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并不太清楚阿西措的阿父得了重病,只看了其中一行聊天记录,辅导员便心口一惊。
治愈机会很小的重大疾病!
“是我冒犯了,对不起。”辅导员为自己之前的言行举止道歉,她真没有想到阿西措是找安夏借钱治病。
阿西措摇头,“没关系,您并不知情,不相信我所说我能理解。”
抬眸,目光坚定看着辅导员,鼓足勇气询问,“我有些不太明白,您为什么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学校方面有关于你与安夏的举报。”辅导员倒也没有隐瞒,一字一字的慢慢道:“举报内容我不便多说,今日只想向你二人确认,借钱是否存在非法,不正当的行为。”
安夏说话了,淡淡声色间,是辅导员倍感压力的威慑,“不知,非法不正当的行为是指什么?”
每次与安夏说话,辅导员总有一种如踩钢丝的微妙感。
现在更堪。
堪比踩上一根绷直绷紧的随时可断的钢线上面,稍稍用力,线断而身摔万丈悬崖。
“校园高利贷。”
辅导员很艰难吐出五字。
成功听到安夏一声“嗤”笑。
“还真是很严重,我建议再好好深入调查。”说着,安夏起身,看向阿西措,“走,没你我的事。”
校园高利贷,与她何干。
学校方面挺有意思,没有调查清楚,火急火急派辅导员过来找她们谈话。
谈话了解她可以接受。
可,那不相信的谈话——
呵,抱歉,不陪。
辅导员傻眼啦。
她知道安夏特别有个性。
但真不知道安夏会这么有个性啊。
说走就走。
好歹给她一点面子吧。
“安夏。”辅导员沉声留人,“我现在是了解情况,还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现在问题不已经解决了吗,我不存在放高利贷。”安夏也冷了声音,眉宇间更是冷若寒霜。
“你还需要我怎么理解?继续坐下来被质疑?”
辅导员便知道安夏为什么要冷脸走人的原因了。
叹气,再次为自己对她们的不信任而道歉。
“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和阿西措再次道歉。确实是急了点,院里知晓此事后,今早召开早会,一定要查清此事。”
“如确有其实,绝不估息,交有公安机关处理。”
“我看到你的安夏赫然在列,心急如焚,熬到你们第一节下课,立马找你和阿西措问话。”
“安夏,校园高利贷性质恶劣,我校的处理方式直接是退学处理。”
“公安机关介入后,一旦确认真是校园高利贷,触犯法律,一生污点!”
辅导员看到安夏名字那一秒,有那么一瞬间是懵的。
怎么可能!
安夏怎么可能会在校园参与入高利贷!
犯法的事,她怎么可能去做?
可举报信里写得太过真实,她再怎么不怀疑,也有了一丝的相信。
无风不起浪,定是有事才被人举报。
说完,停顿少许,辅导员又道:“安夏,你开学第一天过于高调,现在的你,一言一行都被关注,这并非好事。”
“有时候,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也能被人分析出各种可能性。”
“借钱给阿西措的阿父治病,是你的仁义、善良,可在别人眼里,便被他们读成你是在放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