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功夫,卖出去九套文房套装。不是没人买了,而是这一批大宗师的作品已经售罄,再想要,就只能等十天之后了。
先买到的那批人大呼庆幸,试用过的众人有心急之辈,急匆匆的赶到了先买到的那批人府上,直言高价购买,愿意多出一成的价格买下今日刚刚卖出的文房全套。
买到的人自然不差这一成的差价,这套文房全套让他们在全城人面前倍有面子,哪里愿意卖出去?加一成卖出去之后,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消息一传开,这大宗师首批作品的价值立刻上升了一成。而且还是有价无市。买到的人别说本人,就连家里的奴仆出去,都觉得比旁人家的仆从高一头,那是相当的长脸啊!
没买到的人捶胸顿足,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
不过,幸运的是,乾生元还开了定制的生意,那些没买到的文宗学士们,完全可以说出自己想要的样式,然后大宗师们按照要求来定制。这可比只看着作品选择一两样要更符合众人的心思,光是定制的订单,乾生元一天就接了四十多单,几乎还都是全套。
绝大多数人都是满意而归,仅有的几个不满的,则是因为囊中羞涩,买不起这些极品。但他们试过,那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珍品啊!
一天下来,店门打烊,刘叔等人还在最后忙碌的算总账,并且把客户定制的要求详细的整理出来准备送到玲珑阁。乾生元这边总算是没有了人流,直到这时候,长山王世子等人才算是今日里解脱。
三十多人个个都是鼻青脸肿,虽然不管是世子三人还是那些地痞流氓,个个都算是有些修为的主,可那些明显修为不如他们的文宗学士文臣们踹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一个敢躲,敢运功抵抗的,全都是硬吃下来,苦不堪言。
世子三人已经不知道后悔了多少次,全京城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人家都没有跳出来针对乾生元,那是人家聪明,知道先看看风色再决定。偏生他们非害怕别人抢了先,以为王胜已经一蹶不振,抢着要跳出来。结果就是现在这幅德性。
三人的家族,家产七成充公,以前巧取豪夺的也都被充公,长辈的俸禄就不说了,光是他们本人,这样的痛苦还得坚持两天,两天之后,闭门思过半年。半年不许出府门,真不知道那种枯燥的日子怎么过。
倒是那些地痞流氓们虽然挨了打挨了踹挨了骂,可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乾生元的刘大掌柜总算是发了话,他们跟着世子等人,世子跪多久,他们就跪多久,跪完,乾生元就不追究他们之前的挑衅。不过前提是以后他们决不能再针对乾生元,否则,就再没有下一次的机会。
这些流氓地痞简直是磕着头同意的啊!人家乾生元也没过分,连世子都跪了,他们这些贱人应该都死的,现在给他们一条生路,那还能不乐意?
至于说再挑衅乾生元,谁是傻子?一天营业额七八千万金币的庞然大物,他们还敢再去挑衅?嫌自己全家人口太多?还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可以说,两天的时间,乾生元一炮而红。能买到乾生元的大宗师定制孤品,那就是面子,那就是手段,使用这些东西,那就是比使用普通的东西要有面子,要上档次,更能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而且乾生元一开始的定位,这些大宗师手笔就不仅仅是文具,还是可以把玩收藏的艺术品。除了纸以外,其他的所有种类,都是可以上手赏玩的佳品。那些已经买到东西的新买家们,迫不及待的挨个把玩着,爱不释手。
当晚,王胜和媚儿就拎着一整套文房全套和账本去了隔壁苏府做客。这是早就约好的,交流一下生意的同时,也算是王胜给天子的一点好处。
乾生元一炮而红,给了媚儿极大的信心。一天营业额超过八千万,就算是去掉大宗师们的报酬,那利润也有一半。整个宝庆馀堂,精盐的产业两年才不过赚了两亿金币而已,乾生元一天就赚了宝庆馀堂的五分之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有什么不自信的?
还是男眷对男眷,女眷对女眷,媚儿和苏老伯打过招呼之后,迫不及待的去后堂和苏夫人商量美容院的生意去了。如果美容院开起来有乾生元的一半收益,那也是了不得的大生意了。
至于王胜,当然是和天子以及周管事一起在中堂喝酒了。
“这是给我的?”天子很意外,也很惊喜,因为王胜拿了一整套可以说大宗师们第一批最得意的作品给他,让他使用,这让天子很意外:“我才刚刚昭告不要贡品,你就给送上来,这不是让我食言吗?”
嘴里这么说着,天子却是拿起一样又一样,仔细的欣赏着,爱不释手。把玩了一遍之后,才脱口道:“要不,我再买一套?”
“这套不用。”王胜直接摇头:“这个算是股东福利,最好的一批,你先拿着用用,不满意再说,等几位大宗师手艺再熟练上一些,再给你一批更好的。至于说买贡品,这种事情不用一而再再而三,隔一段时间来上一次就行。”
天子深以为然。政治作秀这种事情,不宜太频繁。太频繁了显得假,偶尔为之就行。看着王胜又递过来一本用澄心堂纸装订的厚本子,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今天的账本。”王胜很随意的回答道:“拿过来给你看看,免得你担心入股了生意会赔。”
尽管早知道大概的数量级,可当天子翻开账本看到了具体数字的时候,还是一阵惊叹和欢喜。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他投进去的一千万金币,用不了一两个月就能全部回本了。以后这就是源源不断的进项,堪比盐糖生意啊!
天子高兴,就和王胜周管事多喝了几杯。喝到后来的时候,天子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王胜,你到底是怎么杀了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