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攻来的郁无忧,原本脸上还带着自傲的笑容。
结果却看到,庄伟竟被陈飞一剑劈开,顿时眼神一沉,怒声厉喝:“你好大的胆子,该杀!”
说完,郁无忧身上的气势再次增长,呼啸的元气,好似一只狂暴的猛兽,扑袭而来。
陈飞动作不停,反手一挥。
九极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劈斩而下。
“轰!”
二者碰撞,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气浪朝四周冲散开来,将空中的云朵都冲散,好似点点洒落的泡沫。
空中交手的二人,也随之退后,身形分开。
郁无忧脸色微变,表情严肃了起来,因为刚才那一剑,让他感受到,这陈飞的实力,似乎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强。
不过,他随即冷哼一声,再次出手。
一道道气劲迸发而出,流光漫天,好似彩霞,带着夺命的绚丽,呼啸而至。
陈飞毫不示弱,剑气如虹,和漫天的彩霞流光呼啸碰撞,在空中炸裂流转。
仿佛两只绚丽的油彩笔,以天空为画布,在上面留下一笔笔浓墨重彩的图案。
一时间,二人打得天地变色,气劲纷飞,宛若两尊神灵,在空中激战。
地下的徐军山等人,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如此激战,还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满脸震撼,慌忙下令疏通附近的居民。
短短数分钟,空中二人,已经过了数百招,倒是打了个不分上下。
郁无忧的脸色,比刚才更加严肃了。
因为,刚才陈飞虽然击杀了元胎境五重境的庄伟,但他也认为陈飞的实力,只在元胎境六七重左右。
但现在,陈飞和他过招数百,仍不落下风。
而他郁无忧,那可是顶级的元胎境九重修士。
这么算的话,那陈飞的修为境界,恐怕也达到了元胎境八重,甚至是九重。
想到这,郁无忧眼中透出一抹狠厉的杀意,咬了咬牙,低声自语道:“我的确低估那小子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必死!”
说完,郁无忧浑身光芒大作,一柄银色的巨剑,出现在他身后。
巨剑表面,银光流转,锐气如霜,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酸,仿佛只是看一眼,身体就会被凌厉的剑气割伤一般。
“银霜剑,斩!”
郁无忧声若炸裂的冰块,带着一股寒意,朝陈飞袭去。
身后的巨型银霜剑,同时动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冰霜巨幕,随即快速朝陈飞劈了下去。
这一剑,寒光闪烁,杀意凛然。
地面距离上千米的徐军山等人,都感到皮肤一阵发麻,寒气逼人。
整座红墙大院,似乎都要被这一剑劈开一般。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正面迎击的陈飞,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威势。
他眼角微凝,眯眼看向巨剑,轻声自语:“直接动用元印大招了吗?
那我也得动真格了。”
说完,陈飞右手轻轻一挥。
手中的九极剑光芒大作,九种不同的色彩,在剑身上闪烁逆转。
最后,一团火红的流光,遍布剑身,仿佛将长剑点燃。
长剑挥舞,在空带起一团火焰,凝结成一柄巨大的火剑,迎着巨大的银霜剑,对劈上去。
冰火对碰,剑气交击打。
恐怖的能量,瞬间爆炸。
冰火两重截然相反的能量,在这一刻扩散开来。
将天空渲成一片冰蓝和一边赤红。
陈飞和郁无忧的身形,依旧处在爆炸中心,岿然不动,承受着对方恐怖的能量。
对峙继续,元气不断的对轰挤压。
银霜剑和火剑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似乎已经承受不住,即将碎裂。
“啪!”
到了极点,两把剑同时承受不住,在空中碎裂开来。
冰与火爆裂,四散而开,仿佛两团绚丽的烟花,淹没了二人的身躯。
而就在此时,陈飞忽然感觉前方郁无忧的身影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刺痛感,从身后袭来。
陈飞转身,看到一个手持匕首的小人,刺向了自己。
毫无疑问,这小人正是郁无忧的元胎。
虽然陈飞的反应很快,但郁无忧的元胎毕竟先动手,占据时机优势。
匕首刺入陈飞腰间,划开衣服,就要刺入他的肌肤。
“陈飞,你死了!”
得手,郁无忧元胎脸上,露出标志性的得意笑容。
“你偷袭——”陈飞道,郁无忧脸上笑意更浓。
“你以为我动用元印,是用大招和你拼命。
实际上,这把匕首才是我真正的杀招。”
说话间,郁无忧发力,准备将匕首送入陈飞体内。
他十分自信,只要匕首刺中陈飞,对方必死无疑。
因为,这把匕首,不是地元界的兵器,而是来自天魔域的“魔兵”,威力比地元界天级品质的兵器都厉害。
但,就在郁无忧自信无比的时候。
他脸上的笑容为之一僵,因为他发现手中的匕首,竟然刺不穿陈飞的皮肤。
“怎么可能?”
郁无忧脸色一沉,随即咬牙发力。
匕首向前,但依旧无法穿透。
“这不可能!你有护体宝物?”
郁无忧大惊。
陈飞没有解释,反手一捏,直接一把扼住郁无忧的脖子,出声道:“你以为你偷袭成功,却不知道,我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说完,陈飞毫不犹豫,发力将郁无忧的元胎捏死。
同时,陈飞打出气劲,穿透郁无忧的本体脑袋,将之击败。
这下,郁无忧算是彻底死亡了,陈飞松了口气。
然后,他看向铁塔上吊着的众女,眼睛一热,飞了过来。
他之所以出手如此果决,完全没考虑留郁无忧一条命,审问得到一些线索。
是因为,他不想拿自己亲朋好友的性命来冒险。
郁无忧这种元胎境九重的顶级修士,实力强悍无比。
随手一个小动作,都能灭杀一片地球人。
所以,陈飞不想冒险,没给他任何机会,直接击杀。
铁塔上,陈飞将八人救下,凌空飞下,冲向最近的医院。
医院中,一番忙碌过后,陈飞坐在病床前,看着床上慢慢睁开眼睛的林秋涵,握住她的手,满脸心疼,“秋涵,对不起,我连累你受苦了,我——”林秋涵虚弱的摇了摇头,挤出一抹笑容道:“不用道歉,这不怪你。”
“我——”陈飞更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