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于是在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赶紧叫来了护士了解了一下中间的情况,
据护士说,他是被一个山民在崖底发现的,背上还背着一个背包,然后对方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但检查后发现他身上有多处骨裂,还有脑震荡,而当地医院医疗条件有限,于是又赶紧将他转到了上级医院,因此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他来时的地方——西安市。
护士走后,吴邪拧眉思索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他刚才听到的东西并不是真的,他最后的记忆里明明是被张言敲晕了,这中间发生的事显然是被人为改动过,可回想起之前那些事,自己都觉得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他找护士要回了自己的包裹,查看了一翻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后,马上给自己的店员王盟打了电话,让对方到西安来一趟,带一些钱和衣服来。
第二天王盟就到了,吴邪把医药费付清,然后重新买了手机和手提电脑。
吴邪随口问王盟“最近生意怎么样?”
王盟想了想,认真回到“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是老板你老爸找了你很多次,然后我昨天临走前收到了一封给老板你的没有署名的信”
吴邪想着自己这次出来没想到要这么长时间,家里可能很担心,正在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时就听到了王盟后面的话,
“信?”
…………
损了张起灵两句后,张言见好就收的住了嘴,
确定了对方身体情况,张言给张起灵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买了药物食材,顺便买了几件体恤衫和休闲长裤把自己脏兮兮的道袍换了下来。
换了衣服后,张言大包小包的回到出租房,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张起灵无奈叹口气,“大爷,别在床上发呆了,我做饭,你煎药,分工干活ok?”说着他扔给张起灵两个药包,就带着食材和刚买的厨具去了外面的厨房。
张起灵睁开眼,一把就抓住了药包,在茫然了两秒后才回过神来,见张言已经转身出门,他安静下床开始按药包上的说明开始煎药。
“先吃饭,吃完两个小时后去喝药”张言翘着腿示意张起灵吃饭,自己从袋子里掏出两瓶白酒就开始喝起来。
“过两天我要找些人的踪迹,得借张海客他们用用,让我跟他们见次面就行”
张起灵点点头,开始吃饭。
“我需要一个另外的落脚地,没人知道那种”
张起灵吃饭动作没停,只是又点了下头。
“我还要去张家祖宅”
张起灵刚要点头的姿势顿了一下,夹菜的同时看了正在把酒当水喝的张言两眼,淡淡摇头“不行”
“有事必须去那种”
张起灵继续摇了下头,无声拒绝了这个要求。
张言也没什么不满,表情淡定的继续喝酒“其实我就是通知一句,这种事情你知道的,在固执这一点上咱俩谁也拗不过谁”
张起灵听到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依旧是一幅平淡如水的样子,扫了眼张言后继续把注意力移到菜盘子上,只是说到“没有张家特定法子,你进不去”
张言摇头笑了笑,看着手上的酒瓶,神情有些迷离“知道啊,但是我得进去”
张起灵没再出声,只是夹菜的速度慢了两分,似乎在思索什么。
就这样一人喝酒一人吃饭,两人都没了声音。
等张起灵开始喝药的时候,张言却还在喝酒,身旁已经堆满了空酒瓶子,面色虽然依然如常,眼神却毫无焦距,喝酒的动作也近乎僵硬,频率越发快速。
看着张言明显反常的样子,张起灵忍不住微微皱眉,感觉有些疑惑。喝完药,他到张言对面坐下,张言却仿佛看不见一般,机械的将酒一瓶瓶往嘴里灌去。
“你去祖宅做什么?”张起灵终于还是开口了,见张言不回话便伸手按住了张言还在灌酒的手。
本来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张言在被按住后愣了一下,整个人显得有些呆呆木木的,他迟钝的看向了张起灵,似乎在辨别什么,突然傻气的笑了起来“对不起啊,我回来晚了”
张起灵见到这种情况,狭长的眸子里划过更深的疑惑,他不动声色的问到“回张家?”
张起灵只是一问,本来安静的张言却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回屁张家,事多规矩大不说,他们人还都不在了,才不回去!我又不是张家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跟我关系铁就能跟你前辈一样继续免费压榨我劳动力!真是孽债,我才知道,我以前居然给你家打白工那么多年了!”张言神色愤愤却又突然空茫起来“以前在你家……以前啥样来着,…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大脑一片空白的张言猛的甩甩头,似乎清醒了一点,突然揽住张起灵脖子,一边喝酒一边嘿嘿说到“我跟你说,你家族长位真不是啥好东西,当年我也想跟他说来着,退位算了吧,你家大部分人是好的,可家实在不是啥好家,太畸形了,都死撑着干啥呢?这下好了,到你这人都死光了,还是被外人挑拨内讧没的,族长都被坑杀了,结果让你这个最无辜的顶缸,真是…笑话”
张起灵伸手扶住这个揽着他都几乎要滑到地上的醉鬼,脸上出现了些微的复杂,对方果然还藏了许多事情没跟他说,比如他从没说过他跟张家的关系,也没说张家真正变成这样是怎么造成的,他还记得上次问到张家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对方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我跟张家不熟,听说是你前任意外暴毙了,你这个继承人又太小,当然就剩烂摊子了”现在看明显是知道内情但是避重就轻了。
“咱俩可算是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了,你不知道去哪我也不知道去哪,你找不到过去我也找不到过去”张言头越埋越低,声音也越来越轻,“我知道那家伙在怕什么,不就是怕我有了记忆后去学谢子扬吗?可我能怎么办?”他突然泪流满面“我欠他们的,可我还不了,我甚至都记不起他们,六百年啊,他们都死了,我救不了他们,我回不去了啊…我能怎么办?!又能拿什么还?!还不了啊…”
“不用还”张起灵静静看着有些疯癫的张言,突然出声道“张家人做事不需要还,更谈不上欠。”
张言呆了会,缓慢的眨了下还淌着泪的眼,突然傻傻的笑了下“兄弟啊,谢了啊,以后被谁欺负了跟我说,贫道弄不死他丫的,我给你打不要报酬的白工!给你打,不给张家打!”
张起灵摇摇头,还是忍不住无声轻笑了下,思及张言话里透出的信息,他又出声问道“算计了张家的到底是谁?”只是话刚问出口便发现,对方已经不省人事的睡死过去。
………………
吴邪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报完平安后,朝王盟问到“信你带来了吗?”
王盟赶紧点头,“带来了,就在包里”说着就去翻包递给吴邪一封没有署名,只有吴邪亲启的黄封。
吴邪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却发现里面其实并不是信,而是一张两万多的洗衣药物报销单,和一张为期两个月左右的日常训练安排表。他愣了两秒,随即反应了过来这是谁寄来的,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在让王盟汇了款过去后,吴邪百无聊赖的又在医院呆了两天,期间他忍不住又去翻了翻那本已经被水泡花了的老痒的日记本,勉强辩认的读了一会儿后,也再看不出什么,于是又连上医院的电话,开始上网打发时间。
吴邪查了很多资料,不过网上关于古董地信息到底是不多的,他只有将脑子里青铜树的景象简略的描绘了出来,发给一些朋友去看,后来陆续收到回信,大部分也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甚至很多都不相信吴邪的描述,然而也有几封信里叙述了相关的事情。
其中有一封向吴邪写明了这一种青铜树,叫做“篪柱”,因为形状像篪(古乐器),八四年的时候,攀枝花一座矿山里也发现过一根,但是远没有吴邪说的这么大,只有一截,深入地下的那一段已经完全锈化了。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文献资料能够解释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根据山海经和一些文字记录下来的少数民族叙事诗,这东西地确和远古时期的捕“地龙(蛇)”活动有关。
而“烛九阴”应该是生活在极深地脉里一种蛇类,因为长年在陡峭的岩石缝隙中自下而上它几乎没有正视的机会,所以两只眼睛像比目鱼一样变异了。古人用鲜血将其从极深的地脉中引出来,然后射杀,做成照明的蜡烛。听起来很冤枉,但是那个时候,持久光源是极其珍贵的东西,特别是对一些晚上活动或者生活在漆黑一片的岩洞里地人来说,更是如此。
吴邪觉得他分析的有点道理,不过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碰到所谓的“柱”,会产生那种奇妙又恐怖的能力,于是他回信过去,问对方历史上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对方于是又发了一封信,还附上了一份残卷,是一本笔记体小说,里面记录的跟张言之前跟他说过的那个清乾隆年间挖出那个青白石龙纹盒的内容一般无二。
吴邪细细思考了一下,挖出那只白石龙纹盒的人和了解这件事情的人,都糟到了灭口,皇帝下了这么大决心,要保守一个秘密,那这白石龙纹盒里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会不会就是这棵青铜古树的来历呢?而张言会不会一早就知道这颗树到底什么来历了?
吴邪又一次回信那人,想寻求一些更具体的意见,对方却只回了一句话“要挖下去才知道”
这让吴邪不由苦笑,暂时放弃了这条线索,而他二叔也给他发了几封信,不过回答更加不怎么靠谱,对方说这青铜树应该是秦朝时少数民族建的,可能根秦始皇修的皇陵有关,吴邪对此完全不以为然,他二叔是秦始皇的忠实fans,凡事都能扯到那一段去。
吴邪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和张言后面反常的表现,开始大规模查询明初的事情,可依旧收获寥寥,
吴邪觉得可能是自己查询方向出了岔子,他想到张言毕竟是个道士,而且本事不小,可以算是奇人异士,于是特地打电话询问了一个朋友“你知道明初比较有传奇色彩的姓张的道士有哪些吗?”
那朋友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到“你怎么突然感兴趣这个了,姓张的道士多了去了,龙虎山那整一个道庭可都姓张。不过要说明初有传奇色彩的张姓道士那肯定是张三丰啊”
“除了这个呢?”吴邪想了想梦里的场景,毫不犹豫的否决了这个,继续追问道
“我想想啊,哦,还有一个,铁冠道人,张中张景华,这也是个奇人,历史记载他狷介寡合,与人言稍涉伦理,辄乱以他语,言类佯狂乱世者,曾辅朱元璋大破陈友谅于鄱阳湖、取豫章,据传他还成功预言了建文殉国和明朝整个历史命运,还有传说中说他是刘伯温的师傅,最后无故自投入水,结果潼关传来消息说有人看见他竟然没死而是出关了,你说奇不奇”
狷介寡合差不多就是性格孤高不与其他人相合的意思,吴邪想了想,继续问到“还有其他的吗?”
“哪有那么多传奇人物啊,哦,这个张中还有个叫张景忠的好友,也是个道士,不过这人没什么特别事迹,16岁入元妙观出家,像这样姓张的道士多了去了,你这条件可实在太宽泛了,如果你真要查倒不如去道教中心资料库查查”
吴邪抱着电话下意识点点头,向好友道谢后又聊了几句其他的就挂了电话,之后他便去查了查关于张中和另外一个张景忠的资料,张景忠的资料平平无奇还有确切的家庭轨迹和师承,而张中这人除了经历很传奇,也实在没有什么跟张言有什么相像的地方,连留存画像里的穿着打扮都跟张言完全不同,而且确切记载是戴铁冠,而张言那个明显是个白玉冠。于是只好悻悻的放弃了这些荒谬的想法,只觉得那应该真的只是一个梦吧。
一个月后,吴邪顺利出院回到家里,整理了一下自家小窝后,他开始收拾心情重新投入普通生活。有一天他整理了下已经几乎撑爆的信箱,理出一些杂志和报纸后,却又找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快件。
老吴:
猜到我是谁吗?
对,我没死。或者说,我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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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言:春秋笔法,永不露馅!
张起灵:……
吴 邪:……
王胖子:呵,言狗子啊,胖爷我坐等你被揪尾巴的那天
写来写去还是觉得不咋地,咕尽力了…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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