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夏这边松了口,瘫坐地上,全身湿透的程艺洛“哇哇”大哭,一边咳一边哭,瞧着,倒像一伙人欺负她一个人。
“你……你们……咳咳……欺负……咳咳……欺负我,我要……我要告诉班……班长……”
接气不接下气边哭边说,陈黛丽一听,直接笑起来,“去啊,去啊,要不要我现在扶你去?走,我不嫌弃你,我扶你去!”
“倒要看看你又搞了什么事,惹得安夏出手收拾你!”
还真过来强行拖人。
程艺洛反而怂了,“放开我!放开我!”
双手扑打,不许陈黛丽碰自己,“少在这里假惺惺,别碰我!”
“谁乐意碰你!碰你一下,我还要洗手半天!”
和陈黛丽斗嘴,自讨苦吃
安夏用毛巾擦擦脸上、头发沾的水,又收拾好洗漱用品,站在瘫坐的程艺洛面前,冷眼睇下,“你最后向常战将高、谭指两人告状,把今晚你说的第一个字,一字不漏重新说给他们俩人听。”
“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位会怎么处理你!”
敢吗?
自然不敢!
“他们当……”还想愤然指责,话到嘴边又猛地咽下,看向安夏的双眼里闪过恐惧。
安夏……
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不会说,只会上手。
就像刚才那样,根本不给自己一条活路。
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说了。
也就这么一点胆子,安夏冷笑一声,端着小黄盆走出洗漱门。
身后,陈黛丽紧跟过来,“她刚才说了才什么蠢话?”
“说我和一营区的领导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安夏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身后众人直接惊呆。
面面相窥,无法言语。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安夏竟然没有把程艺洛搞残!
好一会儿,陈黛丽呢喃道:“她这脑子真应该要好好洗洗才成,蠢成这样,前所未见。”
“以后还要吃大亏。”俞童低低道了一句,又看向安夏,柔声道:“她是乱说,你别受她影响。”
安夏微勾嘴角,“就她,还能影响我?”
一块小石头都不算的小人物,还想影响她?
不过是风吹过来,沾到她脚裤上的一点脏灰摆了,花上那么几分钟时间,拍干净就成。
俞童闻言,见安夏神色淡然,连对程艺洛的不屑都不存在,权当无视此人,便知道安夏是真没有把她那些胡话放心里。
也是。
安夏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被程艺洛影响呢。
几人回了宿舍,谁也没有去管洗漱间里的程艺洛。
活该!
她们都想拿个盆,装水泼醒她。
水房里,头发湿乱,满身狼狈的程艺洛一边哭,一边撑着地起身。
安夏,贱人!
为什么自己总没有办法赢过她!
为什么!
为什么!
双手撑着水槽,不甘心的程艺洛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她也不差,为什么赢不了安夏!
为什么!
心有不甘,镜中人神色狰狞到面目全非。
有人突然走进来,吓到程艺洛立马双手捂脸,假装“嘤嘤”哭泣。
“程艺洛。”
冷淡的声音传来,是班长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