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半个月,艾云又黑又瘦的,不像去度假倒像去当劳工了。可惜我无心打趣她。面对艾云,看了她好几次,终究不知道怎么开口。该怎么说,我想问什么?如何摆脱以前上司的纠缠,即幼珍的老公?……这种很难启齿的话题让我满心纠结,心不在焉。
艾云看出了我的窘迫,笑笑“小薇,和我说说吧。”我鼓了鼓勇气,说,“那个……你觉得,怎么才能逃开一个男人?”“哈哈哈”艾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这个问题。”看我表情严肃的看着她,她终于正色了,扶额微笑“你让我想想”
“你是不是心里有他啊?”她突然问。我一哆嗦,拼命摇头“绝对没有。”“没有还能躲不开?”艾云想想又说“那就是他很有权势?”这下我使劲点头。艾云笑了“他变态吗?”我一愣,这是什么问题,什么叫变态吗……想想子越粗暴的行为,我点点头,似乎又不像,又轻轻摇摇头。
艾云想了想说“既然你要躲开,说明他追的很紧,追的紧说明他很想得到你,如果不是变态的话,可以考虑在一起。当然你可以逃开这里,可是去别的地方打拼一样艰难,难说不再遇到这样的人,你再躲开?再说让一般人躲不开的,想必能量不小,你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吗?”我大吃一惊,我的一句话能引来艾云的一通长篇大论,我直咋舌“你不当福尔摩斯可惜了。”她苦笑“睡不着的夜里看情感文学,熬个半年,你比我都精通。”她拍拍我的肩“被人在乎的滋味很宝贵。我说过,只要有爱,别在乎太多。”
我撇撇嘴,什么爱不爱的,怎么扯到这儿来了“本来让你出主意,这下好,反掣肘。”艾云笑“主意有啊,在我这从早待到晚,就不信他能找上来。隔个三五个月,就没事儿了。还指望他们长情啊。”
问了艾云,也还是没主意。不过后来这个办法倒是算个主意。我准备先请一周假,换个公司试试看。
从艾云那里出来,回到了地下室。这种地下室都是老房子的,隔音很差,左边是一群人在喝酒打牌,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右边似乎是在行周公之礼,动作声音也是一浪一浪。我使劲用被子蒙上了头,还是吵得要命。等到凌晨四点多终于偃旗息鼓了,我却已经熬得睡不着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冯子越的女人那么多,应该不会死追着我不放的,现在不是就有个幼珍吗。想想幼珍背后的大老板就是他,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也会包坐台小姐,这么荒唐的事情似乎不是他的作风。想想他上次难得的对我没有侵犯,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一丝丝的暖意,也许,他终究不是艾云口中所言的“变态”吧。不过又觉得自己荒唐,变态与否,和自己又有什么相干,躲开就是了。一夜辗转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