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弟弟……”
当先三字入耳,之后便是些意味不明,粘腻旖旎的呢喃低语。
云容咬陶潜一口是等十日太久以致心焦,咬过后她又心疼,便伸出丁香小舌舔着陶潜,她口中冰冰凉浆液与陶潜躯体一触,顿时便让他这好弟弟生出些麻痒之感来。
不待他说话,云容那温软身躯又是扭动起来,耳鬓厮磨,痴缠不已。
也亏得陶潜反应极快,在云容露出不对劲时,便先下手将袁公雕像扔回了圣胎袋,否则还真要出丑。
此刻的云容,必是处于特殊状态。
她虽常言:自己是出自玉环山狸奴一脉,敢爱敢恨,有欲求,便会直接求欢,从不遮掩,也不扭捏,但似这般迫不及待,应是出了些岔子。
果然,接下来陶潜脑海中迸发的志述,验证了这一点。
“云容修行已至关键之处,进则踏足洞玄,退则异化堕落。”
“而她前进的方式,竟是繁衍,确切的说,是一种升华血脉本源的修行之道,看似属旁门左道,实则颇为奇妙,有得道的可能。”
“她原本寻着我这个‘有缘人’后,打算强行与我相合,彼时她是能做到的,她那修行功法有异,可直接引动我的本源情欲,让我为她而疯狂。”
“只是后来她改了主意,愿与我以姐弟相处,情之所至,方才动欲。”
“但修行之难便在此处,代价随时可能到来,不受修士意志影响。”
“云容,要变了。”
陶潜一边动念,一边看向自己怀中。
不知何时起,云容姐姐身上衣物已是不翼而飞。
那玲珑有致、曼妙丰腴的身子,光溜溜的显出来,手脚并用缠着陶潜,一抹绯红光晕覆在其上,显示云容已陷入异常状态。
蛾眉螓首,巧笑倩兮,美眸中似有烟波流转,直勾勾盯着陶潜,湿乎乎小舌舔舐着陶潜脖颈,同时在他耳边诉说着衷肠与欲求。
这些,是外相。
当陶潜叹息着,开启先天灵视时。
眼前景象,立时大变:
她似又变作一只狸奴女妖,姿态依旧优雅,只是身上那一层圣洁、纯粹的辉芒神韵正在消失,取而代之旳,是一种不可名状的,苍白的虹光异彩。
那狸花猫毛根根掉落,先是露出好似凝脂一般的雪白肌肤,继而出现褶皱,诡异的纹理活了过来,蔓延着,爬动着。
其腹下,渐有白光晕染开来。
竟是一波一波,好似牛乳般,略带一点昏黄的白色浆液弥漫出来。
无比诱人的浓郁奶香,充斥白玉楼……。
陶潜不忍,也不愿多看,直将目光移至云容身后。
就在她那灵动猫尾之上,挂着一双金铃。
陶潜晓得,那铃铛唤作【太真玄妙金铃】,乃是云容师尊,那位天下闻名之女仙玉环山主亲自铸造的宝物。
此宝,有诸多妙用。
但此刻,竟拦不住云容的异化。
不止,这般与神魂相合的宝物本就随主人状态而变。
云容异化!
金铃,也随之由正转邪。
本该是清脆悦耳的铃声,钻入陶潜耳中的,却变成催情之音。
新的一道志述,随之迸发:【正在遭受太真玄妙铃音侵扰……可豁免!】
毫无疑问,现下的陶真人,几可豁免大部分负面侵扰,包括这出自玉环山的宝贝。
此时此刻陶潜有两种选择:
其一,动用神通手段,不管是吐出道音,还是真言秘敕之类,都可帮助云容清醒过来,挣脱异化状态。
其二,与之相合。
前者好说,虽是治标不治本之策,但可保住陶潜元阳,不留因果。
后者,对云容有大好处。
按照志述中所说,一旦成了,云容非但可踏足洞玄,且因与之相合的,乃是陶潜这世上一等一的天骄,加之还是那【灵宝妙体】,大道可期。
若是陶潜坚持往日所想所思,必是要选前者的。
不过此时,他却没有那般做。
他也不曾认真思虑,而是直视本心。
这也是无法,自他对所修行本命大册的领悟上得一层楼后,他就再也无法遮掩自己的真实感受与欲望,无法审时度势,因利弊而违背本心。
再说若真要关心利弊,陶潜更要为难。
盖因志述有言:云容为了他,已强克代价数次,再耽搁这一回,日后异化堕落很可能阻止不得,云容会消失,取而代之的,将是一头邪灵狸奴,到了那时只怕是悔之晚矣。
“看来,今日是真要‘我与狸奴不出门’了。”
陶潜搂抱云容,说罢这句后。
挥手便施放出禁法,只见得灵烟浓雾凭空而生,转瞬将整座白玉楼笼罩遮蔽起来。
不多时,那楼中,忽而响起一道道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吟浅唱。
只内里之欢喜愉悦,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
十二时辰,足量的一整日恍惚度过。
再看那白玉楼,仍被灵烟笼罩。
若有人能往里去,便能瞧见这世上最为旖旎,却又淡雅的景象:
白玉作砖之地,莫名生出一株庞大梅树来,朵朵梅花如雪般飘落,竟直接铺成花毯也似。
树下各处,共有数十道男女身影,容貌虽一,却有百般姿态,各自欢好。
那些个男修,自都是陶潜。
他是个无甚创意的,化出来的分身,与本体一般无二。
此世他是个实实在在的雏儿,哪怕见识了不少,以及百禽子和小花道长所传的法门中,都有着对应的姿势与手法,若对方也是个寻常女修,自然会被陶潜摆弄。
云容却不同,虽也是个无有施为过,专精法门的雏儿,但她却有着血脉优势。
十几个时辰前,她一动手,陶潜便晓得自己不敌了。
眼前盛景处处,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这边看七尺情丝眠玉枕,那头开胸探取颤酥香。
又见痴愚分身解带忙,手触罗裙心慌慌。
数十位云容,各擅胜场。
任你铁石心肠,一见犹怜。
凭那真柳下惠,也要魂销。
痴缠战得十二时辰,危机终解。
身为“正主”的陶潜,如今一脸欢喜之色盘坐在树下,余韵未消时,一具慵懒身子贴在他身后,已恢复正常人形,且体内气机正在暴涨的云容凑到陶潜耳边。
那熟悉的妩媚声音,此时响起道:
“好弟弟!”
“过往你多次推脱,又见你元阳尚存,还以为你是个不知人事的懵懂雏儿呢。”
“却不想,你非但精通《纯阳御念藏神销魂法》这等脱胎于道门真法的法术,连大昭寺的《小欲天欢喜禅化身秘法》也会。”
“若不是晓得好弟弟你的脾性,还以为你是个明面作君子,暗中采花贼的小贼厮。”
“先前那位唤作阴素素的妖神公主,控诉你用欢喜禅化身秘法哄骗她,显是你分了化身出去,却未曾动欲念,这才让她得了个一场空欢喜。”
“其实你也可在我身上用出此法,虽无法解我代价,但拖延些时日不难。”
“你,又为何要动欲念呢?”
说话间,这猫儿似的好姐姐,很是顽皮的又探舌舔了舔陶潜的耳后。
异样麻痒袭来,再次引爆陶潜体内欲念。
这小贼厮,心底直呼喊道:“夭寿……这姐姐,真個会玩。”
陶潜这一动,原本已到尾声的战斗,却又再次打响。
原本那一位位各有魅惑的“云容”,同时都恢复本相,变作一只只各色狸奴,迈着慵懒优雅的步伐,要回归本体。
可下一刻,又见得那数十道周身涌动佛光的“陶潜”,倏然都是一笑,个个都是探手,又将猫儿抱回怀中。
同时,正主陶潜也回身,将全身绯红,躯体酥软的云容揽入怀中。
轻吻这姐姐颜面一下,柔声道:
“那妖神女见色起意,欲强取我元阳,我怎能从她。”
“姐姐却不同,明知晓我与你相处多日后,渐生了情愫,你若要强来,弟弟不论如何都是会同意的,更别说姐姐你道体有恙,寻有缘人相合之事,又关乎你生死性命,血脉大道。”
“你只要说一句,自可得逞。”
“可你偏不说,只强忍着,再多耽搁些时日,只怕你就要身死道消,转世重修去了。”
“我倒是不惧姐姐师尊寻我麻烦,只不愿失去你罢了。”
“至于为何动欲念,姐姐已知晓其中滋味,何必明知故问。”
被反将一军,躺在陶潜怀中的云容,立刻娇笑起来。
两人这般腻歪片刻,云容好似又想起什么。
青丝披散,螓首埋着,忽然又啃咬起陶潜来,那软乎乎的身子扭动着,磨蹭着,旋即颇为不甘心道:
“先前因我异化后道体丑陋,是以才央求你用这分身相合法。”
“现下我本体虽恢复,且已踏足洞玄,但你我感应血脉,致我腹中已孕元胎。”
“为免动胎气,更无法以本体相合。”
“呜呜呜……云容很是不甘啊。”
她这一撒娇,一乱蹭,却是又苦了陶大真人。
满脸难受不说,却又不敢,也不舍将云容这温软身子挪开。
只好瞧着眼前的盛景春宫,默默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命数使然,陶某注定要栽在妖女身上。”
……
阴阳欢好,本就是世间乐事,比之苦修可要美好太多。
何况陶潜与云容这一对姐弟逾越了界线,点破关系后,更不愿轻易分开。
云雨初试,正是食髓知味之时。
若无意外来打扰的话,只怕要继续痴缠腻歪下去。
十天半月不出门,也不令人意外。
不过也就在这一刻,封山已达十一日之久的仙鹤山外。
骤然,一道猖狂肆意,高高在上的声音悍然穿透禁法,响彻五通观之上。
“五通老怪!”
“吾乃广平高氏,高万仇,奉城主之命前来送信。”
“速速收禁开山,莫要耽搁大事,免得城主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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