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哥,多谢!”
“但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此事也要算在万族商盟的头上。”
“杀掉便是,不需要证据,留着只是祸害。”
云溪的发色与瞳孔恢复正常,整个人的情绪也是平息下来,但依旧还是充满了敌意与杀心。
“云七小姐……自古以来……冤有头……债有主……”
“老朽承认自己贪生怕死……天生的软骨头……但此也是人之常情啊!”
“请云七小姐与云大师给老朽师徒一个机会,我们愿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宣罗大师浑身颤栗,额上的冷汗不停的滴落,就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对于云溪的恐惧那是已经远远超过了云烈带来的压力。
这位云七小姐的杀气如此浓烈,而随时处于失控的状态。
分明……分明就是血海修罗族的血脉……
唯有这一族嗜血杀伐,一但陷入狂暴状态,那是六亲不认,连自己人都砍。
修罗族都是以杀证法,如果不能解决今天的事情,就凭这位云七小姐将来要是去炎洲……
“摄!”
“封!”
“天魔摄魂印!”
“万罗噬心印!”
“给你们三天,查出事情真相,我要白家与灵云宗消失。”
“别指望有人能够给你们解除,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一印来自域外天魔族,一符来自蛊族。”
“超过三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烈指舞虚空,虚空古印演化出了两道充满晦涩与玄奥古符,顷刻融入了宣罗与宣威的体内,不管是不是万族商盟干的,他们也是难辞其咎。
白家与灵云宗是万族商盟保下的,那就让万族商盟亲自灭了他们。
此举岂不是狠狠给万族商盟一巴掌。
“多谢云大师,多谢云七小姐,老朽师徒保证一定事情查清。”
“今夜就让白家消失!”
宣罗大师神情一颤,灵魂如坠深渊,唯有无尽的不安与惶恐。
那两门禁符,可都是已经失传的古符文,跟天魔与蛊族扯上关系的,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一时间,对于云烈的忌惮与恐惧,不禁是又增加了几分。
“今夜之事,若有半字泄露,他们就是下场!”
“滚吧!”
言罢,云烈大袖一卷,四周的符文阵裂开了一道缝隙,便是不在关注宣罗与宣威二人,两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随时都能弄死他们。
宣罗大师与宣威二人拱手,就在云溪那充满杀机的目光中消失了,两师徒片刻不敢停留,足足走出了二十一街,才敢回头去凝望。
可让他们震惊的是黑暗圣堂的方位,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依旧是漆黑一片,直让宣罗大师当场就是瘫坐了下去,差点没是活生生的吓死过去,唯有额上不停滴落的冷汗,以及时不时浓烈而又粗重的喘息声。
符文之域!
虚空力场!
云烈……不是一名天阶大符文师……而是一名已经域的王。
换而言之,他是一位王符师!
就算不是,那也是准王符师。
他……他只有十八岁……十八岁而已……
难怪他能借符文演化神通,分明他就是一尊至强无上的王符师。
十八岁的王符师,前无古人,亦是后无来者。
他是万古不出的天骄。
“师尊,您怎么了?”宣威走上前去搀扶宣罗,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起来。
“徒儿,记住为师的话,今夜我们去听雨楼喝花酒了。”
“除此以外,我们哪里也没去,什么也不知道。”
“此番是灾祸,但也是机遇。”
“云烈他不是一个大符文师……”
宣罗大师面色苍白的看着二十一阶,朝着那里就是恭身一礼,凡是王符师降临,无论是任何一族,符文师必须行礼。
无关身份,无论背景,更不论地位!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师尊,你竟然向云烈行弟子之礼,就算他是一位大……”
“砰!”
“愚蠢的东西,给为师闭嘴行礼!”
“他却是不是大符文师,但他是一位王符师。”
宣威的话音还没落下,已经是被宣罗大师一巴掌狠狠的抽了过去,更是强按住宣威的头行了一礼,不管是任何一族王符师,没有人可以招惹,更没人可以看不起,单论身份地位可以诸王,半圣平起平坐。
别说行弟子之礼,如果云烈愿意的话,就算是去当一个仆人都行。
十八岁的少年王符师!
生平仅见,天下找不到第二个。
“什么?王……”宣威心神恍惚,陷入了死寂中,已经是完全不敢想象了,师尊的见识何等广博,那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他……他云烈竟然是一位王符师……
他只有十八岁吧!
究竟是谁教导出来的,简直踏马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自己区区一个下品灵阶符文师,还大言不惭去向云烈挑战。
真是哪里来的胆子,哪里来的自信啊!
唾面自干吧!
“宣威,师走一趟白家,今夜务必要让白家消失在天云城。”
“带上我的令牌,去一趟听雨楼,让他们将灵云宗踏平。”
“不计一切代价,而且此事要绝对保密。”
宣罗大师自怀中摸出了一枚令牌,直接塞到了宣威的手中,而他逐渐恢复了情绪,面容中弥漫着一抹冷冽的杀机。
“师尊,要是长公主殿下问起,我们又该如何回答?”
“毕竟保下白家与灵云宗,那就是长公主的命令。”
“而且我们如此反常的举动……”
宣威内心纠结无比,一方面是来自于云烈的压力,一方面又是来自商盟的压力,长公主天下若是追究起来,事情绝对是瞒不了。
“愚蠢!”
“长公主殿下我们惹的起,但云大师我们惹不起。”
“别那么废话,明日午时前灭掉灵云宗。”
“长公主若是追究,自有为师前往。”
宣罗大师又是一巴掌,狠狠将宣威拍出了三四米,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直恨不得将其给狠狠的打死,真是一个不开窍的憨货。
“师尊,我这便去!”宣威强忍着的头上的剧痛,龇牙咧嘴的向着听雨楼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