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原提前跟他们说,“不是我。”以免一会儿平白生出怀疑。
“咱们之间没有,便是隐藏在商场里面了,除非被困,断了腿不能过来,我无法接受任何理由。”晏书想了想又加上一条,“还有新人。”
他们在商场里面转了个遍,秋纪陶可是一个活招牌,出现等于就是宣告自己是玩家。除晏书列出的理由外,玩家不可能看不到他们。
若是有人升起和自己上个副本一样想争斗的心思,岂不是更过分?
晏书心中有分寸,不会耽误游戏场的进度,还能主动递给秋纪陶他们一个免费的线索。
其余人这样子不过是跳梁小丑,谁还可以像他一样张弛有度,办事自有戒尺衡量。
秋纪陶和终原对于他这句话置若罔闻,内心都有自己暗忖的东西。
“1427。”终原的报数省去了秋纪陶和晏书一直抬头去看着麻烦。
“商场里面的人没有一丝动静,”终原看着身边陆陆续续走的人,“抑或是还未出现在眼前,我出去找线索。”
“年轻了点。”晏书在终原走后感叹。
终原太过循规蹈矩,每一步都会去走,不懂得取舍会浪费很多时间,线索等满足二十四小时条件自见分晓。
“哥哥,我可以去看一下牌牌吗?”
秋纪陶转头,视线刚好看到他动作结尾的一幕,菜单上面最后一道菜已经成为空盘子。
眼睛里全部都是对苹果的馋意,若是对扑克牌,后者不能留也不会让去,如果是对于苹果,秋纪陶点头。
晏书与他一同望着席洲雀跃的背影,“不忠心的宠物训教不过,还留啊唔嗯哼唔唔……”
秋纪陶封住了晏书的嘴。娃娃是个“小宠物”这句话他说得,别人说不得。
娃娃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娃娃,岂能用那种污秽不堪的称呼去形容?
……
……
“小玫瑰一进来就是找苹果,把牌牌置于何地?”
“不许嬉皮笑脸……”席洲语气放硬,板着脸像个幼儿园小班得到了权利的小班长,用自以为很大的权利一本正经教育,“惩罚要专心!”
扑克牌不是局限于席洲脑海里听话的人,但为了小玫瑰可以勉强当一次调皮捣蛋不服从安排的小朋友。
“小玫瑰在这里让牌牌如何专心。”
“有什么关系呀?”席洲瞪圆了眼睛,是雕刻苹果又不是雕刻洲洲。
扑克牌只能藏一半说一半,“小玫瑰站在这里会让牌牌忍不侧眸。”
牌牌每次说话都是拐弯抹角,席洲已经习惯了,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换为自己最关注喜欢的事物上,“苹果呢?洲洲想吃苹果!”
“暂且储存起来了,小玫瑰稍等一下,玫瑰苹果马上奉上。”
“为什么储存?”席洲光是要求雕刻玫瑰苹果,内心丝毫不知道步骤是如何,看到扑克牌拿着刀切零碎的苹果块便以为是在雕刻。
“怕被鲜血污……”
一声枪响印证了未出口的话,苹果像洒落在阁楼地板上面的珠子,发出轮胎碾压过石子路面的声音,速度不一致滚动到脚边。
有限却无度的声音传入耳朵,视觉造就的苹果犹如提前没有商议好终点的参赛者,各抢各第一的终点。
席洲站在中间宛如一棵参天巨树,阻挡了参赛果的去路,视线从撞到自己脚边被迫停下来的苹果看向源头。
身穿白色厨师服装的人额头上有一处直径不过三厘米的伤口,黄棕铜质地平面破开皮肤镶嵌在血肉里面,保持着冷质感终被流出的鲜血所浸染。
厨师眼睛里因收拾苹果搬运筐的疲惫感还未消散,人刚刚倒下,滚动的苹果已经找到了归属。
席洲望着滚动的苹果陷入忧伤,这么甜的苹果为何要遭受这些罪过?滚在地面变好脏。
其他留在餐厅里面的玩家听到这个声音走过来。探索副本的规则刚撬开一个角,只要不愚笨的人都会随着已开的角继续深挖,而不是重开一个。
他们进来为了彰显自己的聪明,都不会去探究其死因和样貌,只是时机已到。
一分钟时间太紧,死一个人的话不可能是人力所为,其死因必定是千奇百怪,这不是在展示一场解剖学,还需要观察反应温度经络内部等等。
规律还是距离?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天马行空地猜想,只有在找到线索时才敢说出,不然很容易走岔路。
“这里也死人了?”终原看到他们都堆在一块过来,看到厨子的死因不意外,外面多了这种死法。
“火烧、水淹、刀砍、突发疾病、枪杀……多种的死法不限,限的只有一分钟死一个。”
“其中也包括我们吗?”许炫问。
“或许。现在不是想这个无法证实问题的时候,所死亡的人是位置规律还是距离才当下需要去思考的。”
这是苏和雅的想法,想证实他们在不在数字里面的方法有很多种,正因如此受到的局限也多。
他们可以将剩下的人聚集在一块,加上所死亡的人合起来的人数来判断。
但从零点起始统计开始的死亡分钟倒计时,或许是因为所在位置的刚好触发了死亡规律,随着人群走动的位置而选择被杀的顺序;也可能是超越死亡所限制的距离。
商场里的人长相自始至都是熟悉的面孔,其中必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