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04
“出血形成了一个包膜,否则这个病人早死了。”杨宗保在查看受、精卵的血供情况:“你仅仅探查到了阑尾炎的腹部疼的体征。病人的血压还算稳定是因为出血点被肝脏被膜包了起来,所以暂时控制了出血的情况。但是因为开始损失的血液导致病人的心脏加速跳动维持全身的血液供应。但是这个情况不处理也不行,你看被膜已经变得很薄了,随时可能破裂。”
“社长,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现在是在主刀吗?”
满月突然问。
“就如你看到的一样。”杨宗保还在不慌不忙的处理着。
“可是,社长,你有没有行医执照啊?在米国如果没有执照上台的话,会一辈子没办法行医的。”满月担忧道。满月自己就是明年才能拿到执照,所以比较担心杨宗保,怕他因为这个意外而被取消考执照的资格。
“不会,我已经有了执照。”
在杨宗保看来这是很小的一件事,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对于别人开说,这么年轻拿到执照是不可以想象的。
“果然是社长。”满月立刻崇拜起来。
“剥离了。”
“啊?”
在满月发呆的时候,杨宗保已经摘除了受、精卵。
“ok,可以开始苏醒了吗?”戴维问。
“可以,10分钟缝皮加包扎。”杨宗保给了个时间。
“好。”
杨宗保刚一提完要求,戴维就关上了麻醉机。
缝皮在杨宗保和满月的互相配合之下完成了。
“满月,你去写手术记录。”杨宗保支开满月和护士。
“你的麻醉药品记错了吧。”杨宗保查看麻醉记录单。
“你什么意思?”戴维也发现了杨宗保故意让手术间只剩下两个人。
“我的意思是你多写了一支芬太尼的用量。”
“你胡说。”戴维当然抵死不认。
“胡说?那我们现在数一数药瓶子?”杨宗保假装捡起麻醉车台上的药瓶子。
“你想怎么办?钱还是其它的什么?”戴维很快冷静下来。
“不需要,就是你以后别再搞药了,就可以。”杨宗保耸耸肩。
“就这么简单?”戴维有些惊奇。
“就这么简单,不然你还以为怎样?我查过了,你是去年手术最多的麻醉医生,为什么要揭发你?”杨宗保奇怪的问。
“谢谢你,我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戴维在杨宗保要出手术室的时候赶紧开口。
“知道了……”杨宗保背着身摆摆手。
解决了一桩案子,杨宗保的通讯器上通知去急诊待命。
杨宗保只好赶去急诊室。
没想到平时就很拥挤的急诊室,今天尤其的拥挤。
“一栋大楼都被烧了,都是烧伤的人。伤员还在不停的送过来。也是我们医院运气好,离事故现场比较近,所以病人都送过来了。”米切尔高兴的说。
“哦。”杨宗保随口敷衍了一下。也难怪米切尔这么迷恋病人,这位黑人大妈生了5个孩子,经济比较拮据,所以希望加班,希望手术病人多,这样就可以挣得比较多,养活几个孩子。
“紧急情况,有个病人呼吸困难。叫全院大会诊。”丹斯从杨宗保的身边急急的跑过去。
“哦,是。”米切尔知道丹斯说的情况很严重。
杨宗保立刻跟着丹斯跑。
接诊室里,很多人拥挤着。但是大家都很一致性的闭上了嘴巴。
“怎么回事?”丹斯给病人做完气管切开之后,开始追究责任。
“不知道啊,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一个蓝色洗手衣的女医生接口到。
“好好的会这样?谁接诊的?”丹斯继续问。
“我。”刚才那个女生举起了手。
“我问你这是什么事故?”
“火灾。”
“既然是火灾,你应该知道首先要检查伤员的呼吸道,而你检查了吗?这个病人明显的是火灾导致了呼吸道的灼伤。你该为此负责。你回去吧。”丹斯说话之间就开除了那个女孩子。
接下来的病人抢救不需要杨宗保他们的参与,于是就散了。
“社长,好医生。”满月对丹斯的好感节节攀升。
“你怎么没跟着让保罗?”杨宗保出了接诊室之后就碰到了送完病人赶过来的满月。
“他,正在奉献自己的蛋白质呢。”满月极度的厌恶。
“别表现得太明显了。我要回国一趟,好好在这家医院学着,我需要通过你的眼睛了解方方面面。”
“知道了,社长放心去吧。还有两年我们所有的人都会重新聚集在一起。”满月向往的说。
“嗯。”
杨宗保拍拍满月的肩膀,离开了。
医院里从来不愁没有事情做,只要你肯干,几乎是脚不点地。
直到很晚,乔治才过来找杨宗保吃饭。
“等下我们直接上飞机。”乔治也忙了一天,特别的憔悴。
“嗯,衣服带了吗?”杨宗保问。
“带了,不过你学校帮你请了个假,休学。回去之后有很多事情要解决。”乔治明显两边的脸颊凹了进去。
“我知道了。”杨宗保埋头吃饭。
“看你也不想说。”乔治没有自讨无趣,也开始认真地消灭桌子上的食物。
吃过饭之后,两个疲劳的男人,又坐上了飞机。
10多个小时的飞机旅程之中,杨宗保没有睡觉,只是不停的翻看文件。
实在是太疲劳了,刚想喊空姐来杯咖啡,没想到就有人递过来了。
感觉递咖啡的人手有些僵硬,泼了两滴咖啡在杨宗保的文件上。杨宗保有些脾气不好,抬起头一看,觉得眼前的空姐面容有些熟悉。
感觉对方在生自己的气,杨宗保有些怕怕。自己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的,那么这个眼前有些面熟的空姐为什么这么愤恨的看着自己:“请问我们认识吗?”
“我给了你电话。”空姐杏眼大睁,不敢相信杨宗保会忘记。
“电话?”杨宗保脑子一转想了起来。自己来米国的时候,似乎是一个空姐给自己递了电话号码,还说会在米国停留两天。可是自己一转眼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对不起,我有些忙。”
空姐看到杨宗保衣冠不整也没说什么,踩着高跟鞋走了。
“姐夫,你做得好。”一边的二宝摘下眼罩。
“杨,你这样对待女士会遭天谴的。”乔治跟着凑热闹。
“你说什么?”二宝像只咬人的猫儿一样,全身炸起了毛。
“你说我说什么?”乔治风情的摆了个姿势。
二宝菊花一紧,立刻闭上了嘴巴。
杨宗保感叹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飞机落地之后,杨宗保都无言看那个空姐的脸,一心无二物的走下飞机。
“好了,看不到人了。”
乔治拍了一下杨宗保,才让他全身放松了下来。
“姐夫你又没做错,干嘛躲着?”二宝不理解。
“小孩子懂什么?不知道这世上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乔治拽着半吊子中文。
“切……”二宝还小也不理解这话什么意思,没有犟嘴。
来接飞机的是日鬼。
“boss。”日鬼再杨宗保他们上车之后问:“回哪里?”
“杨宅。”很久没有回去了。
“嗯。”
日鬼没有犹豫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就滑了出去。
芙蓉道还是没有变,永远的那么奢华,那么无忧无虑。大家在露天咖啡厅喝着咖啡,不食人间烟火。
杨宅还是杨宅,里面郁郁葱葱。
杨宗保老远就看到一抹白色站在红色的两层砖瓦房的门口。
“辛苦了。”梅温馨没有一丝怨言。
“没有。”杨宗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凤凰的东西她全部都搬走了。”梅温馨跟在杨宗保的后面上了楼。
“知道了。”
凤凰还真是做得彻底。
老太太的佛堂里。
“宗保回来了?”
“嗯。”杨宗保跪在老太太身后的蒲团之上,给老太太磕了个响头:“谢谢老太太救了我妹妹。”
“嗯。救是救了,但是人却是不大好的。”老太太受了杨宗保这个响头。
“你知道,你妹妹是非正常出生的。现在根本不会说话,长得也比一般的孩子要小些。”
“我知道了,在哪里?”杨宗保心里有数,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小产产下的孩子身体不会好到哪里去。
“南山疗养院。”
老太太报出了一个地址。
杨宗保没有做声。
“沈柔将会有大动作,沈家宏弄走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下一步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冷漠。
“嗯。”
杨宗保只是听着。
“你的工程不是沈柔搞得鬼。你那点小打小闹,在她眼里还摆不上台面。”
“谁?”杨宗保问。
“杨硕。”
“知道了。”
“宗保啊,好歹也是杨家的种,圈禁也就够了。”老太太为杨硕讨饶。
“嗯。”杨宗保嘴上答应着,心里可不是这样。
“哎,你去见见你老子。”老太太知道说不动杨宗保,也就算了。
杨宗保退出房间之后,老太太对着黑暗叫道:“梅叔。”
“在。”
“去给杨硕敲个边鼓,就说如果他再不收敛,我就不管了。”
“是。”
梅叔消失之后,老太太转动佛珠的速度陡然快了很多。
“老太太找你干什么?”乔治凑近杨宗保问。
“聊聊家常而已。”杨宗保不想多说:“我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在后面一栋房子。”乔治把杨宗保市区的公寓卖掉之后,就把杨宅的六套房子改了一套适合杨宗保居住。
想到和老人生活在一起的诸多不便,杨宗保也赞成乔治的做法。
日鬼早就在这栋房子里等着。
“boss,我住一楼,有事就叫。”杨宗保不在的这些日子,日鬼没有少祸害座头市的妇女们,主要就是闲的。现在杨宗保回来了,日鬼当然要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