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听到了精明男人的疼痛叫声,才惊动了屋里的主人,门一开,一个光头大汉先声夺人地出来了:“我看是谁敢在我家撒野!”
马到成定睛一看,这个五大三粗,脖子上挂着老粗的金链子,手上戴着老大金戒指的大汉光秃秃的大肉头上,一道吓人的疤瘌从脑门一直蔓延到了腮帮子,估计当年谁坎下的这刀一定是差点儿要了他的命吧!
“是我,咋了!”何盼娣一听王大疤瘌出来了,也就松开了那个精明男人,转而仰起脸来,迎了上去……
“我说谁敢如此造次呢,刚听到响动,还以为是我家树上落了一只乌鸦呢!”还真是巧了,王大疤瘌刚刚这样说完,他家院子外的一棵高高的钻天杨上,一只乌鸦正好落在上面呱呱地叫着!
一看王大疤瘌那个趾高气扬完全没把何盼娣和他放在眼里的样子,马到成就来气了,也不问问是不是找上门来给你的修建队送钱的,就这么半拉眼都没瞧上,估计是他看见来者是穷困潦倒的何家二丫头冒冒失失地来找他了,先入为主,就用了这样的话语来揶揄何盼娣的吧!
正好马到成瞥见身边有个养着锦鲤的池子里,有鸡蛋大小的鹅卵石,一哈腰,碰到一块,还没等王大疤瘌反应过来——这个不速之客为啥要从池子里碰鹅卵石,难道要跟老子打架?
而不倒一秒的瞬间,马到成手中的那块鹅卵石早已带着水珠划出一道弧线,从他的抛掷的动作中飞了出去——足有二三十米远吧,鹅卵石飞到之处,那只正在呱呱叫的乌鸦突然戛然而止了叫声,一抹黑色从高高的树枝上坠落下来……
“他是谁呀?!”王大疤瘌一看眼前的这个跟何盼娣同来的男人居然有这两下子,马上这样惊异地问。
“我对象!少林寺练过功夫!”何盼娣一看牛先生用这样无声的行动支持自己,好一个暗爽,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原来是和尚啊,咋成了你的男朋友?”王大疤瘌用嘲弄的口吻这样揶揄何盼娣说。
“可以出家也可以还俗吧!你管得着吗!”何盼娣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神回复。
“哦,那我倒要试试,从少林寺还俗的和尚到底功夫如何——二杠子,给我上!”
那个精明男人一定是练过武功的,听到大哥一声令下,拉开姿势,还没等马到成做好准备,就已经一拳过来,正好打在马到成的心口窝上——尼玛,老子练是练过,可是练的只是跑跳投这三个功夫,从来没练过拳脚功夫啊——惨了,被何盼娣给坑惨了!
疼得马到成一下子捂住心口窝,直接蹲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他是花拳绣腿吧——何家二丫头,说吧,来我这里是化缘啊,还是借钱呀!”原来王大疤瘌先入为主,以为出了名的何家二丫头登门拜访,除了这两样,还能是啥,与之前的差别,只是多了一个只会扔石头打乌鸦还号称少林寺还俗的高手而已吧!也就这样撇嘴问何盼娣说。
“都不是,我是来找王大哥给我家盖房子的?”一看牛先生被打成这样,何盼娣似乎也没了锐气,本来以为牛先生三拳两脚就能把那个二杠子给制服呢,结果却被人家一拳给打得站不起来,也就赶紧把来这里的意图直接说出来了。
“啥?你再说一遍?”王大疤瘌好像没听清。
“我对象说要多少钱给多少钱,只要能给我们家盖一个跟村里妇女主任家一样的房子就行……”何盼娣把全部目的都说了出来。
“啊哈哈……笑死我了,听说你家连饭都吃不饱,几个姐妹穿一条裤子,晚上睡觉连被子都没有,直接钻进干草里过夜,现在咋了,以为带个会点花拳绣腿的男朋友,就想让我免费为你家盖房子?”王大疤瘌冷嘲热讽笑得前仰后合!
“我都说了,你要多少钱,我对象给多少钱,不是让你白盖的!”何盼娣被对方嘲弄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中,还是继续努力说。
“何家二丫头,别再跟我玩这套了,你男朋友若是有钱的话,就直接在城里给你家买房子,把你一家老小都从水深热切中解救出来了,哪还需要在乡下盖什么房子呢!”王大疤瘌打死也不信,何家这样的家庭会有谁肯来填这个无底洞——之前何家大丫头嫁的那个男人就是个例证,这个二女婿,估计也是个招摇撞骗的家伙,千万不能上了穷得叮当山响的何家二丫头的当!
“王大疤瘌,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别以为除了你,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谁会盖房子了,主动送钱给你你不要,那好啊,回头我找别的施工队给我家盖房子,你可别说我没先来找你这个大表哥!”何盼娣一听对方这样鄙视和揶揄自己,就提高声调这样回了一句。
“少跟我攀亲戚,就你家现在的情况,除非是你傍上了林海市首富家的公子,否则的话,谁也没法拯救你们何家了……”王大疤瘌彻底把何家给说死了……
“你!”何盼娣居然被王大疤瘌给咽得说不上来话了,显然之前对何家的印象太差了,突然想咸鱼翻身,还真是难上加难,拿钱来求他都不好使!
马到成听到看到这一切,再次心疼了一下,像何盼娣这样“臭名昭著声名狼藉”的家庭,在王大疤瘌为代表的镇里和村里人的眼里,早已将他们定性为不可救药的家庭了——家里的房子倒塌好几年了没人管,全家都跑到山里住“洞房”去了,八个孩子六个没有户口,两个有户口的,大姐嫁了那样一个姐夫,二丫头也就是何盼娣再有能力,再像个“假小子”再拼搏,也无法用她单薄的能力来改变何家的命运了!
正当马到成暗想如何带着何盼娣快速离开,回到林海市去找正儿八经的施工队,哪怕花上十倍百倍的施工款,也要盖出个比村妇女主任家更好的洋楼来证明给这个势利眼的王大疤瘌看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叫声:“不好了孩子他爹,你儿子王赟骑的汗血宝马惊了,在跑马场里到处乱窜谁都无法阻止啊!”
马到成一看,这是个三十几岁风韵犹存的女人估计就是王大疤瘌的女人了,说的王赟,应该就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吧……
王大疤瘌一听是儿子出事儿了,二话没说,就朝他家洋楼侧面的那个小型跑马场奔去,其他人也都趋之若鹜地跟随,把马到成和何盼娣给晾在了原地……
“牛先生,咱们走吧……”何盼娣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蔫头耷脑的,这样说了一句。
“别急,我们也过去看看……”马到成心里边骂——尼玛,还真有跑马场在自家的院子里呀,太他娘的土豪了吧!
“牛先生还要管他家的闲事儿?”何盼娣着实有些不解。
“也许人命关天呢,走,过去看看吧……”马到成边说,边也跟着前边的人朝跑马场那边跑,何盼娣虽然不能理解牛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也只能跟着他的后屁股跑……
到了那个小型跑马场马到成才发现,真是土豪中的土豪,自家院子里就能圈出这么大一块地来,专门用于训马跑马!
果然,看见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骑在马上哭叫着就是下不来,那匹深红色的“汗血宝马”似乎真的惊了,边嘶鸣边尥蹶子边没头苍蝇一样地到处乱跑……
王大疤瘌看到这些,完全傻眼了,脑门子上冒着豆粒儿大的汗珠子,嘴里不住地叨咕:“咋会这样呢?咋会这样呢?”
“可能是小少爷想了好多办法都驯服不了这匹马,就用锥子扎了马屁股……”一个管理马匹的下人这样回应说。
“谁给他的锥子?谁给他的锥子?”王大疤瘌大声豪气地这样追究责任!
“一定是他自己偷偷带的,昨天还说过,今天不驯服这匹马,他就不行王!”王大疤瘌的老婆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这个小王八蛋,这不是玩命吗!都给我想办法拦住惊马,王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每人卸掉你们一条大腿!”王大疤瘌向所有的手下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可是十几个手下的心腹挨个上场试了几下,却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办法在跑马场内制服那匹已经惊掉的汗血宝马,继续那么狂奔乱跳地试图将背上的小少爷给摔下去,而背上的王赟吓得屁滚尿流,哇哇大哭着,死死地抓住马的缰绳不放,但也没办法让惊了的汗血宝马停歇下来……
就在王大疤瘌和他老婆急得团团转,但就是没办法制止那匹惊马,眼瞅着宝贝儿子就随时都有性命危险的时候,却听何盼娣身边的牛先生说:“说吧,是救人还是救马?”
“你什么意思啊!”王大疤瘌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个他认定花拳绣腿的家伙,好像没懂。
“当然是救我儿子了!”王大疤瘌的老婆却一把抓住了马到成的胳膊,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也就是可以不管那匹马的死活了?”马到成这样确认道。
“不行!”王大疤瘌不假思索马上这样说,一定是这匹汗血宝马花了他不少的银子和心血,所以,马上这样反对说。。
“谁说不行,只要我儿子安全,别的都可以不顾!”王大疤瘌的老婆却这样纠正说。
“给我个准话,我好去救人!”马到成却要王大疤瘌表态。
“就凭你?’王大疤瘌一副鄙夷的嘴脸这样问马到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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