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挺身和他相贴,感受到了钟晏和他一样抬头的欲望,钟晏涨红了脸,异常庆幸他们关了灯,殊不知他脸上的热度根本不需要通过眼睛确认,滚烫的面颊灼烧了艾德里安的唇,也点燃了他的欲望。
他矮身抱起钟晏回到床上,漂亮的猎物驯服地躺着,任他为所欲为,他几乎有点失控了,徒手撕开了钟晏身上的睡衣睡裤,而后细细地抚摸被剥开了外壳的光裸珍珠。
粗糙有力的手指摩挲过了每一寸肌肤,抚过肋下的疤痕时,钟晏按住他的手,“别……”
“没事。”艾德里安安抚道,“没事,只有我知道,没事……”
钟晏慢慢松开了手,艾德里安握住钟晏的手腕,带着他的手向下摸去。
每天处理联邦最高政务的,修长纤细的,养尊处优的手指,现在带着细细的颤抖,不知所措地覆在那鼓起的一大团上。钟晏不得要领地摸索那块地方,试图解开艾德里安的裤子搭扣,几分钟后,搭扣没能解开,里面的欲望却愈发坚挺了。
“你到底……”艾德里安咬牙问,“会不会啊?”
钟晏吓得缩回了手,带着哭腔委屈道:“都说了我不会了……你自己脱一下啊。”
艾德里安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搭扣,从布料中释放出自己的欲望。他挺身将自己的坚挺和钟晏的握在一起,前后撸动起来。
两人充满情欲的喘息在黑暗中交织,钟晏紧绷着身体,下身与艾德里安最私密的地方紧贴在一起,那只大手在他的欲望上反复动作,将他一层一层推上巅峰。
钟晏的呼吸越发急促,艾德里安知道他要到了,有力的指腹刮过他分身前的小孔,钟晏剧烈地颤抖着,环在艾德里安背后的手指深深掐进他的肩,力道之大,居然连艾德里安都觉得有些疼。
“啊……”一阵呜咽般的惊喘,钟晏大脑一片空白,在艾德里安手里到达了顶峰。
高潮过后,他无力地瘫软进艾德里安的怀里,一头柔软的黑发被汗水浸得半湿,艾德里安就着精液叩开了他身后柔软的入口,刚进去半个手指,就感觉到壁肉紧致地咬住他的手指,怀里的人在细微颤抖。
“疼吗?”艾德里安紧张地问,僵在那里不敢继续推进,钟晏摇头,“你快一点……感觉……太奇怪了。”
艾德里安缓慢的开拓那片隐秘之地,钟晏一直伏在他怀里,将头抵在他的肩上细细喘息,等到三根手指能够进出,艾德里安抽出了手指,将人推躺在床上。
炙热的欲望抵在柔软的入口,艾德里安的额上也已经汗水津津,他忍耐着最后确认道:“可以吗?家里没有安全套,但我体检报告没问题。”
“进来。”钟晏说。
艾德里安服从了命令。他的欲望已经完全勃起,比三根手指粗大太多,尽管已经花了很久做扩张,钟晏还是耐不住地呜咽道:“疼……慢一点,疼……”
艾德里安只进了一半,但是钟晏喊疼,他不敢再进了,浅浅地抽出插进,试图让他适应。
身体里的情欲之火慢慢驱散了疼痛,钟晏向艾德里安伸出手,艾德里安俯下身子,让他抱住自己,动作从轻柔慢慢加剧,压不住的呻吟从钟晏口中溢出来。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到身下人平日清冷俊美的容颜沾染了情欲,又被黑暗模糊成暧昧的颜色,艾德里安忍耐不住了,他捞起钟晏无力绵软的身子,让他坐了起来。
“啊,别……啊!”钟晏带着哭腔惊叫,“太深……太深了,别动,唔!”
姿势的改变让艾德里安粗长的坚挺完全进去了,他一手插进钟晏湿漉漉的发间,压着他与自己接吻,钟晏的呜咽呻吟全都堵在唇齿间,他被困在了艾德里安身上,体力已经在方才就消耗殆尽,根本无力进行任何挣扎,只能流着泪承受坚硬如铁的火热反复顶弄自己的最深处。
等艾德里安放过他的口舌,钟晏已经抽噎地泣不成声了,艾德里安替他抹掉脸上的泪,低哑着声音抚慰:“对不起,刚才是疼吗?我慢一点,不要哭,小晏……”
这安抚起了反效果,钟晏的眼泪掉得越发的凶了,艾德里安有点慌神,他到底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太疼了。
“我不行了,你快一点做完……”钟晏哭着说,“我不行,好累,我腰好酸……没有力气了……”
艾德里安:“……”他才刚开始啊!
但钟晏的体力确实已经到极限了,他只能一边哄着钟晏说快了,一边愈发加快了挺身的速度,钟晏已经没有力气哭喊了,只能发出承受不住地呻吟,修建圆润的指甲掐进了艾德里安的后背,难耐地抓挠着手下的皮肉,主人已经失去了神智,下手不知轻重,好在他也没有力气,不然艾德里安的背上恐怕要鲜血淋漓。
刻意没有压制欲望的情况下,艾德里安很快也达到了顶峰,没有带套,他将自己从钟晏的身体里抽出来,发泄在了外面。
钟晏的体能消耗殆尽了,他几乎立刻就陷入了昏睡,艾德里安抱着他去做了清洗,原本准备将他安置在床上就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但是睡梦中的钟晏本能地紧紧地搂着他不肯松手。
艾德里安看着他眼尾还未褪下的一抹潮红,小心地将他拥在怀里,决定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个梦境中。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时候,艾德里安知道梦该醒了。
钟晏安静地睡在他怀里,就好像量身定做,严丝合缝地填满了他的怀抱,这感觉太过令人眷恋,以至于钟晏转醒以后,他企图留住这个梦。
钟晏坐了起来,腰间的酸软不适加快了他清醒的速度,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该起床出发了。
他没有看艾德里安,自己坐着整理了几秒思绪,然后径直起床开始更衣。
“你可以不走。”艾德里安在他背后说。
钟晏扣衬衫扣子的手一顿,问道:“然后呢?”
“我刚才想了一下,你即便回去,也很劣势。”艾德里安说,“以你们现在的运作模式,只能等着对方犯错,然后渲染扩大对方的错误,制造舆论,这很被动。而我却是主动进攻方。”
“做出这个错误判断,也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钟晏套用昨晚艾德里安的话说。
艾德里安微微挑眉:“何出此言?”
“我们并非‘等着对方犯错’。去年——对不起,是前年了——前年,社会舆论风向转变的那个热点事件,你还记得吧?”
艾德里安点头,“那个误判事件。我知道,那件事发酵成那么大的一场风波,背后是你们在推波助澜,煽风点火。”
“那个女孩经常发表反人工智能言论,在各大论坛都很活跃,尤其出事之后,她的背景被爆光,是个平民家庭的孩子,大家都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反人工智能的年轻人,顶多她的主页在虚拟社区里小有名气,有很多平时相熟的网友替她声讨,事情这才闹大了。可事实上……”钟晏顿了顿,“她是‘标本’的核心成员之一。和她发生冲突,告了她,以至于她被‘蝶’误判有罪的那几个社会人士……也是我们的人。”
艾德里安一惊,“所以……”
“制造一个全民热点事件是很难的,纵观这十年,可能只有当年你我决裂那件事的热度能和这件事比肩了。这出戏,我们排了整整半年,准备了不止一个‘靶子’,只不过只有这个女孩正中靶心。”钟晏淡淡道,“你以为这种事是靠天时地利人和吗?三要素全都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我们,也是主动进攻方。”
“你不觉得这是……”艾德里安还没说完,钟晏就抢先道:“欺骗大众?我就知道你接受不了。是,我们设了一个圈套,可人工智能如果当真毫无私心,我们设置的所有‘靶子’事件都失效,接下去的事自然也不会发生。再说了……七年前你的支持率是多少,现在是多少?”
这时候如果说出“我不想要靠这样的手段得来的支持率”这种话,那未免也太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艾德里安最后说:“我不是接受不了。我只是不会那样做。”
说话的功夫,钟晏已经换好了纯黑的西装外套,这是他前几天特意为今天买好的正装。
穿戴整齐体面的议员拉开了窗帘,远处是连绵的开阔的山景,他平静道:“我会在你之前完成。”
艾德里安还半裸着上身坐在床上,纳维星区紫外线强烈的晨间阳光打在他的背上,那上面有几道抓痕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几个小时前那场黑暗中的疯狂不是虚幻,而赐予他这疼痛的男人此时就站在他背后,背对着他冷静地发表临别宣告。
“好。”艾德里安应道,“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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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盗号了,不是本人。
第五十章 临行
钟晏刚来的时候就一个人,什么行李都没有,结果走的时候却打包了两个箱子。
“你买的厨具也都带走。”艾德里安倚在墙上说,“我不做饭。”
“我也不做。”钟晏说。那只巴掌大的小兔子趴在他肩上,因为黑色西装的衬托,白色的一小团显得格外显眼。
艾德里安这才想起来钟晏自己一个人是不做饭的。
钟晏正在最后检查一遍自己的箱子,看有没有漏下什么。
艾德里安不以为然,他觉得落下了什么也没无所谓,本来就都是来了这里才添置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但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他知道钟晏在一些在他看来完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有非常严重的强迫症和焦虑症,比如说看不得别人,这个别人通常是指艾德里安,衣服没拉平,领子没翻好,东西随手乱放,只要看见了必定要亲自上手纠正。再比如说考试前,分明是平时成绩最好的一个,但总是觉得自己复习不到位,考前会紧张地疯狂背书做题。
东西是钟晏昨天在家的时候收拾的,艾德里安见钟晏正忙着纠结另一个箱子,随手把剩下一个箱子也打开了。
拆开封装艾德里安才看出来,这是扫地机器人的箱子,里面还垫着那条艳丽的被子,还装着一些奇怪的小玩意和食品包装袋。
“这里面都是什么?”艾德里安拎出一袋粉色包装的不知名商品,只见上面用一种软绵绵的少女字体写着:宠物兔宝宝健康食品。
常年刀尖舔血的军人受到了精神攻击,吓得手一松,那包粉色兔粮掉回了箱子里。
“纳维星怎么会有卖这玩意儿的店?”艾德里安不能相信地问。
钟晏的临出远门综合症发作了,正焦头烂额地盘点行李,紧张地回想东西有没有齐,没分多少注意力给艾德里安,闻言随口问:“什么……?”
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完全不能淡定了。
“你拆那个箱子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打包好了封箱的!”他抄起一边的小型封箱器,头疼地驱赶添乱的人,“你没有别的事可以干了吗?要不你到后院去把兔子喂了吧。”
艾德里安讪讪地合上盖子退后一步,嘴里却不肯服软,“我拆你个箱子怎么了?这本来就是我的箱子。再说了,你把这个搬走了,扫地机器人怎么办?难道我以后每天要手动开关扫地机器人?”
“前几天我问你,不是你说的可以用吗。对了,你正好重买一个扫地机器人。”钟晏一边重新封箱一边说,“我刚来就说了,你这个扫地机器人程序有问题,好多地方打扫不干净。这只兔子特别喜欢这个箱子,我给它换了别的它都不肯当窝。”
两个箱子都打点好了,他直起身,腰间一阵从未体验过的不适,差点没站得起来,幸好艾德里安眼疾手快地拦腰捞住了他。
“谢谢。”他低声说,站稳后挣开了对方的手。
好在昨天两人都尚存理智,多少还算克制,没有真的放纵一整夜。
艾德里安抿唇没有说话。天还未亮时,他们说好了,夜里的事情就留在黑暗中,等到太阳升起,一切照常。
这样最好。他对自己说,这是最成熟稳妥的处理方式。可是理智上认定正确的事,情感上不一定能全盘接受。就比如现在,艾德里安对钟晏即将离开这件事,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悦感。
这感觉就好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所有物消失,偏偏自己也清楚,这才是对的。
艾德里安早就看清了钟晏骨子里是一个冷血的人。在关键的时候,他能够不为感情所困,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后为了目标舍掉其他东西——哪怕是很重要的东西。曾经艾德里安就是这样被他舍掉的,哪怕这对他而言一样的痛,但他对自己和对别人一样狠心。
这样的人往往能够成就大事。就他们的同龄人来说,钟晏确实也已经成就了大事。
今天他表现得如此正常,就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艾德里安不可避免地被勾起了糟糕的回忆,他觉得,这就好像……自己又一次被这个人舍掉了。
“哦,对了。”钟晏忽然说,“差点忘了,你下午交罚金,是吗?”
“对。”艾德里安没有能忍住心里的负面情绪,语带嘲讽道,“不用担心,我一点都不想跟你结婚,特意设了定时转账,绝对会在截止前交好。”
最近几天艾德里安的态度有所缓和,这会儿突然就恶劣了起来,钟晏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把这个归结于他非常厌恶和自己结婚这件事。
钟晏打开自己的终端操作了几下,艾德里安的终端同步想起了提示音,他打开刚收到的消息,只见抬头写着:离婚类罚金数额变更通知。
“我点了拒绝。”钟晏说,“我知道你不在乎那几十万,能省一点是一点吧,何必把钱砸给‘蝶’呢。单倍罚金是八万多,等会儿我先从我这边交四万,你交剩下一半。”
“不用,那四万就当我捐给‘标本’的。”
钟晏顿了顿,“反正你也要改转账金额,还是一人一半吧。”
“你现在倒是挺客气的。”艾德里安没有领这个情,“当初早点这样哪来这么多事。”
“我当时没有想要这么快开始推进计划,本来想着回去了再做谋划的,前几天不是……你那个事,正巧赶上了,我觉得时机还行,就提前了。”
“什么叫我那个事?”艾德里安不满道,“那是我一个人的事吗,我一个人能生得出孩子吗?”
“行了。”钟晏归置好了两个箱子,“走吧。”
他拉着行李箱往门的方向走,艾德里安搬起扫地机器人的箱子,两人一前一后,眼看钟晏已经出了房子的门,但他没有要回头看一眼这个他住了半个月的复式楼的意思。
“钟晏。”艾德里安在门里面叫住他。
钟晏侧过脸问:“什么?”
“昨天……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艾德里安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不让自己听起来像个被别人睡了来讨说法的纯情处男,虽然昨夜之前他确实是。
可是钟晏明明也是啊!他怎么可以完全不在乎?
钟晏垂下眼帘,“不是说好,天亮之后不提了吗?”
“就这一次。”艾德里安坚持道,“等我出了这扇门,我们就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了。”也许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