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公园?救
这句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还没有说完,而且我忽然间想到,刚才我和蒋头儿分开以前,他让我给齐晓年打过电话,但那个时候他的电话却显示关机了,一般情况下,我们干刑警的一定要保证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除非有不得已的原因。
难道说他遇到了什么危险不成?王昭君推了推我的肩膀关心的问我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不想让她担心,就跟她撒了个谎,说蒋头儿那边临时有事儿,一会儿不能送她回去了。
她自然不是一个小气的女人,她跟我说没关系,她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忘叮嘱我,跟我说我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
王昭君已经上车了,目送她走远以后,我并没有急着行动,我想先给蒋头儿打一个电话,此时我人单力薄,说实在的,万一真是这个案子的凶手劫持了齐晓年的话,我都不够人家塞牙缝儿的!
蒋头儿的电话一直再响,但是始终没有人接听,我此时心急如焚,挂断了他的手机,紧接着我就拨通了他家的座机。
嫂子很快就接听了电话,我说赶紧让蒋头儿接电话,但嫂子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告诉我说,蒋头儿今天晚上压根就没有回来!
他没回家?!那他刚才跟我说回家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他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秘密不成?我心里暗骂一句“操蛋”,你说你啥时候没影儿不好,怎么偏偏赶上这么个节骨眼?
叮咚!
手机短信此刻又响了起来,我拿起观看,那上面写着,“老教堂,顶,快来,他追”
看到这条短信我实在是等不了了,从短信里不难看出,齐晓年此时应该和这个歹徒在捉迷藏,刚刚他给我发的第一条短信是江边公园,而此时又换成了老教堂!老教堂那个地方属于文化遗址,平时的时候基本没有人过来,更别说是晚上了,此时我心里有点窝火,我说齐晓年啊,你往那地方跑干什么?!你就不知道往闹市区跑吗?
但说归说,我还是骑上摩托车沿着江边的马路朝着老教堂那边骑了过去。
说来也巧,老教堂离江边非常近,要不是王昭君这女人今天晚上想来这里吃烧烤的话,我怎么说也得四十分钟才能赶到这里,如果是那样的话,齐晓年估计早就歇菜了。
五六分钟以后,我就骑到了老教堂附近。我没敢靠的太近,我把摩托车推进花丛里面藏好,然后悄悄的借着夜色走到了老教堂的楼下。
老教堂的大木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小缝,我悄悄的走到门边往里瞅,里面黑漆漆的,淡淡的月光透过昏暗的窗子照进了老教堂的屋里,一股股小冷风透着门缝吹到了我的脸上,里面时不时地还能听到一阵阵什么东西拍打翅膀的声音,我此时虽说人在门外,但后背早已经大汗淋漓。
我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贴着墙角沿着老教堂转了一圈。我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蹲守,紧接着我又给蒋头儿打了一个电话,但是这家伙还是无人接听,我无计可施,只好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把我的位置告诉给了他。
其实我刚才很想给报警中心打一个电话,但是想想这么做很不妥,因为一旦这附近来了大规模警察的话,势必会引起不小的响动,眼下齐晓年生死未卜,我这么做,很容易让他陷入生死危机当中。
我又沿路返回到木质大门那里,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门口的缝隙好像大了那么一点儿,我伸手勾了勾门把手,大门很沉,我没有搬动!也可以说,风也吹不动这扇大门!
我后背瞬间就湿了个透,我是个唯物主义者,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么鬼魂,那也只能是说,我刚才离开的时候,有人从这个大门进来亦或者出去过!
我急忙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照地面,附近的道路很潮湿,如果有人从这扇门进出的话,一定会留下脚印才对!
果不其然,沿着门缝往里照去,我发现了一组还沾着水点子的鞋印,鞋印的样式我看不太清,不过仔细看应该是一双皮鞋踩踏而成的!
皮鞋的鞋印自打进入教堂以后就往左边拐了过去,一直延伸到手机光亮的尽头!
我把胶皮棍从腰间抽了出来,紧接着我关了手机的手电,又在门口呆了约么两分钟左右,我才敢悄悄的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教堂里面的空气混合着粉尘和霉味,呛得我差点咳嗦起来。我悄悄的贴着墙边往左边走,里面的空间很大,但幸好的是,周围并没有其他隔断便于让人藏身。
很快我就走到了教堂的楼梯口那里,透过窗子的月光照射,我看到楼梯口的地面上也印着一组清晰的泥脚印,脚印沿着楼梯一直向上而去。
我紧张的要命,我暗骂蒋云山这家伙不着调,关键的时候咋就没了影儿!我在楼梯口那里喘了一口粗气,就跟着那个脚印走了上去。
年久失修的木质楼梯被我踩的咔咔作响,我此刻更害怕了,因为这声音可以让藏在未知角落的人产生警觉,他很可能就在我前方的不远处正拿着一把大锤在等着砸我的脑袋!
我有心就这么回去算了,反正我和齐晓年这个人也不咋熟,大家平时关系也不怎么样,但是内心深处的正义感却在心里一直告诫着我不可以这样做,我要对得起头顶的国徽!
我此时走到了一个小缓台上面,楼梯还在往上延伸,我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地面,这不看倒好,一看之下我突然发现,那鞋印竟然在这个地方消失不见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但我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我的嘴猛然间就被人给捂了起来,那个人的力气非常大,他拖着我的身子就要往缓台的小角落那边过去。
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他此刻捂着我,但是我的手还能用,我拼命的用手里的胶皮棍往我的脑袋后面恨砸,但那个人的动作却非常灵活,我竟然一下都没有砸到他!
我心想这回他妈的算是完蛋了,没想到救人不成反被擒,他不会把我的皮也剥下来给做成人皮娃娃吧?
“别吵!草!”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背后的那个人突然在我的耳边压低声音给我提了个醒,我猛然一惊,突然觉得这声音咋那么熟悉呢?但转念之间我就想到了,天杀的,这不是蒋头儿的声音吗?
蒋头儿把我拉到角落以后就松开了捂着我的手,我压低声音喘着粗气,转过身来我就没好气的跟他说,我说亲哥啊,你这整的是哪儿出?你来告诉我一声不就完了?
疑?不对啊!
我突然想到,我才刚刚来到这里不久,纵使蒋头儿看到我的短信,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来啊,难道说他一直跟着我不成?
我有心想要问他,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在这时,蒋头儿却伸手指着我前面的墙角让我看!
我随着蒋头儿的指引发现墙角那里放着一个黑漆漆的小包,小包被裹的很严实,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而且那里面的东西好像还发着微弱的光!
我好奇心驱使就想过去仔细看看,但蒋头儿却拉住了我,他让我别乱动,而后在我耳边告诉我说,那包里面装的是个炸弹!
一听到是炸弹,我后背就全湿透了,我特意往蒋头儿这边靠了靠,他显然看出了我的恐惧,就告诉我别慌!
我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就问蒋头儿接下来该怎么办,眼下齐晓年我俩还没看到,不可能说走就走!
蒋头儿跟我分析说,这个人估计是想把我们六组的人给一网打尽,所以才用齐晓年做引子把咱们给引过来,但是你别怕,这个炸弹不是遥控的,也不是定时的,它是用平衡来控制的!
我到现在还有点蒙圈呢,不过从蒋头儿的话里不难看出,这事儿到目前为止还不算严重,只要听他的指挥,估么着应该没啥问题,果不其然,他跟我解释一番以后就让我跟着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我提心吊胆的跟在蒋头儿的身后,他踩哪儿我就踩哪儿,等我俩上了楼梯以后,他回过身指着地上一个不太显眼的断裂口,“看着没,那炸弹被放在了断裂的木板上面了,刚才只要咱俩不小心给踩着了,准保给蹦上天!”
我很不自然的咧嘴一笑,就说还是蒋头儿牛逼,这么小的地方也能让你给瞅着了!蒋头儿则是有些装逼的指了指他的右眼睛,就跟我那当然,咱这右眼睛可灵着呢,鬼都能瞧着!
要不是此地不宜久留,我还真想跟他闲扯一会儿,蒋头儿也知道找人要紧,就领着我一直往上走!
蒋头儿每走一步都停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地板以及四周,等走到楼顶的时候,我俩足足花了将近半个钟头,我浑身上下早就已经湿透了!
刚走上楼顶,我俩就看到齐晓年被人五花大绑的给扔在了墙角那里,他的嘴上沾着一圈胶布,看到我俩上来,一直呜呜的叫个不停!
我走到他跟前帮他把胶布给撕了下来,其实我也挺坏的,撕胶布的时候我故意撕扯的很慢,好让他多疼一会儿!说实在的,这也不能怪我,要不是你齐晓年没事儿自己瞎出去查案,我能来到这个地方么?挺好的一场浪漫就硬是让你给搅黄了!
齐晓年除了被人绑起来,身上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我心想这犯人咋还仁慈上了呢?怎么说也得胖揍他一顿吧!
齐晓年的绳子已经让我解开了,我看着黑洞洞的楼梯口此时有点打怵,我就问蒋头儿,“头儿,咱能不能找个别的地方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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