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以威廉预先带有立场的角度来看,奇洛教授的这第一节课,都算得上十足精彩——在他正式开始讲授课程的内容,一个恶咒的通用解咒时,所有人都抱以极大的热情在学习。
“看,我跟你说过的,奇洛教授他非常擅长讲课。”
下课后,佩内洛骄傲的扬着头说。
“确实,他非常...胆大。”
威廉想到奇洛教授在正式上课前说的那段话,“危险其实就潜伏在你们所有人的身边”,这几乎是在昭然的宣布黑魔头的存在。
可偏偏没有人能够发现。
想必伏地魔此刻也很骄傲,他能将整个霍格沃茨的所有人都玩弄在掌心,当面把答案公布,却没有人任何会联想到他。
“我听高年级的学生们说,奇洛教授以前不是这样,在他的课上几乎学不到什么东西——他就一直哆哆嗦嗦的念着课本,一直到下课。他们说麻瓜研究学课很有意思时,我还嘲笑了他。”
威廉听到,一个拉文克劳的男生正在和他的同伴讲——在刚才的课上,这个男生成功的用通用解咒解除了一个恶作剧把戏,让奇洛为他加了五分。
“人总会改变的,不是吗?”
佩内洛点了点头,叹气说:
“可惜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这个职位被诅咒了,从很多年前开始,就没有人能在这个职位上待超过一年的时间。希望奇洛教授不要也遭遇不测。”
“这我可真说不好。”
拎起单肩包,威廉离开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前往图书馆——古代魔文课就在下午,他想利用这段时间再去预习一点,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找到点关于那个约翰·帝依博士的线索。
“即使是他,也不至于那么傲慢...吧?”
威廉虽然这样想着,但总感觉今天的这节课,就像是黑魔头在对着整个霍格沃茨宣告自己的到来。
可惜的是,虽然威廉翻阅了不少书,包括《二十世纪的大巫师》,《当代著名魔法家名录》等在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就连《现代魔法的重大发现》和《近代巫术发展研究》中也根本找不到约翰·帝依博士的名字。
霍格沃茨的图书馆有几百条过道,几千个堆满了书的书架,却没有一个但凡靠点谱的检索系统。
在午饭时,邓布利多教授依旧没有出现。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威廉隐隐的感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吃过午饭,他早早的就来到了古代魔文课的教室——这里恐怕是霍格沃茨最小的教室了吧,放眼看去,最多也就能非常拥挤的容纳下二十个人。
负责教授这门课的巴布玲教授是个黑头发的中年女巫,或许是因为这门课实在太难,导致她的眼袋极重,看起来一副没有睡够的样子。
学生稀稀落落的走进教室。
一直等到上课铃声的响起,这间本就很小的教室都没有被坐满。
巴布玲教授站了起来。
“虽然这里没有太多的熟面孔,但看来今年有更多的同学要加入我们的学习了。这是一件好事,我得说。”
她扫视了一圈教室,点了点头。
“很多人认为,用拉丁语书写魔咒,才是最有效的方式——他们却忘了,在霍格沃茨成立之前,拉丁语的学习一直被麻瓜们把持着,巫师能够学习到的始终只有他们泄露出的只言片语。
可在比那更久远的多的时代,如尼文的魔力就已经被证明了。在北欧,巫师们用古代魔文战斗,铸造,预言,创造出了非常灿烂的文化。”
巴布玲教授取出魔杖,变出一道道的烟雾,他们在半空中逐渐组成画面——那是一个被倒吊在树上的人,他右手捂着正在淌血的眼眶。
“伟大的奥丁献祭了一枚眼睛,将自己倒吊于梣皮树之上七天七夜,才终于洞悉了如尼文的奥秘——他也因此被麻瓜们奉为众神之父。”
烟雾变成了一个个字符。
“如尼文被古代的巫师们用作占卜,巫术,还有写作——它和现在流行的拉丁文咒语不同,每一枚符文都有着属于他们独特的含义。
也正因此,对于如尼文的学习而言,从开始就掌握正确的解读方式,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在这堂课开始前,我必须要提醒你们,古代魔文或许是你们能够在霍格沃茨学到的最困难的课程,而且有时即使你们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也未必会得到相应的进步。”
巴布玲教授表情十分严肃的说,她一个个小巫师的看过去,想要从他们的脸上或者眼神中找到动摇和退缩。
她很轻易的就找到了。
“瑟洛芬小姐。”
巴布玲教授点了一个举手的女生。
“那我们为什么要学习这门课程呢?如果它是这么困难,又没有什么用处的话?我们平常要使用的咒语,不是都已经被写好了吗?”
那个女生站起来,吞吞吐吐的,但还是问了出来。她的观点代表了绝大多数新报名这门课程的学生的想法。
“当然是因为它有着价值!”
巴布玲教授骄傲的把头扬了起来。
“学好拉丁文的魔咒,的确能让你们成为一个出色的巫师,但那些真正伟大的巫师,却没有一个不曾深入了解过如尼文的奥秘。
如果你们曾有耳闻,那么想必会知道,当年在巴黎的拉雪兹神父公墓发生的那场大火,正是运用了如尼文的奥秘。”
注意到她的话只让班里寥寥的几人吸了口冷气,巴布玲教授的表情流露出一丝遗憾,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对于那些怯懦不前,习惯退缩的人,你们当然可以去找自己学院的院长,申请更换去一门更加容易的选修课。但如果你们还有着...足够的好奇心,就请听下去吧。”
她猛的向下一甩魔杖,原本空空荡荡的黑板上突然出现了大段整齐的板书——如尼文的字符,发音,含义等,以一种非常清楚的方式被展示在上面。
在巴布玲教授的讲解下,威廉终于明白了之前他错误的地方,因为如尼文和符文在文字的意义和魔法的诠释上有着不同却又统一的表现方式。
符文之语不仅是符文魔法的应用形式之一,还是其中较为困难的种类——在符文之语之上,还有着邓布利多曾经展示过的,更困难的符文阵列。
不仅如此,他还了解到,古代的维京人巫师会将符文用带有魔力的血液(往往是来自巫师自己,或是强大的神奇生物)刻画在器具上,让他们能发挥出符文之语所代表的魔力。
不知不觉间,下课铃已经敲响。
“巴布玲教授再见。”
他们起来向教授道别。
“要是能把符文之语搞懂,配合上大机器流水线生产...这对角巷的店面,往少了算,我能占一半。”
威廉回忆着刚才的课程内容,向有求必应屋走去——他已经想好了几个似乎不错的符文之语的组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尝试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