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四儿也站起身,说道:“陈总,我之所以过来,跟你这样说,那也是看在咱们都是朋友的份上。”
“是啊,是朋友你就更不能这么说了!”
“钱的方面,我们好商量。”
“给多少钱,不卖。上次就已经跟你说了!”
陈总直摆手说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二十来岁,浓眉大眼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景四儿,随后指着景四儿,冲陈总问道:“爸,他又来干什么,还想收购咱们厂子?”
“没你事儿,出去!”
陈总瞪着他,厉声说道。
那个青年随即瞪着景四儿,说道:“我说你有完没完啊!啊!?你真拿自己当社会人了是吗!”
“陈伟,出去!”陈总瞪着他喊道。
陈伟一脸的愤愤不平,但又瞅了一眼陈总,转身使劲关了下门。
陈总深吸了口气,冲景四儿说道:“陈总,你也看到了。我这,真的是没有办法啊,我总不能拖家带口的,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吧。”
景四儿看着他,点了点头,“行,陈总。你不乐意,那就算了。我先走了。”
“那,不送了,景总。”陈总还是比较客气的说道。
景四儿直接走出了办公室,刚走到大院,就听见身后有不少人的脚步声。
“站住!”
听到喊声,景四儿转过身,就看到刚才那个陈伟,带着十几个穿着工服的年轻人,有的人手中还拿着铁榔头,木棍子等家伙儿,气势汹汹的跑过来。
景四儿自己点上一根烟,就这么虚着眼睛看着他们。
“我告诉你,别再来找我吧,听见没!再来,我他妈废了你!”
陈伟指着景四儿,磨着牙冲他喊道。
“还没人,敢这么指着我说话的呢。”
景四儿口吐了一口烟,淡淡说道。
“你特么别跟这装逼!我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也得打听打听,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陈伟身后的人,也跟着说道。
这话一出,倒把景四儿给逗笑了。
“我说,你这小瘪犊子,我懒得你说话,滚!别招我烦!”
说完,景四儿看都没看他,直接拽门上车。
“我曹!干他!”
陈伟指着景四儿,大喊一声,呼啦一帮人,直接奔着他冲过去。
景四儿刚要关车门,车门就直接被人拽开,跟着,一帮人举着棍子就往里捅。
“曹,下车!”
那帮人还要拽景四儿。
景四儿直接从车上取出一把军刺,奔着最近那人大腿上,“噗”的就是一下。
跟着,军刺拔出,顺着血槽血一下呲出来。
“啊!!”
“杀人啦!”
那帮人一见着血,都吓坏了。
陈伟一见也呆住了。
景四儿火气上来,一把将陈伟薅过来,直接一下捅在他大腿上,跟着一脚将他蹬开。
咣当!
陈伟瞬间倒在地上,随即,景四儿将军刺往副驾驶上一撇,将车门一关,直接开走了。
“陈伟!!陈伟!!”
“快来人啊,送医院!!”
“你怎么了,大伟!!”
这时,陈总也从办公室听到了喊声出来,刚一出来,就看到陈伟倒在地上。
陈总冲过去,一把抱起了他,“快叫车!快叫车来!”
……
景四儿将车开出了厂房,随后拿起手机,给大闯拨通了电话。
“喂,四儿。”手机另一头,传来大闯的声音。
“闯哥,出了点儿小麻烦。”
“哦?”
“我把人扎了。”
“谁,陈总吗?”
“不是,他儿子,还有一个他们厂子里的。”
“捅哪了?”
“大腿。但刚才没注意,扎没扎到大腿动脉上。”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来吧,我看看怎么处理。”
“嗯。”
说完,景四儿将通话挂断,随即直接脚底下踩着油门,车开了出去。
……
另一头。
大闯刚刚放下了手机,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手机另一头,聂远东接通了电话。
“喂,聂总。”
“什么事啊,刘总。”
两个人互相客气了一下。
“有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嗯,那就是大事了,说吧。”
“呵呵,你看你。”
“套路明白,是吧?”聂远东一笑。
“四儿伤了人。”
“这还真不是大事。”聂远东语气,略带调侃。
“但,是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下。”大闯又解释了一下。
“哦,那是个问题,怎么,人是哪的?”
“说起来,这事儿也怨我,我有点急了。”
“你这一说,又是开发区收购的事儿?”聂远东问道。
“是,已经拿下了几个,还有俩没拿下,我这心里就刺挠。”
“你啊,就是胃口越来越大了。”
“再告诉你一个好事。”
“啥好事?”
“矿场那边有转机了,具体的事儿,回头见面再说。”
“这,的确算是个好事,我明白了,你又有钱了,恨不得一下子把其他的两家也吃掉。”
“有钱,没钱都得吃。别的都拿下来,放那两家在那,我看着别扭!”
“行,我回头过去一趟,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聂远东淡淡说道。
“那什么,我给学利打个电话吧,这事儿,他能去办。”
“他办这种事,能力是可以,但是他这人面子太薄,我不乐意找他这事儿。”
大闯说道。
“你不找他,我可以找他。行了,我跟他说吧,只要不出人命,让他去,就能摆平了。”
“嗯,可以。”
与此同时。
东郊区通往江东市区的公路上。
左学利刚刚在工程部门,办完了相关的前期合同,正开车往回赶。
这时,放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聂总,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
左学利一边把着方向盘,接听着聂远东的电话。
“有件事,得让你去办一下。”
“又是跟钱沾边的事儿吧?”左学利豪不假思索的问道。
“呵呵,算是,也不全是。”
“说吧,什么事。我这刚从东郊区回来,正往回赶呢。”
“哦,你大概多久能回来?”
“最多二十分钟吧。”左学利看了下腕表,说道。
“那行,我等你回来再说吧。”
“呵呵,还这么神秘啊?”左学利一笑。
“不是神秘,那行,等你回来。”
左学利将手机刚挂断,就又来了个电话。
但他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却是“子杰”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