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锦山下无敌多年,天赋在江湖上一骑绝尘,被誉为奉官城的接班人。
钰虎自行推演五张鸣龙图,到现在还好端端的。
他推演长青图,也是无波无澜没出任何意外。
她要是推演一张图,就沦落到被两人抢救的地步,那不得被钰虎和他视为‘薛笨笨’,一辈子抬不起头?
夜惊堂想明白了的来龙去脉,心底直接无语,对着薛白锦的耳朵道:
“你疯啦?性命攸关的事情你还逞强?”
薛白锦死死闭着眼睛,任由雨水洒在脸颊和胸口上,后脑勺对着夜惊堂,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暗暗调理着体内气血。
女帝推演过鸣龙图,知道其中风险,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不怕死的倔驴。
她见薛白锦硬逞强,便把手放在裹胸之上:
“你看不看?不看我把你衣服撕了,让他看干净。”
薛白锦闭着眼睛纹丝不动,似乎全身心入定,根本注意不到外事。
夜惊堂见吼不行,就认真劝导:
“别犟,一千个人推演鸣龙图,能出现一千种差错,后遗症好坏纯看运气,和天赋没关系;钰虎天赋那么好,还不是三天两头晕倒,我推演长青图后,马上就看了真图,不然现在指不定出啥毛病……”
女帝本就不是温温柔柔的女人,见这婆娘软硬不吃,如也不再多费口舌,抬手就要把裹胸拉下来警告。
而夜惊堂却感觉薛白锦气息在慢慢稳定,制止道:
“她情况好些了,别催。”
说着夜惊堂尽力心平气和道:
“我们给你护道,也不催你,你自己慢慢推演,但遇到麻烦,千万别冒险逞强,马上看图,别被胜负心左右。今天就算没推演好,也是我半途跑过来打扰你了,没人笑话你……”
哗啦啦~
山岭上雨势不小。
女帝骑在两人身上,看着夜惊堂耐着性子哄倔驴,眼神有点无语。
等了片刻后,女帝红裙也湿透了,抬手勾了勾贴在脸上的发丝,干脆坐在了薛白锦肚皮上,双臂环胸道:
“这倔驴哄不动,你也别多费口舌了,想看胸口就低头看几眼,这么关心她,她事后哪狠的下心揍你。”
“唉,我哪有心思看这些。”
“你不看我看,哼~还挺大……”
……
第三十六章 斗嘴
沙沙沙~
时间逐渐到了后半夜,雨势无增无减,峡谷上方的山岭间死寂无声,连原本起伏不定的三道呼吸,也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安静下来。
夜惊堂躺在被砸出裂痕的石头上,双臂依旧环着薛白锦的胳膊,因为其身体燥热,抱着倒是不冷,但时间一长,随着情绪逐渐安定下来,身体难免有点难受。
毕竟怀里的冰坨坨,衣服穿的并不多,上半身是白色裹胸,下面就是条贴身薄裤,被紧紧箍着躺在怀里,弹性惊人的臀线,基本上严丝合缝贴在腹部。
如果仅是如此倒也罢了,偏偏钰虎还坐在薛白锦腰胯处,双腿分开,大概就是两人门当户对的姿势。
这完全就是在考验他定力,偏偏他还有软肋,不大经得住……
因为坐的时间久了有点无趣,钰虎又把目光移动到了他脸上,见他故作镇定,就开始使坏了,眼神示意裹胸上方的白皙半圆:
“嗯哼?”
夜惊堂余光其实能看见,但怕起太大反应,被冰坨坨打,还是维持着坐怀不乱的神色,见钰虎敢故意逗他,便把目光移向了钰虎身前,略微挑眉,意思估摸是——你怎么不让我看?
结果这个眼神过去,当场就出事儿了。
钰虎可不是脸皮薄的小姑娘,见夜爱卿主动讨要奖励,那是半点不吝啬,当即松开环胸双臂,表演了个‘老肩巨滑’,把艳丽红裙从左肩拉开,变成了衣裳半解的模样,露出火红的薄纱肚兜,而后昂首挺胸,直接把肚兜撑的圆鼓鼓,还若有若无摇了摇……
“咳……”
夜惊堂饶是久经风浪,忽然被黑丝白丝两条大腿如此奖励,也是没绷住,怕冰坨坨察觉想强行压住躁动气血,结果憋出一连串闷咳。
女帝见夜惊堂脸都憋红了,眼神愈发玩味,还想把裙摆拉起来,秀一下蝴蝶结,结果刚露出脚踝,就听见一声呵斥:
“骚婆娘,你作甚?”
夜惊堂抱着冰坨坨看钰虎作妖,还真没注意怀里的情况,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的嗓音,惊的猛然回神:
“呃……那什么……”
女帝也没料到这倔驴说醒就醒,迅速把裙子拉上肩头,恢复了居高临下的气势:
“醒了?”
薛白锦脸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如初,因为沾满雨露,看起来还水嘟嘟的,不过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冷冽,盯着骑在腰上的女皇帝,想要翻身坐起,却发现被抱的很紧,又偏头道:
“松手!”
“哦……别冲动……”
夜惊堂迅速松开手,示意别乱来。
薛白锦恩怨分明,两人即便不请自来,目的也不是想祸害她,此时自然没动手,而是翻身而起,和女帝面对面,眼神居高临下:
“谁让你骑我身上的?”
“我骑了你又能如何?”
两人说起来差不多高,薛白锦这一翻身坐起,原本坐在腰胯上的女帝,直接就往后滑到了夜惊堂腿根骑着;而薛白锦自然还是坐在肚子上没变。
夜惊堂本来还想打圆场,忽然被这么来一下,眼神顿时出现了变化,看着肚子上曲线圆满的月亮和高挑背影,抬手张了张嘴。
好在薛白锦很快就发现坐在男人腰上不太对,又迅速站起,单手抱胸把裹胸拉起来了些,嫌弃道:
“妇道人家,出门裤子都不穿,啐……”
女帝随意道:“总比你好强,出门在外裙子都不穿。”
夜惊堂连忙打圆场道:
“好啦好啦,先别说这些。你身体如何了?”
薛白锦拉好裹胸后,本想说话,但马上就发现被雨水打湿的轻薄裤子,呈现出肉色,前后都贴在臀腿之上,和没穿估计区别不大,又迅速侧过身,来到巨石后方,把白裙捡起来:
“不过一张鸣龙图罢了,我能有什么事?若非你们过来,我半个时辰前便能推演完。”
女帝坐在夜惊堂腿上也没起身,改为了身体后仰,单手撑在夜惊堂腿上的懒散姿势:
“不过一张鸣龙图,口气倒是挺狂,方才也不知是谁,双眸血红和走火入魔一般,两个人按都按不住……”
夜惊堂撑着地面稍微坐起来些,对此也是道:
“是啊,刚才模样有点吓人。”
薛白锦方才并未失神,只是全新推演鸣龙图脉络,不敢分心。此时她没事了,并未在女皇帝面前丢大人,说起话来自然理直气壮:
“我一心二用,被你们俩牵制的情况下,依旧推演完了鸣龙图,若是无人打扰,你说是不是轻而易举?”
女帝对于这话,倒是没反驳。毕竟她当年亲自推演过鸣龙图,要全身心入定不说,还得师父给她护道。
而薛白锦被这么干扰,还能强行推完鸣龙图,没出大差错,确实称得上天赋绝伦。
不过女帝并未赞许,而是提醒道: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史上多少天纵之才,都是倒在了自负之上,这一次只能说你运气好,你若再和倔驴一样,江湖路走不了多远。”
夜惊堂其实感觉冰坨坨并非倔驴,只是出于祖辈传承,只要有一丝机会,都不会在钰虎面前丢人。
如果刚才是他一个人来的话,最初都不会逃跑,劝两句肯定就听话了。
不过这些都是马后炮,夜惊堂也没说出口,只是把鸣龙图拿起来,递给薛白锦:
“先看看错了多少,对比了才能知道问题所在,千万别大意。”
薛白锦现在浑身无碍,就算推演成功了,对比真图自然没了顾忌,当下把裙子披在身上,走到跟前接过鸣龙图,但抬手之时,眉头却是一皱:
“你旧伤犯了?”
夜惊堂偏头看向左肩,可见黑色衣袍上隐隐有血迹,无奈耸肩道:
“你这么大劲儿,没崩裂伤口才叫奇怪,没事,你不用管。”
夜惊堂刚才劝她的话,薛白锦都听得到,只是不方便回应罢了。
眼见夜惊堂为了防止她出意外,双肩伤口都给崩开了,还在雨中淋这么久,心底有些惭愧,接住鸣龙图后,示意巨石下方:
“你过去坐着,我帮你包扎下。”
女帝坐起身来,把夜惊堂扶起:
“你犯倔,弄伤了男人,想给人包扎下就了事?”
薛白锦对女帝,可不怎么亲和,蹙眉道:
“我把他视为友人,夫人都让给他了,关系近远彼此心中自知;你只是把他当下手,以为煽风点火说两句场面话,他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夜惊堂听两人有争论他向着谁的意思,怕最后矛头转到他身上来个混合双打,迅速抬手:
“好了,别在这淋雨说话。我包扎,薛姑娘看图,钰虎你也休息下,别又犯老毛病。唉,今天还想好好在家吃个团圆饭,这一闹,回去都天亮了……”
女帝扶着夜惊堂走到巨石下,轻哼道:
“这得怪她,请她吃饭她不来,自作主张乱跑,结果搞的你团圆饭都没吃成……”
“也不能这么说,意外罢了……”
“呵~你还挺在乎她感受,怕她心里过意不去?”
“唉……”
“……”
薛白锦坐在跟前,被两人话语的弄得着实有点心绪不宁,很想把这女皇帝撵一边去。
但夜惊堂在中间圆场,她也不好再拂了夜惊堂面子,当下还是保持冷冽神色一言不发,把夜惊堂衣领拉开看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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