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洛珩眸子冰冷蚀骨,薄唇扬起的弧度冷冽,像个嗜血的恶魔,“待会儿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要脸!”
凤灵音看不清他的脸,光是听着他冰冷的语调,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叫嚣的声音小了去,脑子里一团乱麻。
小绵羊入了狼窝,现在该怎么办?
想逃,却悲催的发现,凭着她最近两年学的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出不了皇宫这个牢笼。
该死!
怎么会这样?
胡思乱想的功夫,可怕的帝王已经将她带到了一座宫殿,那踹门的姿势,简直了……
他走来这一路,宫女太监全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可见他有多恐怖。
她的小命……
一声闷响,凤灵音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下虽然软软的,可也有些疼。
竟然就这么被他扔进了床上。
床…
刚惊恐的想,身上一沉,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那张脸黑沉得可怕,幽冷狠厉的眸子像是能将她戳出几个窟窿。
“凤灵音!”
咬牙切齿的几个字,如同催命符一样,响彻在凤灵音的耳畔。
他真的认出她了!
她完蛋了!
被吓得说不出话,浑身发抖,忽然眼皮一翻,竟是晕过去了。
洛珩还准备说些什么的,瞧着忽然闭上的双眸,竟是蒙了,眉头渐渐地拧在一起,脸色越发难看。
他有这么可怕?
竟然吓晕了!
匆匆赶来的徐惟栋,一直在乾清殿外张望,满心的好奇,他们阴沉可怕的皇帝,扛着个男人进寝宫,这怎么想都有点……
也不怪他想歪,实在是太诡异了些。
好奇的不止他一个,那些个宫女太监,此时此刻,也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
难道他们的皇帝,喜欢男人?
这不是没有依据。
自从皇上登基,除了当初很执着的要娶皇后娘娘,其余时候,对各宫娘娘都兴致缺缺。
以前的时候,迫于太后施压,还会偶尔陪着各宫娘娘,现在却是见了哪个娘娘都让“滚”,搬出太后也不好使了。
尤其皇上脾气暴躁,残暴不堪,没有人敢有意见,不然的话直接砍头。
朝局已经稳固,大臣们纵然不满,也无法与残暴的帝王作对。
洛珩盯着凤灵音看了许久,确认她真的晕了,冷眸之中风云变换,压抑在内心的猛兽差点释放出来,将眼前的人撕碎。
满腔的怒火,最后硬生生压下。
“来人!传太医!”
这句话直接是吼出来的,夹杂了狂风暴雨般的怒火。
徐惟栋不知道自家皇帝什么表情,只是听着那声怒吼,腿忍不住哆嗦,忙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去请太医。
每天这么被皇帝吓唬,他早晚会犯心疾。
很快,太医哆嗦着腿跑来,还以为自家皇帝出了什么意外。
徐惟栋跟着太医一起入了乾清殿。
见帝王坐在床沿,浑身释放出骇人的寒意,冷硬的脸黑沉沉的,满屋子的低气压。
一个年轻的男人,躺在龙床之上,双眸紧闭。
男人……睡……龙床……
太医心里只觉得惊悚。
徐惟栋也很是不可思议,他们皇上和男人……
“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她看看?”
不等徐惟栋和太医胡思乱想,帝王压抑着暴戾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殿内。
太医忙颤抖着手,替凤灵音探脉,表情变了又变,许久之后,壮着胆子道,“回皇上,这位姑娘……没有大碍,像是……”停顿了下,硬着头皮,“像是装晕。”
听他一句姑娘,徐惟栋诧异。
洛珩脸色更黑了。
整个殿内都是低气压,压得徐惟栋和太医喘不过气。
洛珩冰冷的眸子瞧着那张“熟睡”的脸,明显看到睫毛颤了颤,心中怒火翻腾,竟然装晕!
好大的胆子!
凤灵音心里悲催,这破太医,瞎说什么大实话。
其实一开始,她真的被吓晕了,可是被洛珩那一声“传太医”,又给吼醒了。
骑虎难下,又不敢面对他,只能装晕。
可是这该死的太医……
说一句昏迷会死呀!
“臣告退!”
明显的感觉到脚步声远去。
凤灵音的小心肝,不停地颤呀颤,硬是不敢睁开眼。
担心睁开眼,会看到一张要吃人的面孔。
“呵呵。”帝王低低的冷笑声传入她耳中,紧接着是那如同催命符一样的声音,“还舍不得醒来?三个数,再不睁开眼,朕马上把你扒光。”
凤灵音心一抖,刷的一下睁开眼,防备地看着洛珩,“我……我可是凤家的管事,你不能……”在那双冷眸的注视下,该死的,剩下的话没底气说出来。
洛珩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幽冷的目光注视着她那双明明害怕,却又努力直视他的璀璨眼眸,怯怯的模样,一如当初。
明明害怕他,却又非要与他作对。
“你是凤家的管事,朕不能怎样?怎么不说了?”
冷幽的语调,不含一丝温度。
凤灵音咬唇,努力忽略发颤的心,“当初说好的,你打我一顿,我们就扯平了,你……你是一国之君,必须说话算话,你打吧,打完了放我走。”
洛珩幽冷的眸危险的眯起,“你觉得朕有可能放你走吗?”
“那你到底想怎样?”凤灵音怯懦又气愤地质问。
洛珩身子前倾,凑近凤灵音,唇角的弧度冷冽危险,眯起的眸盯着她,“朕想怎样,你不是很清楚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痒痒的,凤灵音很不自在,偏过了头,心如捣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可能做你的妃子,我已经……已经嫁人了。”
这是她事先就想好的托辞。
他是帝王,是骄傲的,应该不会要一个嫁了人的女人。
明显的感觉周遭的气息冷了些,从他身上传来的威压,将她紧紧禁锢,动惮不得。
“嫁人了?呵呵!”
冰凉的语调不含丝毫情绪。
凤灵音心紧张的提起,能感觉到他的愤怒,那双撑在她两侧的大掌,随时有可能擒住她的脖子。
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但是他逃不了。
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