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骆凝吃亏这么多次,早已明白夜惊堂是‘借坡就上她’的性子,岂会相信这哄小丫头的话:
“我自己没长手?又不是快死了……你转过去!”
夜惊堂见此,起身把帐子放下来,转过身去:
“性命攸关的事情,你别逞强。”
“我何时逞强?我让你回双桂巷,你就是不听……”
骆凝见幔帐放下,暗暗松了口气,吐槽夜惊堂的同时,解开湿透的腰带,把粗布衣裙拉开,露出了衣襟下空山圆月的肚兜,和白皙无痕的脖颈。
本来肌肤白如软玉,但肩膀被毒针刺入之处,却多了一块乌青,就好似白纸上染了一团墨迹,看似不严重,放在完美无瑕的躯体上,却有些触目惊心。
骆凝娥眉轻蹙,她封住了气血,本意是回家,让云璃帮忙把毒血弄出来。
结果这小贼自作主张乱来,把她带到客栈,她一个人怎么逼毒?
骆凝探头尝试了下,但肩膀怎么都不可能咬到……
左右查看,床铺上并没有可用的物件。
骆凝暗咬银牙,都恨不得揍夜惊堂一顿,想了想,只能柔声道:
“小贼,你把杯子给我拿一个。”
“嗯?”
在外面等待的夜惊堂,见此有些疑惑,想想还是拿起茶杯,探入了帐子,并未借机偷瞄。
骆凝接过被子,放在肩膀上比划,但美人肩没那么平直,杯子太大,用拔罐儿的方式不现实,想想又道:
“你……你去帮我砍一截竹子,细一点的。”
?
夜惊堂莫名其妙:“这周围哪儿有竹林?你到底要做什么?”
“拔火罐,你别问那么多。”
“……”
夜惊堂又不是智障,略微思索,就明白了骆凝的难处,转身直接掀开帐子。
哗啦——
“啊!”
男人忽然出现在面前,衣衫半解的骆凝措不及防,惊得浑身一抖,连忙拉起衣服,熟美脸颊满是恼火:
“你这小贼……你要干什么?”
夜惊堂来到近前,握住骆凝的右手腕,硬拉开,虚掩的衣襟也就散开了,淡青色的空山圆月顿时呈现在了眼前。
骆凝就知道会如此,羞愤望着夜惊堂,想要遮住,但左手封住气血使不上力气,右手也被擒住,摸软剑都是奢望。
被夜惊堂按在枕头上,察觉到男人在打量着中门大开的胸脯,骆凝哀从心起、羞由心生,眼角又不争气的滚出两行清泪:
“你这无耻小贼,我就知道你打这注意,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语气哀怨难平,身体也在床铺上扭动挣扎。
夜惊堂完全没法集中注意力,严肃道:
“你别晃行不行?”
?
骆凝也不顾伤势了,怒目道:“你放开我!你这小贼,若是敢碰我……!”
“你再胡闹把我惹毛,我就真不讲规矩了。”
“……”
骆凝双眸通红盯着夜惊堂,依旧羞愤,却没敢再说话。
夜惊堂低头打量肩头乌青,询问道:
“这毒进嘴没事吧?”
骆凝暗暗咬牙,知道夜惊堂是何用意,偏头闭上双眸,一副‘无力反抗只能受辱’的落难女侠模样。
“我问你话,你说呀。”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骆凝负气道。
“这是毒药,你不说我敢试?”
骆凝咬着下唇,偏头就是不说话。
夜惊堂无可奈何,略微琢磨,只能凑到骆女侠的肩膀上。
滋滋……
“呜~……”
骆凝微微抬起脸颊,嘴唇似是快咬破,脚儿弓起,在床榻上不安的轻轻磨蹭,泪珠儿又滚下了几颗。
“呸——”
夜惊堂抬头,朝刚拿来的茶杯里吐了口黑血,然后继续。
鸟鸟在窗口放哨,只能看到帐子上的倒影——不懂两人在做啥,就疑惑“叽叽?”了两声。
骆凝可谓度日如年,难以言喻的窘迫充斥心头,她睁开眸子看了眼放下的幔帐,又望向在身上忙活的小贼,看他有没有心术不正乱看,结果发现夜惊堂面色有点扭曲,很是痛苦的样子。
穿筋散和大部分毒药一样,破皮见血才能中毒,嘴里没伤,不吞下去就没事儿。
但瞧见夜惊堂表情如此痛苦,骆凝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以为夜惊堂嘴里有破皮的地方,中招了。
虽然骆凝羞愤至极恨不得一剑砍死这小贼,但人命关天,还是紧张询问:
“你中毒了?”
夜惊堂眉眼几乎缩在一起,吐了口血唾沫,吐字不清道:
“好他娘苦……”
??
骆凝心中担忧烟消云散,没心没肺冷哼道:
“堂堂男儿,还怕苦……让你心术不正,逮着机会就欺辱女子……”
夜惊堂眉头一皱,直接上前,凑向骆凝的红唇:
“你不怕?来,你自己……”
骆凝眼神微惊,连忙捂住夜惊堂的嘴,惶恐道:
“我知道苦……你别乱来!”
夜惊堂这才满意……
第二十九章 飞天堂郎!
房间里鸦雀无声。
骆凝衣衫半解,闭着双眸脸颊偏向侧面,一直保持着‘哀莫大于心死’的落难女侠模样,纹丝不动。
骆凝觉得自己应该很反感这种行为,冷艳女侠被无良小贼接机轻薄,没法反抗也应该很抗拒才对。
但不知为何,身子骨根本不听她的心意,明知呼吸太重会被小贼看见肚兜的起伏,呼吸还是越来越重;明知脸颊发红会显得很弱势,脸颊的滚烫却很快蔓延到了脖颈。
喉咙里也很难说,憋得慌,想哼哼一声,但这个她倒是咬牙强忍住了。
若真在小贼面前哼出来,也不知会被他如何调侃耻笑,她还不如一死了之。
肩头的酸痛逐渐缓解,但触感也越来越清晰,骆凝只觉度日如年,很想现在就一脚把这小贼踹开,但努力几次,还是放弃了,主要是不敢。
方才见识过夜惊堂的霸道刀法,她自认身体有些虚的情况下,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夜惊堂再过分,也打着‘治伤’的名号在,她动手不占理,要是还没打过,再被这小贼按住,那她可就真变成砧板上的鱼儿了。
幔帐间鸦雀无声,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夜惊堂仔细观察伤处,可见原本发紫的肌肤,已经恢复大半,渗出一点鲜红血珠,看起来是没事儿了。
他暗暗松了口气,嘴里苦涩僵麻,说话不方便,也就没说话,取来伤药,在伤处抹了抹,然后……
目光就不大受控制的往下移去。
夜惊堂不算小人,但也不是圣人,刚才怕骆凝出事儿,确实没心思乱看,现在没事儿了,骆凝就这么大大方方摆在眼前,还不乱动,他眼睛能往哪儿放?
“……”
夜惊堂审视了片刻,强压心神把目光抬起,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
骆凝面色通红,闭着眸子保持哀怨难平的模样,纹丝不动,就好似落入小贼手中的天宫仙子,部分人看到了可能会心生负罪感,但还有部分人可能会愈发兴奋。
夜惊堂也是此时,才发现自己不是前者。
他眨了眨眼睛,见骆凝毫无反应,没察觉到已经完事儿了,还在等着他继续,说起了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挫败感。
夜惊堂略微斟酌,悄悄凑过去,在红润朱唇上轻轻一点。
双唇蜻蜓点水般的一触,香腻触感让人心神一荡。
“嗯?!”
难以言喻的触感传来,骆凝浑身一抖,迅速睁开眼帘,望向夜惊堂,可能是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啥,眼底震惊中带着茫然。
夜惊堂已经退开,端正坐在好,如同妙手仁心、悬壶济世的年轻太医,声音平静和睦: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
骆凝晕头转向不假,但可不傻,刚才嘴唇忽然被碰了下,那感觉可不像是手指头……
他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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