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皇妃
“是,婢妾深知如何效忠,请王妃接纳。”慕容氏道。
“好了,坐吧,这杏花开的极好,咱们坐着喝茶吧。”苏棉道。
“主子,您如今哪里能喝茶,煮大麦茶给你和慕容庶妃喝吧?”青黛道。
“好,你去安排吧。”苏棉笑了笑。
慕容氏也笑着说了不敢,到底没推辞这庶妃的话。
很快,燕子归就在正常的折子里,夹带了一句,要给慕容婉妙庶妃之位。
若是旁人,此时燕子宁真的不会允许,他早就决定要给燕子归一个庶妃了,侧妃不好弄,不管是万家的,还是苏氏,都不好降位。只能是个庶妃了。
可是如今这位是慕容家的,却又不同。这也是烈王与朝廷关系还好的佐证。人家不要正妃去西北,可是照旧留着慕容家的人,还晋位了,不答应也不对吧?
所以很快就准了。于是,烈王府便多了一个庶妃,慕容婉妙。
哪怕她从来没有被幸过,到底身份上是高了一层的。
苏棉做主,给她摆了一桌子,将丰城一个官家女眷请来,也有戏,也有贺礼,像像样样的成了庶妃。
慕容氏聪明,自然知道这时候该如何行事,处处透着恭敬,穿的鲜艳却不太打眼,对王妃很是恭敬。
处处和乐,倒是叫外人看着,苏王妃着实是个宽和的,有孕了就提拔后院侍妾,这哪里就善妒了?
至于侍寝的事,外人谁知道啊?
晚上,燕子归抱着苏棉道:“用你亲自操劳?累不累?”
苏棉吃着一个梨子,眯着眼道:“王爷,今儿可是您新庶妃的好日子,您还在人老珠黄的妾这里作甚?”
“你就闹吧。”燕子归瞪她一眼。伸手将她拉过老,轻轻地拍了一把她的屁股道。
“嘻嘻,王爷妾抬举了慕容家的女孩子,好不好?”苏棉笑着抱住燕子归的脖子道。
“好,棉棉聪慧,做事不会没有缘故。只是不喜你劳累罢了。”燕子归道。
抬举了慕容氏女,当然是好的。以后……也是好的。
慕容婉妙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轻叹一口气。
穿着的还是水红色的袄裙,头上还是华丽的珠翠。
房间换了,比以前大多了。心也越发空了。
她当然知道,王妃提拔她是为何,绝不会叫她伺候王爷的。她也不想伺候。不过能过得好一点,有什么不乐意呢?
明知一辈子都不会有宠爱,那么眼下的日子过得轻松点,有什么不好?
她也知道要做些什么,甚至以后要做什么。可是她都不在乎。她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往西北来得时候,姐姐还能留下,而她,谁也不曾问问她的意思。谁也不管她是不是跟出来很快就会病故。
而今,慕容家和她除了姓氏一般,还有什么?
但是这个姓氏啊……
“我也不是没用,我有用着呢。估计不久就能回京了,用不了几年的。”慕容婉妙自己拆了自己的发髻,笑着对镜子道。
有的人,聪明,会审时度势,所以不管自己处境如何困难,都能尽量叫自己过的好。慕容婉妙就是这样的人。
最清楚自己能得到什么,抗争不过的命运,也总要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府里多了个庶妃,这不算大事,可还是叫多少人羡慕。
不图别的,就是金银的实惠也是多的。人一旦没了更高的要求,就会对生活妥协,便是皇家女子,也一样。
最初的躁动过了,就都安稳了。都认清楚一个事实,王妃是有孕了,可是王爷……依旧不去别处的。
不过,也总有一两个不死心的。
燕子归陪着苏棉散步,三月里,府里的杏花刚开,粉白的杏花随着微风摇摆,不时落下花瓣。
苏棉站在树下,轻笑道:“杏花雨是好看的,我该给王爷弹琴。”
“以后再弹,想坐坐么?想要听琴声,叫人来就是。”燕子归道。弹琴也是费力的,怎么会叫她辛苦。
苏棉瞪了了他一眼,倒也不分辨,牵着他的手,往前面去了。
“婢妾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拐过一处弯,就见冯氏站在那,穿了一身嫩粉褥裙,梳着飞仙髻,戴着一套压箱底的金累丝红宝石首饰。
峨眉淡扫,红唇轻点。倒是一派风流韵味。
相比较,苏棉却是一身湖水绿的褥裙,单螺髻,简单的银首饰。
乍一看,倒像是苏棉才是那不得宠,常年不见燕子归的人。可见人不能貌相。
燕子归嗯了一声,挥手示意她起来,便牵着苏棉的手叫她坐在栏杆上,本就是怕她累了。
还没来得及叫冯氏退下,就见她上前一步道:“婢妾伺候王爷和王妃吧。”
燕子归一皱眉,就不耐烦了,除了苏棉,他哪个女人也懒得应付,更不想揣测冯氏的心思。
苏棉却不是,她无聊着呢。
“叫人请甄氏和慕容氏来,既然王爷有空,都来坐坐。你们去厨房,叫送来些点心。”苏棉道。
玲珑应了是,便亲自去了。
燕子归见此,也不好叫苏棉没面子,只是笑她,这小女人,心眼比针眼还小,她会没事叫那些女人来见自己?
面对燕子归的笑意,苏棉淡定的很,还轻轻摸摸肚子,那表情就是一句话:别惹我啊,惹我你儿子可不开心。
燕子归笑意更深了,也伸手轻轻摸她的肚子,这里是他和他喜欢的女子的子嗣,他的孩子。
这个孩子,不管男女,都是光明正大的出身,堂堂正正的烈王子嗣,不会经历任何不堪的事情。他会好好保护他,疼爱他。以后,还有弟弟妹妹。
冯氏悄悄的,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还有机会么?
她也想有自己的孩子,她也不老,才二十岁而已,可是她有机会么?
原本是觉得有的,王妃有孕,总要叫人伺候王爷的,她又没野心,她听话。
可是,她忽然觉得,可能没机会了。
王爷摸着王妃的肚子,看着王妃的样子,是她一辈子没见过的表情。那是高兴,却只是她们之间的。
她永远也插不进去。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