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就是黄仙。
黄仙是指民间的黄鼠狼,又称黄皮子,很擅长从农户偷鸡,但自身又极具灵性,老人称,黄仙记仇,不能招惹。在一些传说中黄仙会附身,让人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严重的甚至还有“黄鼠狼换命,一命抵一命”。
“五大仙”被民间百姓供奉。
“五大仙”又叫“五大家”或“五显财神”,分别指: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和灰仙(老鼠)。
黄仙,即黄鼠狼,被民间唤作“黄二大爷”,旧时在天后宫中供有其塑像。
它被人崇拜,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它同狐狸一样体态颇为美丽而又性情狡黠,使人感到神秘;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认为它可以左右人的精神世界,与一种精神错乱的疾病有关。这种精神错乱的疾病叫“癔病”,民间俗称“撞客”。
人们认为一旦黄鼠狼附了体,就会发生癔病,其中以女性或精神抑郁者为多。这种病症发病时哭哭啼啼,连说带唱,诉说一些玄妙的事情或生平中的不平之事。
有的人还会唱出一些美妙诗句。
得癔病者发病时不识家人及亲朋,且说话语调也与好时不同。
还有人说病者的皮下有滚动的小球,用针将它扎住就能置附体的黄鼠狼于死地,一般用针刺病人的人中就可治疗。
而且还有一种奇特的现象,传说只要医生、巫师或打过黄鼠狼的人在门外一咳嗽,发作立即停止,形同正常人。
这种癔病虽然不会留下后遗症,但很难彻底治愈,易多次发病。
这是之前江云天给我的书籍里面,介绍五常仙记录的内容。
所以,倒也了解黄皮子的基本情况。
可即便如此,也未曾觉得,黄皮子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但是河神这番话的意思,我却很是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河神要这么提醒我呢?
虽然,黄皮子的确也是个神奇的存在,在它的身上,也充满了各种离奇的故事,不过,始终是个动物,至于那么可怕的样子吗?
河神眼神怔怔的看着我,“有些事情,你不太清楚,不过我所了解的,是这一片地带,是有黄皮子的窝,但凡你对付的是一个黄皮子,倒也无所顾忌,可若是一个家族的黄皮子,那便是惹火上身,到时候,有你苦头吃的。”
听着河神这番话,顿时让我心里紧张起来了,这话说的,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人不害怕,未知的东西,我也一样,我胆子小的很。对于这些事情要说不怕,那是不太可能的,听到这种话,心里面多少有些顾忌,可是一想到周婆婆对我这么好,若是这件事情,我明知道情况危急,还让我置之不理的话,我也的确做不出来。
我心里很是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行。
面对黄皮子,我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此时此刻。
杨朵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语气严肃的说道,“行了,我跟你一起去,让你师父和陆柔姐姐就在道观帮忙带带孩子。”
“你跟我一起?真的?”我好奇的看着杨朵,没想到,她会愿意帮我。
毕竟我可是惹怒过她一次,还以为,她一定会记恨在心里,不会理会我。
河神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眼,“那可不行!怎么能让他们俩个人在道观,孤男寡女!成何体统!绝对不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河神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顿时整个人都尴尬了,我可是巴不得创造这样的空间和机会给师父和陆柔两个人,这个河神,突然插一脚,还真是让人无奈的很,
不过河神也不知道我的用意,自然也以为,我肯定也是会答应这个要求的。
我一脸尴尬的笑了笑,“这个事情就不麻烦你了,毕竟小事一桩,我去去就回,正好我也有话想要单独的想要跟杨朵说,你要是去了,我可就没机会了。你还不如就留在这道观门口。”
河神当时听了这话,顿时整个人都无语了,全然没想到,我居然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河神整个人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陈九!你!”河神又气又恼,可又不能说我什么,毕竟我的理由的确也充分,他两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看着河神那么生气的样子,我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了。
不过,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二话不说,拉着杨朵就往外走,一溜烟的跑下了山。
“你要跟我说什么?”杨朵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我愣了愣,“我是打算给将云天和陆染提供机会,那河神若是从中插一脚,岂不是这机会就泡汤了,现在河神一直都以为,我跟他是一头的,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理由,他才不会察觉到。”
毕竟现在的事情紧急,有些情况的确和我们之前预期的会有所不同。
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河神推动了江云天保护陆柔的欲望,这一点可是非常好的。
只要逼着江云天和陆柔增加相处的机会,才有可能培养感情。
杨朵很是无语的看着我,又想说点什么,可是硬生生的又把到了嘴边的吞了回去。
这一个行为,难免让我有些好奇,难道,杨朵是真以为,我让她跟我出来,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嘛?
这个我倒是没有什么话需要说的,毕竟是该说的都说过了,也没有可以再说的东西了。
不过,现在想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算是很诡异了,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都一时半会难以适应。
所有的一切,或许也是一种好的征兆,毕竟之前,陆柔和江云天之间一直都有一股力量,将他们无形之中分开,看的我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至少,河神出来之后,江云天也会主动把陆柔带在身边,以防万一,所以这么看起来,倒也是一切按照我所希望的那样在进行。
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开心了许多。
我好奇的看着杨朵,“那河神刚才说的那么玄乎,你不害怕吗?”
杨朵微微皱着眉头,“你可知道,五常仙都曾经归属于我们涂山管辖范围内,没人比我更适合跟你去了,如果真的是整个黄皮子的家族定居在这里,他们人多势众,你可绝对没有任何的优势,但是我不一样,我岐山神的身份,就足以让他们安静了。”
我一脸尴尬的笑了笑,“可是,你现在也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以前作为岐山神,的确厉害,法力也高强,可是你现在这样,他们真的会听你的嘛?”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这么不好听的,我竟然来帮你,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小心,我不帮你了。”
杨朵把脸一虎,很是无语的看着我说道。
我嘿嘿笑了笑,“好,我不说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能愿意来帮我,我真的挺开心的。”
“是吗?”杨朵挑了挑眉头,有些好笑的样子看着我,“没车又没房,不知道你开心个什么呢?你别以为我这次帮你,就代表我答应了,我可没有,我依旧坚持我自己的原则。门当户对才是最合适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我们家族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我们简直是天壤之别。”
杨朵满脸骄傲的样子看着我。
这就尴尬了。
杨朵那些族人,的确是有钱,大户人家,住的大别墅,开着豪车,满身的名牌,确实羡慕的很。
相比一下,我就是个农村小子,似乎哪里都配不上杨朵。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周婆婆家旁边。
眼下天色逐渐暗淡了起来,周婆婆也一如既往的准备洗漱后睡下了。
我和杨朵也没进去,而是爬上了院子对面的老槐树上,在树上盯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这样也才能看得清楚些。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虽然现在证据上面来看,的确有点像是黄皮子干的,可是没有确定之前,一切都还不一定。
我们俩个人趴在树上,好奇的盯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此刻,杨朵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如果一会儿出现的真是黄皮子,你该怎么办?你有想过办法对付吗?”
我愣了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没计划过,直接就来了,啥也没想,这一番话,反倒是把我都给问的有些懵逼了。
“你有建议吗?”我好奇的问道。
杨朵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你什么都没准备,就跑出来,也不怕黄皮子对你动手?”
“说实话,不怎么怕。毕竟我身体里面,还有罡魂珠的碎片呢!这玩意儿应该还是有点用的,自从这东西在我身体里,我才发现,我看任何东西,就能做到过目不忘的本事,以为自己施展不出来的法术,轻而易举就能成功,所以,我也觉得,对付黄皮子,应该问题不大。”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杨朵听了这话,呵呵笑了笑,“那可未必,有些事情,哪里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此时此刻。
院子里越发的安静。
我们俩个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几次我差点就睡着了,又硬着头皮让自己清醒过来。
杨朵微微皱着眉头,脸色严肃的说道,“不对劲啊。明明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可是,周婆婆家里的鸡少了。”
啊?
我怔怔的盯着院子的里鸡窝,仔细一看,还真是。
虽然我几次差点睡着,可是杨朵都是死死的盯着这里的情况,肯定没有疏忽,她确定什么人都没看到出来过。
这就奇怪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鸡会莫名其妙的没了?
这显然不太可能啊!
此时此刻。
杨朵语气严肃的说道,“事情好像跟我们想的不太一样。”
“怎么说?”我好奇的问道。
“如果对方没有出现,就已经丢了鸡,说明一个事情,这个黄皮子的道行十分高深,不用靠近就能隔空取物,至于周婆婆为什么面相死灰,那是因为,她被人不断吸取了精魂,所以导致命不久矣。”
杨朵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顿时就懵逼了,那现在这个是个什么情况,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恐怕事情不简单,莫不是她家里人有问题?”杨朵自言自语起来。
“周婆婆家里人?”
“对了,你知道周婆婆跟谁住在一起的嘛?”杨朵突然问我。
“好像跟她儿媳妇儿住在一起,她儿媳妇儿刚刚生了二胎半年,在家里休息带孩子,所以平日里都是周婆婆在照顾,周婆婆的老伴前两年就去世了,她儿子也去外地打工挣钱了,大的那个孩子,跟着去了城里面的幼儿园,老家里好像就剩下他们。”
我连忙说道。
杨朵微微皱着眉头,“不对劲,不对劲,赶紧去他们屋子里看看,这个事情好像不对劲。”
杨朵说完这话,纵身一跃向下,直接稳稳的跳到了院子里。
这身手,简直不要太厉害了。
反倒是我显得有些狼狈,小心翼翼的从老槐树上爬下来,诺手诺脚的跑回了院子里。
整个院子倒也静悄悄的,一切安静。
可能是白天我没有注意这个问题,现在反倒是感觉,整个院子里的气息闻起来也不大对劲,莫名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
“你闻到了?”杨朵歪着脑袋好奇的问我。
“有点臭。”我微微皱着眉头。
“这就是黄皮子附身的味道,黄皮子向来臭的很,周婆婆身上是不是没这个味道?”杨朵继续问我。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来,她儿媳妇儿可能有点问题,走进去看看!”杨朵连忙说道。
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截了当的冲进了屋子里。
此刻,一个女人手里抱着孩子正在喂奶,见我们突如其来的冲了进来,整个人惊声尖叫。
吓得周婆婆赫然从床上起来,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场面瞬间变得极度的尴尬。
“咋回事?”周婆婆一脸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