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龙担心什么,褚钰心里一清二楚,她解释道:“化白虎煞需占卦择出吉日,只有在吉日化煞,力量才会更强。高老大不必忧心,你今晚可将家人迁出往别处暂住,等煞气化去,就可以将家人接回来了。”
听了褚钰的解释,赵昌龙这才放下心来,褚钰这便提出告辞,赵昌龙问道:“你那两个同学,需要我找几个集团的兄弟帮你解决么?”
褚钰婉拒道:“多谢赵总的好意,只是我家里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赵昌龙一挑眉,倒也不强求。
其实,他对风水之事还是将信将疑,尽管前头有郝战的先例,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玄乎,只不过关系到家里人的安危,他不得不宁肯信其有,褚钰拒绝他帮忙,他倒也想看看,她会怎么解决那两个仇家。
褚钰告辞离开会议室,来到一楼的舞厅,这里已经看不出之前打斗的痕迹,一群年轻人又在舞池里high了起来,但大厅却还是有人认出了她来。
一群人都惊骇地躲得她远远的,不知道这少女有什么本事,在越天闹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能毫发无损的走出来。
而越天里,安庆集团的人却都是得了上头的命令——以后苏市的地头上,谁也不许惹褚钰和她的家人,谁惹了她,帮规处置!
连那些小混混都得了提醒,不免好奇地将褚钰的模样记在心里,以后遇着她,记得躲着走,免得像许方那样,落得凄惨下场。
褚钰她走出越天,外头天色已经黑沉如墨,远远望去,大部分店面都关了门,这个时间,普通人家里早该歇息了。
冷然一笑,褚钰往宋丽丽家中方向走去。
宋丽丽和王静家庭条件都非常优渥,两家住得都是独门独户的别墅,而且两家的关系交好,所以连房子都是买在一起的,这倒给褚钰布置风水阵提供了不少便利。
避开小区外头的保安对于褚钰来说,轻而易举。
夜色深沉,此刻的褚钰正站在宋丽丽家别墅的外头,她绕着房子转了一圈,躲过了巡逻的保安,然后确定了方位。
风水中对于方位有着独到的理解,而四方被化形成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这四方什么能放,什么不能放,都极有讲究,冲了四兽的喜好,必有祸端,只有四方安,家宅才能安宁。
眼前这别墅坐北朝南,褚钰确定好青龙的方位,挖开墙角,将她准备好的白虎埋了进去。
正所谓:‘宁肯青龙高万丈,不可白虎一探头。’
在青龙方位加上白虎,会使龙虎相杀相争,闹得家宅不得安宁。而且龙虎相争,会使的白虎主杀,主破财和血光之灾,因而一般情况下,白虎位上要安静,不能有大路、车库、游乐设施等等。否则惊动白虎,见财吃财,见人吃人。此阵凶厉,不压于五黄大煞,轻则倾家荡产,重则血光之灾、性命不保。总之,破财、破家、重病、突发灾祸,总要有人伤亡来祭白虎。
褚钰之所以想到这个白虎煞,就是因为今天她在赵昌龙的脸上看到被白虎煞影响的面相,她立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法。
因为白虎煞的为力和杀伤力并没有那么大,除却事业和身体的不适,最严重的也就是让宋丽丽和王静的家人有擦伤碰伤再见点血,而且白虎煞的威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不见,前后大概两三年的时间。
褚钰是想给宋丽丽和王静一点颜色,但是从来不想伤人性命,所以白虎煞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段时间里,宋丽丽和王静家会遇事不顺,长辈们事业不顺,身体也多有不舒服,生意会开始不顺,甚至于赔钱,而宋丽丽和王静的成绩和身体也会受白虎煞的影响,也算是褚钰为自己的父亲讨回公道。
之后,褚钰离开宋丽丽家的别墅,前往王静家,也布下同样的风水阵。完成一切后,褚钰站在王静的门口,又忍不住眺望了一眼宋丽丽家,淡淡道:“因果报应,怨不得谁。”
默默说完这句话,褚钰便转身离开预备回家,就在此时,一辆奢华的超跑突然刹车,停在褚钰的前面。车窗缓缓摇下,禹司南淡漠冰冷的侧脸映在褚钰的眼中,褚钰怔在原地什么话也没说。
“你……禹先生,你怎么在这儿?”褚钰讷讷地发问。
禹司南并不回答褚钰的问题,目光冷漠地望着宋丽丽和王静家的方向,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打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褚钰察觉到禹司南目光触及的方向,连忙抢了先手,积极表明自己的态度,认真道:“禹先生,是她们先招惹我的。她们找人打伤我的父亲,我不过是替我父亲讨回公道罢了!”
禹司南转头看向褚钰,像是在审视着褚钰。
许久许久,沉默的禹司南按下车上的按钮,冷冷道:“上车。”
褚钰怔地凝眸,看来禹司南是打算送自己回去,连忙婉拒道:“不用了,禹先生,我可以自己——。”
褚钰的话还没有说完,禹司南冰冷的目光就已经‘咻’得射了过来,直接冻结褚钰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那就多谢禹先生。”
褚钰非常地识时务,动作迅速地上了车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动作流畅不带一丝犹豫停滞,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上,然后不发一语等待禹司南开车。
禹司南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褚钰上车做好之后就沉默地发动引擎,超跑一路绝尘载着褚钰向她家的方向驶去。这个时间点接近半夜,道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超跑开得极快,周围的景致如走马观花般地一闪而过,不一会儿,车已经停在褚钰家小区的大门口。
“谢谢禹先生。”
褚钰向禹司南点头致意,正准备下车,忽然手腕被禹司南牢牢抓住,整个人又猝不及防地跌坐到副驾驶上,她有些不安地看向禹司南,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从禹司南手里逃脱,这个老妖精阴晴不定,褚钰实在算不准他的心思。
然后,禹司南却变戏法似的从身侧拿出碘伏、纱布,然后不发一语地用碘伏清理褚钰手臂上的伤口,微微刺痛的感觉灼烧着褚钰的理智,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禹司南,也不知道,心忍不住在疯狂地跳动,这不是心动,而是觉得惊吓。
这禹司南是在给她处理伤口吗?
不不不,这绝对是资本家的糖衣炮弹,褚钰连忙提醒自己,坚决不可相信老妖怪忽然的温柔,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
禹司南处理完伤口之后,褚钰抽回了自己的手,笑着对禹司南说了‘谢谢’,连忙开门下车,向小区里走去。
夜色中,禹司南坐在车里,瞧着褚钰离去的背影。
良久,才发动引擎,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