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27
“又没问你。”老太太不高兴的说。
“是是,那婠婠和保国好好玩,不要着急回家哈。”沈建宏连忙把沈婠婠推到杨宗保的边上。
沈婠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被她爹一推就倒在了杨宗保的身上,然后快速的支起了自己的身体说:“不好意思。”中间过程有意无意的多次用胸部触碰杨宗保的身体。但是杨宗保保持着柳下惠一样的作风,扶站立不稳的沈婠婠的时候,点到为止。
“狐狸精。”杨静小声的咕哝了一声。
沈婠婠头埋的更低了,顺从的站在了杨宗保的身后,一副小媳妇样。
很快送礼的人转了一圈,杨天明留下了他们中的几个人吃饭,其他的打发走了。
老人也牵着杨宗保往后屋走。
原来这栋民房的后面还有间土坯房,门前有黄瓜藤,还有葡萄架。
老人把杨宗保拉到房间的桌子上,面对面的坐着:“数数,看有多少。”迫不及待的让杨宗保数红包。
杨宗保没法子,慢慢的数着,几乎是一个一万,有的是6万,有的是8万,有的送的是东西,比如金佛啊,金观音啊,无外乎都是些金银之类的,更有些玉石,就连杨宗保这种外行人都觉得绿的白的非常好看。
“106万。”杨宗保数完桌子上厚厚的一堆钞票报了个数。
“嗯,还不错,这些年,这些人一年送的比一年多,都养肥了。宗保这些你收着,外面有的时候要花钱的,不够再找奶奶要。对了你现在在外面干什么来着?太辛苦就不要做了……”
老太太的絮絮叨叨让杨宗保有些招架不住。老太太对自己的态度太过于溺爱了,这种情况是杨宗保来之前所没有预料的。面对前面一堆钱,杨宗保不知道是不是要收下。
沈婠婠一直就跟在杨家祖孙的后面,见到老太太出手这么大方,眼睛都值了。虽然沈家不穷,但是就这100多万现金还是很难见到的,自己一月也就1-2万的零花钱。顿时看向杨宗保的眼神变了,完全是个摇钱树啊。刚开始自己爹和哥哥,让接近杨宗保自己还不乐意,现在是完全的理解了,肯定是事先收到消息了。沈婠婠在心里非常庆幸这次听了老爹和哥的话,现在看杨宗保发现真有点好看,越看越顺眼。
老太太把沈婠婠的一切表现看在眼里,从桌上的一堆礼物中随便捡了个玲珑剔透的翡翠蝙蝠递给了沈婠婠:“去前面去,我和宗保有话说。”
沈婠婠手有些抖的接过这个半个巴掌大的老坑冰种翡翠,她可是认识这个价值,只怕是有市无价。不是说多贵,只是说买不到。沈婠婠也没客气,拿着就出了老太太的门,生怕老太太后悔似的。
等沈婠婠走后,老太太看周围没有人才和杨宗保说:“那女孩娶不得。”
“啥?”杨宗保没想到老太太要和他说这话,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熟络不好吧。
“其实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但是要记住妻是妻妾是妾。”老太太以为杨宗保是不赞成自己说的话,所以立刻进行教育。
老太太本名叫肖金花,嫁了杨宗保的爷爷之后,冠夫姓改名为杨金花。没读过多少书,但是非常的厉害,杨宗保的爷爷在当时还算是富裕的家庭愣是一辈子就她生的一个儿子——杨天明。虽然有过别的女人,但是最终都没能留下孩子。女人的争斗才是更为隐秘的残酷。杨宗保的爷爷除了杨天明的娘以外的那些女人一个都没能活到今天。
杨家老爷子一直也是知道这暗地里的事,但是就是没有说出来,直到入土前才在弥留之际说胡话的时候,说自己造了孽。
老太太也是硬气,听了老头子说了这句话之后,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流,也不知道是记恨还是感动。
杨天明从小对待老头子也不感冒,因为老头子从来不管女人间的争斗。然而女人的争斗往往总是祸及子女。杨天明小时候没少受祸害,不是他娘杨金花护着,几乎不可能活到这么大,以至于还没长大的年纪,就去外面闯荡了。好在打拼过后,原来不大的家业,越来越厚,带回来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老太太没有念过书,但是没念过书不代表不懂人情世故,反而精于此,能活得长久的女人,个个都是人精。
“哦。”杨宗保除了附和不知道该说些啥。
“现在做什么工作?”老人家继续和杨宗保唠嗑。
“在省立医院当个医生。”
“医生?好啊,别像你老子,就是个没本事的做生意的。做生意的再做能做到哪里去?”老太太的思想里,做生意的就是没有读过书的,放在过去,能当医生的都是秀才,所以对于杨宗保是一百个满意:“当医生是挺好,但是这家里也要顾着啊。”
“我当医生挺好的。”杨宗保不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什么药,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出乎意料。杨宗保现在感觉特别的不踏实。
“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老太太,转身就往灶台去了。
灶台是个固定在火炉子之上的大铁锅。用这种锅做的饭特别的香。看着老太太忙出忙进,杨宗保觉得特不真实,到目前为止杨宗保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这边杨宗保不解,那边沈柔那方面也不知所以。
“妈,为什么那个野种……”杨硕把沈柔拉到一边。
“别叫野种,小心你爸爸听到。”沈柔教训儿子,顺便左右寻找了下杨天明的身影。
不在客厅,那就应该在二楼拉着几个公司的骨干开会。一楼都是些他们带来的家属,因为自己有幸留下来,都围在一起聊八卦。
过年就是吃吃喝喝的节日,所以到了一起也就是女人们嗑瓜子,男人们拼酒。
沈柔觉得自己回来过年就是犯贱,和老太太一起过年就是找罪受。自己忙里忙外在老太太那里还讨不到脸色。虽说老太太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挑剔,但是可也绝对没把自己当成媳妇,或许在她心目中只有那死掉的童养媳才是真正承认的吧。
“杨太太,来打麻将吧,三缺一。”一个很有富态三层下巴的太太招呼沈柔。
“好,来了。”沈柔转头对自己的儿子说:“你去二楼。”
“去干吗?当壁画啊?”杨硕不愿意。
“快去,这点你就不如你妹妹。”沈柔推了下自己的儿子,就朝三缺一的麻将台走过去。
“杨夫人就差你了,咱们还是老规矩,打10捆100?”三层下巴的太太提议道。
“这么大?”和沈柔对家的穿绿色旗袍棉袄的女人有些质疑。
“不算大,和杨夫人打牌这是必须的。再说过年都是红票子吉利,弄那些花花绿绿的意头不好。”胖女人讨好沈柔,一堆的大肉不停的抖动。
这剂马屁无疑是拍在马腿上了。沈柔生平最讨厌的娱乐项目,麻将是其中之一。逢赌必输,就算有例外也是小赢大输。
“我就算了,你们玩吧,我还要招呼客人。”沈柔谢绝了邀请,去了二楼,因为有些事情还是亲自参与的比较好。
“什么玩意?真当自己是杨夫人啊?”胖女人见马屁没拍成反过来倒打一钯。
“就是给我们摆什么脸色,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说白了就是个二奶。”绿旗袍的瘦女人附和说。
“二奶?说你们没见识了吧。三奶四奶都不一定排得上号。”一个任何方面都不起眼的女人说。
“何太太说得是,骚狐狸,也是她运气,有对儿女,否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窑子里接客呢。”胖女人添油加醋,落井下石。
“好了,你们也别嫉妒了。你们倒是原配,可是还看不住爷们。大过年的别说这些,走打牌。”何太太拉着另外两个女人回到了牌桌子上,玩起了三缺一。
杨宗保在老房子里坐立不安,因为摸不着头脑。
老太太捡菜,杨宗保作陪。
“你娘……”
猛的听见自己的娘被提起,杨宗保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死了。”
“我知道。这事不怪你爹。”老太太试图解释,但是被杨宗保阻止老人继续开口:“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好,不记得好。我去给你做饭。”说完往厨房去了。
杨宗保还没安静一阵子面前又坐下一人。
对方递给杨宗保一根烟。
杨宗保没有接,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男人自己默默的抽完了两根烟。等一屋子都被烟味给占领了,站起来拍拍屁股走路,没有留下一个屁。
“怎么样,说了什么?”保国跑了进来。
“什么怎么样?”杨宗保装糊涂。
“那个男人啊。”保国没敢说是杨宗保的爹,怕触了他的霉头。
“你不是早就到了?还能没有听到?”杨宗保斜着眼睛看着保国,老早就注意他在门外,就是没进来。
“没听见啊,声音忒小了。”保国搔搔自己的头,一脸无辜。
“什么都没说。”
“啊……”保国没话说了,只好在桌子上面捡捡点点:“都是好东西啊。”
“你捡两件去玩。”杨宗保随手扔了几件黄白之物给保国。
保国接过后就扔回了桌子上:“又不是给我的,怎么能拿。再说了我又不缺钱。”
“你有钱哦。”
“有点钱。不过宝哥你用了什么方法让老太太对你死心塌地?”保国凑近杨宗保讨教经验:“平时那老太太除了对大小姐杨凤凰有点好脸色以外,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宝哥说说有啥秘诀?”
“长得帅就行。”
“你?长得帅?”保国狂笑的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别笑了,你说的那个女王般的大小姐呢?”杨宗保对他名义上的敢用鞭子抽沈柔的女人有着莫名的好感。毕竟沈柔姓的是沈和当年那件事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一起。
“谁说我呢?”
杨宗保话音刚落,就从外面走了一个张狂的女子。
说张狂不是因为打扮,反而是一种感觉。
平淡无奇的穿着,侵蚀性的眼睛挑着,黝黑的辫子绑在脑后,光洁的额头可以隐隐看到两个弧度,高挑健美的身材,皮肤有些黑,嘴唇也有些厚……
“大小姐。”保国受到了惊吓,突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杨宗保从没见过保国还有那样的表情,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别人害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