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彤又对着冷俊斯伸了伸手,“儿子,到妈妈这来。”
这一叫,一直没缓过来的冷俊斯终于回过神来。
他赶紧跑到林雨彤的面前,一把扑进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妈咪,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轻轻的抚摸着冷俊斯的背,林雨彤柔声安慰,“儿子,没事了。”
冷俊斯抬起来,眼泪模糊的看着林雨彤,“妈咪,我们跑了以后,你有没有被坏人欺负?”
林雨彤笑着看他,“当然没有了,妈咪那么厉害,坏人已经被我赶走了。”
冷俊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妈咪,一脸惊讶,“妈咪好厉害……”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很拘谨的拉斐尔,林雨彤看着冷俊斯开口:
“儿子,你先跟阿姨一起玩,妈咪把哥哥送回自己的家再回来好不好?”
“那妈咪把哥哥送回去,就要回来哦。”冷俊斯异常懂事的点了点头。
“乖,哥哥在就住在隔壁,妈妈去了就回来。”
拉斐尔是被林雨彤和陈冠生一起送回去的。
失踪了这么久的儿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布莱克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抱着拉斐尔痛哭了起来。
拉斐尔毕竟还是个十岁多的孩子,被绑架了这么长的时间,到现在还是有些恍惚的状态。
一直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么多天,一定也没有睡个安稳觉。
现在情绪突然放松了下来,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布莱克想让林雨彤把拉斐尔带到卧室去睡,怕自己的身体不适会影响到孩子。
可拉斐尔明显还没有缓过来,抱着爸爸说什么都不愿意动一下。
他一直都是那种性格刚毅的孩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轻易落下眼泪过。
无奈之外,布莱克只能同意。
拉斐尔靠着他,他目光温柔的看着睡熟的儿子。
出国以来,林雨彤第一次见到老师这样温柔的时候。
这么些天了,老师的心情总算是有了些平复,可眼底还是藏着更深的担忧。
毕竟师母,陪伴了老师这么久的爱人……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林雨彤轻声安慰,“老师,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师母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我们既然能把拉斐尔救回来,那就说明,师母也一定是平安无事的。
拉斐尔现在都已经出来了,他们肯定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他们应该会很快联系你的,然后再会跟您谈条件。”
“老师,钱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我和师兄也都有点存款,如果你需要尽管告诉我。”
如果能用钱解决的话,那一切都还好说。
布莱克叹了口气,“我们先不说这件事情了,今天我刚接到消息。
我们研究的课题有人愿意给我们投资了,而且是1.5个亿。”
“1.5个亿,这么多?”
听了布莱克的话,两个人都是一惊。
布莱克思考了一下,“我考虑到研究的问题,你和冠生就待在这边研究吧。
但国内一定也是需要过去一段时间做研究的,不如,我们就派其他学生去考察,这样时间也好分配。”
确实是这样,如果想把课题研究的透彻,那必须要去到原始的地方追溯根源。
既然这样,就一定要派人过去实地考察。
1.5个亿再加上之前的那些投资,这个课题项目的研究绰绰有余了。
林雨彤接着开口,“到时候,我安排他们在我国的住宿,找人负责他们的行程安排。
所有的行程计划我都会提前安排好,这样尽量降低成本。
这样我们的资金就能充分用在后期的研究,老师如果你还有其他的想法,或者想要仿建的话都是充足的。”
布莱克赞同的点了点头。
林雨彤这才想起什么,开口问道,“老师,这次投资这么多的人是谁?”
布莱克看了她一眼,“你也认识他,哦,不对。应该说是你非常熟悉的人了。”
“嗯?我熟悉的?”林雨彤还没有反应过来。
布莱克面带笑意的看了她一眼,“是冷俊斯的爸爸啊。”
“是他?”林雨彤这才想到,今天早晨从这经过的时候,像是看到了冷墨寒刚才这里离开。
她赶紧问道,“所以,他今天过来是跟老师您谈投资的事情的吗?”
布莱克开口,“是的,只不过早晨没有来的及告诉你。
他当时只是嘴上谈好了,不过合同已经准备了,应该不会走其他问题。”
布莱克又想到什么似的开口:
“对了雨彤,这次的投资是以你的名义投资的。所以,需要你的签字同意才可以。”
“他怎么会以我的名义?”林雨彤秀眉微颦,脸色明显有些难堪。
“他对你很好啊,雨彤。”布莱克的脸上挂着笑。
布莱克接着问她,“雨彤,明天签署合同的时候,你也要在场才可以呢。”
林雨彤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现在跟冷墨寒之间很是尴尬。
还很多很多的问题,她还没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雨彤有些犹豫的开口,“老师,你也知道……我现在,我……跟冷墨寒。
哎……要不,你跟他商量一下,让他还是用自己的名义投资吧?””
布莱克的脸色苍白,无奈的叹了口气:
“雨彤,你知道的,我本来跟冷墨寒是一点联系也没有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他也不可能会来做这个投资人。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恐怕就没有这笔投资了……”
布莱克瞬间变得更加失落了,“雨彤,这次就算是老师求你了,好吗?”
“老师……好。”纠结了很久,林雨彤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时候,睡着的拉斐尔突然扭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是被吵到了,林雨彤赶紧说:
“老师,你们先休息吧,拉斐尔也累了,我们就不打扰他了。”
……
林雨彤和陈冠生刚推门离开,布莱克低头问,“儿子,你没睡着吗?”
拉斐尔突然睁开了眼睛,咬了咬嘴唇,想了想才开口:
“爹地,我们这样是坏人才会做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