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我当场就不淡定了,丫丫的腿儿,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僵尸吗?
我特娘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心魔剥离出去,现在倒好,突破成半银眼僵尸了,还得被挨一记尸道三劫,这天道还讲不讲理了?
“段牙,你还没搞明白心魔和心劫的区别。”王道乾说,“心魔是你心中的执念最大化,心境无法承载衍生出来的,而心劫,则是天道调动你所有的情绪和经历,从最微末的地方勾出你的心劫。”
我怔怔的看着王道乾,也算是弄明白了,说白了,这心魔就是某一个念头不断的膨胀扩大,大到自己无法承受,然后就爆发出来,形成了心魔。
而心劫,则是天道调动一个人所有的情绪和经历,别说我这个僵尸了,只要天道想让谁遭遇心劫,哪怕是一个普通人,这辈子只要做过一丁点违心的事,就会有心劫产生。
所谓的心劫,就相当于是一个放大镜,将自己做过的所有违心之事全部放大到心魔的程度,然后让遭劫者以心境抵挡,抵挡成功,就算是过了第三劫,抵挡失败,则身形俱灭。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心脏上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这天道,也太特娘黑了。
人活一辈子,谁还不做几件违心的事啊?
天道将这些事放大出来,明摆着是不打算让人成功渡劫了。
我脑子里不禁想起了尸王正德,那疯娘们一辈子都在追求僵尸力量的最巅峰,可她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又是七鬼背棺修炼,又是百畜盘棺养伤。
也得亏她没碰到红眼僵尸的顶端进阶成银眼僵尸,不然,即便她能抗过心火劫和天雷劫,第三道心劫也绝对抗不过!
她的经历,真让天道放大出来,那可比十八层炼狱还恐怖!
“看样子你是明白了。”王道乾见我神情凝重,点点头说,“其实你有乌金甲,肉身又经过真龙精血淬炼,第二劫天雷劫应该能够度过,没多大的麻烦,你真正要防的是第一劫心火劫和第三劫心劫。”
顿了顿,王道乾又说:“心火劫我会为你想办法,至于心劫,就得你自己了,这一劫,纯粹考验心境,你的心境不坚,谁都帮不了你。”
我点点头,冲王道乾一抱拳:“多谢王叔。”
话音刚落,王道乾眉头就是一拧:“咋地,又不知道怎么叫人了?”
我尴尬的挠挠头笑着喊:“老丈人。”
“嗯,这话舒坦。”王道乾咧嘴嘿嘿一笑。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和艺娃子的事情也算是板上钉钉了。
想着艺娃子,我不禁心念一动,问王道乾:“王叔,现在巫教已经开始休养生息,我能带艺娃子回苍南市吗?”
自从艺娃子复活后,我还真没和这丫头待在一起过,分开了那么久,我说不想和艺娃子待在一起,纯粹是扯犊子。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王道乾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不行。”
我愕然的看着王道乾,完全没料到他会直接把我给拒绝了,可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一边心满意足的听我叫他老丈人,一边又不让我和王艺待一起,搞飞机啊?
忽然,王道乾看我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他拍了拍我肩膀,说:“牙子,你和艺娃子的事情还得暂缓,她现在也不能跟你走,我得把她留在巫教,以防不测。”
“不测?”我愣了一下,紧跟着反应过来,难道王道乾指的“不测”是指的艺娃子那股庞杂的记忆?
可王艺不是说他不知道吗?
现在这模样,分明就是知道,而且肯定知道的很清楚!
“你先下去休息吧,不管如何,不要带走艺娃子。”王道乾似乎一下子很累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冲我挥挥手。
我皱眉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啥,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出了客厅。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一方面是担心尸道三劫的事情,这玩意儿就跟鲤鱼跃龙门似的,只有度过了,我才称得上真正的银眼僵尸,要是度不过,我特娘就得变成一堆灰了,甚至,连灰都剩不下!
现在尸道三劫还没降临,估计也是因为我还没有达到真正的银眼僵尸,可这只是时间问题,时间稍微长一点,我将力量精粹下来,那就是水到渠成成为银眼僵尸了。
尸道三劫前两劫我倒是不在乎,最担心的就是第三劫心劫。
我虽然没有像尸王正德做那么多缺德事,可我的执念太多,不然就不会产生心魔了。
虽然心魔不在,可这些执念依旧埋藏在心底,一旦心劫爆发,说实话,我压根就没一点把握能够抗住。
另一方面就是艺娃子的事情,这丫头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王道乾既然知道,为什么又不愿意将这个秘密讲出来?
我在巫教待了三天,成天和王艺腻在一起,这丫头把吃货的风格发扬的淋漓尽致,每次和她聊天,都是三句话离不开吃的。
要不是王道乾严令不许她离开巫教,估计早就跑出巫教去胡吃海喝了。
第四天,唐开总算醒了,所幸这小子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也没多耽搁,和王道乾王艺罗宋告别了一下,然后就带着唐开离开了巫教。
虽然我很想和王艺在一起,可现在还有一大堆事做,尸道三劫就在眼前,我现在虽说是半银眼僵尸,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力量淬炼的差不多了,突然就变成银眼僵尸了,要是不着手准备一下,尸道三劫一降临,我哭都来不及。
我带着唐开回到了苍南市,唐开这小子也没多留,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就直接买了一张飞机票回龙虎山去了。
我回到灵灵堂,刚一下车,就看到整个灵灵堂都被浓郁的红色阴气笼罩着。
“大白天的,谁跑这来?”我皱了皱眉,推门走进灵灵堂,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两人,还是我的老熟人!
“牛头马面,你们怎么来了?”我惊讶地看着牛头马面,他俩被复活后,都已经改过自新了,不在地府好好待着,跑我这来干嘛?
牛头马面一见我,急忙站起来,两人都神情凝重,牛头俩大鼻窟窿里喷出两团白气,说:“段先生,你总算回来了,快跟我们下一趟地府,地府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