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殖器?”杨宗保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这是杨宗保在飞机上无聊尝试的一种面部的小动作,现在当然是有机会就经常用用,以便更加熟练:“那不是泌尿科的事情?”
“杨,话不能这么说啊,我是为了全世界得了阴、茎癌的患者的福利,解决他们的痛苦。”高斯诉说着自己高尚的情操。
“你家的那位没有满足你?还是你不行?”杨宗保不怀好意的看了眼高斯的下面,他可没忘记高斯的性向。
“呃,不是,我是真的想对海、绵体做点什么。”高斯一脸的正经。
“没钱。”杨宗保不想在这个时候浪费钱。
“可是现在你看,阴、茎癌的发病率越来越高,这将成为一个新的医学项目。你想啊,事关人类自尊,怎么可能没有钱途?”高斯极力劝说杨宗保,可是杨宗保就是不为所动。但是就在高斯准备放弃的时候,杨宗保突然开口说:“把具体的方案明天早上放在办公桌上。”
“真的?”高斯惊喜不已,连连说:“谢谢,谢谢。”
“我想过了,你说得对,男人如果幼年没割包、皮,再加上卫生习惯不好,洗澡的时候那层皮不翻起来清洗的话是有很高的几率得阴、茎癌的。得那种癌的结果,就只能切一段。几乎没有哪个男人会嫌自己那里长的。你这课题很有意义。但是你的资金不多,一年内必须出成果。”杨宗保紧接着说。
“呃……”高斯可不能保证一年就能出结果,这种事情谁知道。医学上经常绝望,也经常有奇迹发生。所以也许高斯一生也没有成果,也许几天就有奇迹,谁都不敢保证。
“怎么?不行?”杨宗保问。
“杨,这压力也太大了。”高斯为难的说。
“难道拿钱给你好玩?”杨宗保反问。
“呃,好吧。我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高斯还想解释。
“够了。”杨宗保粗鲁的打断高斯的话:“我不关心,我只要知道结果。”
“好吧,虽然不能保证我能够完成实验目的,但是我一定能够取得和你付出金钱相等价值的东西如何?”高斯做出了让步。
杨宗保听出了高斯的话外之音:“你现在手头上有东西?”
“呃,你怎么知道?”高斯完全不觉得是自己透露的消息。
“说说吧,你出东西我出钱,大家合算是不是。我总不能无限制的贴钱啊。”杨宗保装作很为难。
“20万米元。”高斯思考了片刻之后说。
“好。”杨宗保也很痛快:“什么东西?”
“一种皮肤的营养液。可以保存从人身上取下来的皮肤一个星期左右,保持皮肤的活力。”高斯终于松口了。
“一个星期?”杨宗保没有问材料的价格而是问时间,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钱。
“嗯,一个星期。”高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我利用手术不同病人的皮肤,自己做了这个试验,没想到真成功了。本来想找买主的,没想到今晚就被卖了。”
“我提供继续研究资金,以后获利之后我们六、四分账,你六我四。”杨宗保心里正在快速的计算这里面的油水。
“真的?”高斯实在是没想到杨宗保会这么大方,要知道任何一种药品的问世,发明者得的总是小头。
“但是有个条件。”杨宗保是有附带条件的:“就是你是和精诚医院一起合作的,双方共同拥有专利权。你知道你的药物进入生产会需要多么大的投入吗?”
“我知道,是那家你在中国大陆开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两家医院不都是你的吗?”高斯问。英俊的眉头皱起来了。
“那完全是我自己的懂吗?”杨宗保反问。
“我知道了。但是我想在米国别人会给我更好的条件。”高斯虽然满意杨宗保开出的价钱,但是还是要讲价一番。米国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你是老板就不给你公事公办。
“我知道啊,五五。”杨宗保开始减价了。
“什么?你什么意思?”高斯一下子没明白。
“我说五五分成了。”杨宗保眼睛注意着监视器。
“你……”
“先听我说完。”杨宗保不愿意和高斯继续扯下去,虽然葡萄糖已经吊了下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杨宗保的体力足够支撑拉锯战。
“在米国,你的新药要上市需要至少是10年。在目前现行的药物可以用的情况下,因为有药物保护机制,你的药物的上市时间必定往后拖。因为药监局必须保证现行药物发明者和投资商的利益。高斯你告诉我,你有几成把握能让这种药物在20年之内摆上医院的货柜?再说,你现在多少岁了?42?20年之后62?你等得了那么久吗?”杨宗保很适合这样的谈判。
“那在中国就可以?”高斯的语气弱了不少,显然是受到了杨宗保语言的影响。
“和我的医院合作的话,两年之内,我让你的药物传遍全世界。”杨宗保保证说:“前题是你的药物确实是好。”
“好,成交。”高斯终于松口了。
“病人快醒了。”杨宗保眼尖的发现病人心电监护的变化。
“现在是不是苏醒?”麻醉师终于重新夺回了存在感。
“正常苏醒,纳洛酮就算了。”杨宗保让麻醉师少用一味药。
“好的。”麻醉师领命就去苏醒病人。
“这病人醒来之后会记得吗?”高斯问。
“难说,可能会不记得。”杨宗保撇撇嘴巴:“我给了大剂量的氯胺酮,应该会造成一定的逆行遗忘。就是不知道这个遗忘的时间是多少,听天由命吧。”
杨宗保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是只有他知道心里并不轻松,万一这个病人醒来之后说自己活生生的在没有被止痛的情况下,被开膛破肚。肯定是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的。然后紧接着什么人、权委员会啊,都会来调查。医院能不能开得下去还是难题。所以杨宗保也紧张对方是不是完全的术中知晓。
病人的呼吸回过来了,气管导管里面随着病人胸廓的起伏,气雾在一隐一现,这是病人快要苏醒的迹象。
麻醉师在用吸痰管,给病人清理口腔和奇怪里的分、泌液体,以免等下拔管之后,口腔里残留的唾液返流至气管,引起呛咳和窒息就完蛋了。
本来病人的眼睛要贴上的,这样病人手术结束清醒之后才能眼睛不干燥。但是这例病人情况特殊,必须通过观察他的眼睛来调整麻醉剂量。所以杨宗保让麻醉师给病人往眼睛里用点生理盐水,以免醒来之后不舒服。这个病人要伺候的舒服了,能少受点苦就少受点苦,得当成祖宗一样伺候着。
“心跳回来了。”麻醉师现在完全把杨宗保当成主心骨,事事汇报。
“拔管。”
杨宗保一声令下,麻醉师就用注射器把气管导管的气囊给放气了,然后迅速的拔了出来。
“咳咳……咳咳……”病人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
“醒了没有?”麻醉师在杨宗保的眼神下面问病人。
“醒了,我在哪里?”病人迷糊的问。
“手术做好了,你记得吗?”麻醉师继续问。
“没有,我就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变态杀手开膛破肚了。”病人虚弱的说。
“呃,你只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手术完成,你可以回病房了。”杨宗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病人产生了记忆的错乱,所以把自己的经历当成是做梦。
“好的,谢谢。”病人虚弱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送回病房,什么都别说。”杨宗保对麻醉医生说。
“好的,先生。”
再得到麻醉医生的回答之后,杨宗保终于可以走出手术室了。
刚一走出手术室,杨宗保不得不用手挡了一下太阳,原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你没事吧?”高斯见杨宗保摇晃了一下,上前扶住。
“你的手往哪里放呢?”杨宗保不能忽视自己腰上的咸猪手。如果是女人的话,杨宗保不介意受点委屈,让她们占占便宜。但是如果是男人的话,那就恶心了。
“杨,你真的很敏感,这也是我喜欢东方人的原因。”高斯放开了双手,表示自己无辜:“不过我真的是因为你好像身体不舒服才扶住你的。就算我的性向与众人不同,但是我的道德和众人没什么不同。”
“对不起。”杨宗保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乐意接受。”高斯耸了耸肩膀:“我去做方案了,随后见。”高斯双手指着杨宗保,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走了。
杨宗保这才独自一人坐上电梯。
院长办公室,杨宗保还没接近,就听到争吵声音。
走进去一看,满屋子人来齐了,杨宗保自己的办公桌被一个头花花白的老人占据着。
杨宗保走进去后,先不说话,看他们几时能够停下来。
“你终于有时间召见我们了。”头发花白的老人杨宗保知道是赫德爵士,医院最老的股东。也难怪其他股东唯他马首是瞻。
“手术室忙。”杨宗保站在办公室中间,先不慌忙。
“忙的话,那么大晚上把我们召来干什么?喝茶聊天?”赫德爵士语调里有着特有的贵族的英国腔调。
“因为医院最近出了事,你们不知道?”杨宗保好像被审问一样,孤零零的站在中间。
“知道啊,那是你们应该解决的。如果不能合理的解决我想我们会考虑撤换院长。”赫德非常的强硬,姿态很高。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杨宗保的笑话,只有因为了解杨宗保的个性,丹斯才注意到杨宗保嘴角的坏笑。
果不其然,杨宗保没有让丹斯失望,立刻毒舌起来:“爵士先生,我想知道现在谁是院长?”
“呃,你是。”赫德爵士回答说。
“那为什么您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而我要站在这里。没搞错的话,您现在坐的位置属于我这个院长。”
杨宗保的话音刚落,赫德爵士白皙的面孔立刻涨得通红。屁股也好像有蚂蚁一样,蠕动不安,显然是起来不是,接着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