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皇妃
大臣们还来不及反对,又一个重磅消息抛出。
太妃们的安置。
苏棉的意思,是让年纪还小的太妃们,出宫婚嫁吧。主要是康佑帝那一朝的,还有至今才十八的御女……
“万万不可!岂有先帝嫔妃,自行婚嫁的,这万万不可啊!”言官们都炸了,这可是大不敬。
慕容相,万家,都不言语。
倒是于右相道:“古来,倒是也有。新帝登基之时,大赦天下,后宫女子,多有放出宫去的。”
“右相,这……放出去的,多是没有被先帝临幸过的,王爷提出的……乃是所有低位份的嫔妃,而且是康佑帝一朝,以及元兴帝一朝的所有低位份嫔妃,这……这闻所未闻!”
张太傅激动道。
谁家有弟弟上位,将哥哥的女人放走,还把自己爹的女人放走的?
“请王妃上殿来。”燕子归道。
众人便不语了,大胤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以往熙文太皇太后之类的,也经常上殿,今日请了苏氏上殿,也不算什么。
苏棉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袄裙,梳了个飞仙髻,简单的戴了几样猫睛首饰,便上殿来了。
“王爷安好。”她盈盈下拜,云锦缎的裙子如同流光一般倾斜在地,她如同娇花儿一般的面容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浓妆,只有淡淡的胭脂,浅浅的弯眉。
声音如同出谷黄鹂,婉转中,带着独特的魅力,却又不会叫人觉得黏腻,反倒有种清新之感。
众人心道,难怪这是叫摄政王独宠多年的女子,除了容色,果然也是有优点的。
“起来,赐坐。”燕子归看着她笑道。
苏棉又谢过他,这才在燕子归身后,珠帘中坐了。
“王妃讲讲嫔妃出宫之事吧。”燕子归道。
“是,王爷。”苏棉应了一声便道:“大人们可知,康佑帝朝,有还不到十八岁的御女。”苏棉轻轻的,如同将话弹在了大臣们心上。
她笑了笑道:“余御女的父亲,不就是余御史么?”
余御史脸一热,上前道:“臣……臣是余御女的父亲,可是……这不合规矩,臣依旧不赞同。”
到底与苏棉说话,他们还得留一线余地,像是慕容家与万家也就罢了,别人家,还真没有那个底气与苏氏抗衡。
“余御史大义。可是本妃统计的名单里,有六百多个低位份的嫔妃。基本上全是官宦之女。这朝上的没有几位,也就三四位吧。可是在外呢?知府,巡抚们的千金尚可,总归不是个御女了。那些父亲官职低微的嫔妃们,过的是什么人日子?”
苏棉慢慢的起身,掀起珠帘道:“诸位大人可知,这六百六十七位嫔妃中,有四百九十八位,都是御女。”
良久,是张太傅道:“祖宗规矩……这也是无可奈何。”
“规矩是祖宗定的,大胤如今有问题,何以不能改?”苏棉此言一出,自然朝堂震动。
她不等众人说话,便道:“今日,我苏棉一介女流之辈,你们觉得我说的话是胡言乱语。可是诸位大人想一想,我大胤,要的是盛世。一个盛世,是不是政治清明,国家安定。百姓富足。思想……开放?”
大家一时不明白什么是思想开放,但是苏棉继续道:“大胤朝有多少官员?本妃觉得,不是统计官员,一时都说不上来。那么,这些官员家里,有多少女子?一家一个的稀少吧?”
“以往的规矩是官员家里的女子,必须选秀。否则便不能好好婚配。本妃知道,为皇家开枝散叶,这是一件好事。可是需要那么多人么?”
众人不语,听着她继续道:“多得是官员,为求自家女儿不必进宫,上下打点求女儿落选的。”
“贪官也就罢了,多少家徒四壁的清官们,也得打点,只因一片慈父慈母之心。”
“今日,你们不同意选秀改革,难道看不到这些低等嫔妃们么?如今这六百多人,不过是康佑帝晚年以及元兴帝唯一一次选秀之后的人罢了。康佑帝在位三十六年,三年一选,这是多少?每一次留在这万象宫中的,有多少?而本妃统计的……不过是二十五岁以下的。多少嫔妃,一辈子没有见过皇帝。在内,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罢了。在外呢?是一个牵肠挂肚的家。是一个悲伤的臣子之心。”
苏棉说罢,等着众人反驳。
“臣赞成王妃所言!”公孙肃上前一大步,拱手道。
苏棉轻轻笑了笑,有这些人在,她倒是不怕全是反对的。
疾风凌风齐玉都上前一步,说道同意。
“慕容相,本妃见识浅薄,不知慕容左相如何看待此事?”苏棉笑盈盈的,看着慕容相道。
“王妃女中豪杰,岂有见识浅薄之说。”这可是一箭数雕啊!要是赞成,以后选秀就要改革,这批人放出去了,以后绝不会这么多秀女进宫了。
“臣以为,这些秀女,也着实是……也不是不可以商议。只是有一条,商人之女如何可以选秀?”于右相道。
“也不是所有的商人之女都不可选秀,只要有功名,财产达到了一定数目,就可以。虽然自古以来,商人的地位最低,可是说实话,商人的贡献可是极多的。如今大胤艰难,商人的重要性,大人们比我更清楚。”
“先前就说了,大胤以后,是个盛世,盛世里,不该看不起商人。”苏棉道。
苏棉心道,等拿下了燕王,就该开始科举了,到时候,商人子弟也可以科举,这才是彻底为商人翻身了呢。
“本王赞成王妃的意思,诸位大臣,还有什么不满之处,只管说来商议。”燕子归道。
商议可以,毕竟一个决议总有不圆满的地方,咱们可以修改,至于反对的话,呵呵。
众人纵然不满,可是也无可奈何,主要是也并没有涉及到他们的利益,说不说,主要还是看言官。
可是张太傅被公孙肃吓着了,这段时间,但凡要说什么,不严重的,都咽下去了……
言官的头头都没话说了……言官还说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