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用,来,你们三个继续,这次我会收着点儿力道。”猴费杵着棍子,站立在禁制外面,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战意,完全一个好战分子。
就它这幅表现,会收着力道,鬼才信。
那三个被打飞的妖修连忙爬起来,陪笑道:“老大,还是你厉害,你千秋万载,万古无敌,我们认输。”
拿着三叉戟,身穿战甲的大汉,一脸堆笑:“老大你天上无双,地上无敌,我们对你的敬仰那是涛涛江水……,咦!有人来了!”
身穿战甲的大汉看见杨青从竹屋之中走了出来,连忙转移火力。
“那人龙行虎步,气焰嚣张,一看就是高手,要不你和他打吧,肯定比和我们这些软脚虾打有意思多了。”
猴费转头看去,见到杨青,眼神一亮,“大哥,切磋两下。”
说完,也不会管杨青同不同意,抡起棍子就砸了下去。
杨青施展擒龙手,一只金色大手凭空出现,笼罩住猴费,一把抓住它,抛上高空,而后施展如来神掌,一只巨大的金色光掌出现,散发淡淡佛光,对着猴费就是一巴掌横抽过去。
“啪!”
猴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抽飞,砸进了远处的山壁里。
站在旁边的三妖顿时愣住了,眼皮子都在颤抖,太生猛了,两巴掌就把猴费给抽飞。
其实这两招杨青完全是取了巧,要真打起来,杨青还真不一定干的过这猴子。
除非动用不灭天功,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杨青不想动用这门功法,这是他隐藏身份的最后底牌。
“砰!”
远处的山壁炸裂,猴费从里面飞了出来。
“刚才是我没有准备好,再来!”
它冲了过来,抡起棍子就朝杨青砸来。
杨青摆了摆手,“今天就到这里吧!真想打,过段时间我带你出去征战海底妖修界。”
黑铁棍被猴费硬生生收住,停在了杨青头顶。听到说要带它出去征战海底妖修界,它脸上立马出现笑容。
猴费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只是姜澜一直不让它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猴费每天都会问一遍杨青,什么时候离开峡谷,杨青的回答始终是,“快了,快了。”
姜立每天都会弹琴,杨青也每天都会听琴。
每听一次姜立弹琴,杨青感觉自己的神魂都会被洗涤一遍。流星泪也会溢出更多的神秘能量罩滋养他的神魂。
直到此刻,杨青才感觉到自己神魂上的缺陷。
神魂不完整,当初和本尊分离的时候,神魂被一分为二。虽然神魂的伤势被修复好了,但神魂依旧是有巨大的缺陷。
然而此刻这种缺陷却在姜立的琴声以及流星泪的双重辅助下,开始修复。这也是杨青一直没有离开峡谷的原因。
他需要在这里把神魂的缺陷修复完整。
杨青不知道本尊是否发现了神魂的缺陷,如果发现了,不知道他是如何修复的。
每次姜立弹琴的时候,杨青总是会盯着她,秀色可餐,他对这句话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
“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姜立开口问道。
“美丽的事物,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正如你的琴声,总是能让人宁静下来。”
杨青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姜立,“这是我作的一首曲子,你帮我弹一下看看。”
“你还会作曲?”姜立惊讶,
“会一点点!”杨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姜立接过曲谱,大致看了一下,更加的惊讶,“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天空之城!”杨青回答,这是他前世记忆中一首非常好听的钢琴曲,也是他最爱听的一首。此刻默写了下来,毫不要脸的把它变成了自己的原创。
姜立放下曲谱,开始弹奏,虽然是钢琴曲,但在姜立的手中用古琴弹奏出来,丝毫不影响曲子原本的美妙。
琴声响起,轻快却又沉重,仿佛天空中漂浮的城市,孤独,寂寞,拥有无尽的秘密,却无从诉说。
又像是战争并发,当旋律响起,仿佛看到了那一支支军队踏过麦田和村庄,还有那无家可归的人,以及那一双双充满恐惧和无奈的眼神,孩子们天使般的笑容不见,脸上写满了惊恐,眼中布满了忧伤,是战争破坏了他们的家园。
姜澜不知何时出现了,站在院庭里,闭目聆听着,仿佛沉浸进琴声之中。
就连暴躁的猴费都乖乖的站在那里。
许久后,琴声停止,众人还依旧沉浸在其中。
姜澜睁开眼睛,有些意外的看着杨青。
“这是你写的曲子?”
杨青点头,“天空之城,是我心中的净土,愿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战争的摧残,愿宇内不在有贫穷剥夺,愿天下不再有不白之冤,愿众生不在崇拜仙神魔佛,愿万灵不再有贵贱之分,每一个生灵都有活着的权利,要敬畏生命,守护光明,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院子里瞬间变得静悄悄,无论是姜澜还是姜立,都被杨青这翻话震撼住了,他的每一个愿望,都是那么的宏大,以至于宏大到连姜澜这样的至高神王都觉得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他们不明白杨青经历了什么,或许正是这样的经历,才能创出这样震撼心灵的曲子。
天空之城,心中最后净土。
许久后,姜澜才开口道:“想要实现愿望,你需要很强大很强大的实力!”
“我会做到的!”杨青淡淡说道,没有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姜澜仔细的看了杨青一眼,尽管他能把杨青看个透彻,连神魂的缺陷,以及本尊和分身都能看透。但此刻他却觉得,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少年。
琴声再次响起,仅仅是弹了一遍,姜立就喜欢上了这首曲子,开始弹奏第二遍。
两个月后,杨青在姜立的琴声的洗涤下,以及流星泪的滋养下,神魂终于补全。而他也准备正式告别峡谷。
杨青和姜立之间,也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两人都明白,但却都没有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