儿欺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