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看着顾墨,心里乐滋滋的,温情脉脉地看着他,顾墨宠溺地回望着她。
交流电所到之处,都是狗粮。
顾雨泽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求救地抓着吧台石面,“哎呦呦,不行了,医生说我胃不好,不能吃太多狗粮。”
冷夏横着眼睨着顾雨泽,顾雨泽当着没看见,当冷夏专注地看着调酒师调酒时,顾雨泽冲顾墨挤眉弄眼:你不知道你已婚?再敢有亲密的行为,弄死你!
顾墨颇为不屑地扫了顾雨泽一眼,却也在心底告诫他自己不能做对不起白雪儿的事。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半,冷夏兴致都很好,喝了一杯又一杯果酒,最后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因为这个,顾雨泽差点和调酒师打起来,他觉得是调酒师灌醉了冷夏,当然没打起来,纵然顾墨有天大的本事,这一时半会也打不过地头蛇,就在顾雨泽一声咋乎后,四周不下三十个打手朝他们靠近,顾雨泽也没勇气拼命了,急忙赔礼道歉,他还要留着小命保护冷夏啊。
出租车上,顾墨抱着冷夏,顾雨泽扭着头朝顾墨吹胡子瞪眼,凭什么小夏子归他抱?“顾墨,我发现你这人有些拧不清!”
“那又怎样!”
顾雨泽:“如果你未婚,我不介意你对小夏子好,可是你不是!”
顾墨微低头看着怀里的冷夏,俊硬的侧脸由完美的线条勾勒,稍稍珉紧的唇带着丝丝不耐烦。
顾雨泽又说:“顾墨,我之所以追过来,是因为我要带她回去看医生,我不希望她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我也不希望她放过陷害她的人。”
“不行!”顾墨拒绝了,冷夏刚被他刺激的差点就从他家16楼跳下去了,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冷夏去那什么狗屁医生那里。
“你没资格说NO!”
“资格?资格是什么?”顾墨愠怒地盯着顾雨泽,同为男人,顾雨泽从顾墨的眼里看出了冰冷的骇意。
顾墨很生气,拿冷夏的生命开玩笑!“你最好给我滚的远远的,别和我谈资格!你不顾她的性命安全,还和我谈资格!”
顾雨泽被顾墨凶的抹不开面子,不过顾墨从来就不会顾及他人的面子,他凶神恶煞地继续说:“明天别跟我们后面!”
要说生气,顾雨泽才觉得他最有资格,他怒言:“顾墨,收起你这为时已晚的同情,要不是你,她会成这模样?”
俩人都不啃声,彼此都觉得对方伤害了冷夏,最后顾雨泽说:“我不是与你商量,只是知情地告诉你一声。”
“我不会同意你拿她的安全开玩笑!”顾墨坚持底线。
“我会注意这个问题,长痛不如短痛,你这么天天哄娃一样地骗她一天是一天,成吗?她总会有想起来的一天,等到了那天,你让她怎么面对自己?
她最介意的事,偏偏她现在在做!”
顾墨不吱声,他懂顾雨泽的意思,只是他有他的方法,他请来的可是专家。
俩人没谈拢,都不再言语。
晚上因为谁看着冷夏的问题又干了一架,谁也没让谁,一起坐在床边看着冷夏睡觉。
冷夏醒来时,一头雾水,难不成他们三个人都喝断篇了?冷夏眨巴着眼问:“你们怎么都在我床上?”
虽然都合衣睡的,但是依然尴尬。
“喝多了。”顾墨说的很诚恳,冷夏当了真。
只是顾雨泽就没给好脸色给顾墨了,瞅了他一眼气鼓鼓地下地洗漱去了。
“他怎么了?”冷夏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虽然是早上刚醒,却累的恨不得倒床不起。
顾墨没回答她,而是伸过手抚在冷夏额头问:“怎么了?感觉你脸色很差。”
“你也看出来了?”
冷夏问的很随意,却让顾墨紧张地盯着她都不敢眨眼,他说:“我们去医院?”
“那倒不用,我就是感觉好累,每天都好累,不过应该也正常吧,这个季节都是比较犯困。”
顾墨心下着急,看来必须得催催美国那边了,或者该带冷夏去美国。
冷夏不知道顾墨想了什么,她只知道她还想睡会。
顾雨泽一直站在洗漱间门口,听着顾墨与冷夏的对话,懊恼地捏着手中的玻璃杯,一切都怪他,是他的错,不去“永泉农庄”,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冷夏又沉沉地睡了过去,顾雨泽出来时,踢了踢顾墨的脚说:“你出来,我们谈谈。”
顾墨看着顾雨泽欠煸的行为,只是看在冷夏的面没揍他,他的脚是他踢的起的!
“不用麻烦了,我不会同意。”
顾墨拒绝了,不用谈他也知道顾雨泽想干嘛,一次错了就算了,还去犯两次?那是顾雨泽蠢货干的事,他顾墨不会干没把握的事!
顾雨泽真想拖顾墨出门,不过,他没顾墨健硕,拖不过啊,只好继续打怀柔战术,“顾墨,你没发觉冷夏比之前更累了吗?
她每天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我联系的医生已经说了,如果她出现了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她的症状又加重了。”
顾墨不为所动,他信不过旁人。
“难道你想让她长睡不起?这样……你就开心了?”
“我不会让她有那一天!”
“顾墨!”顾雨泽低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借着这个幌子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吗?
你爱小夏子比爱白雪儿深,对不对?”
顾雨泽大而圆的眼瞪的没焦距一样,一张脸冷的掉冰渣,咬牙切齿:“你不配身为男人!
你就是故意拖着冷夏的病情,名义上还得给你评个“好人”楷模,实际上,你就是一个冷血的家伙!真是白瞎了小夏子爱着你!”
顾墨清冷的眼底飘过一丝迟疑,很快就被他否定了,他怎么会故意拖着冷夏的病情呢,冷夏早点康复,是他希望看到的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这件事我不会同意。你要是看不过眼可以滚,别忘了,你是死乞白赖跟在冷夏身后的,你不是她所需要的那个人!”
俩人对视,分外眼红,谁也没让谁,也没被谁说服。
冷夏在睡到太阳西斜才醒来,顾雨泽说的话多少还走进了顾墨心里,他担忧了,于是连夜赶飞机回了徽城。
冷夏不知道顾墨这么赶是因为她,她以为顾墨工作忙而已。顾墨为了防止顾雨泽偷偷领走冷夏,于是带着冷夏去了他工作的地方。
中润集团,冷夏窝在沙发里懒的呵欠连连,她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只好到处走走。
顾墨在隔壁会议室开会,已经一个小时了,冷夏坐在顾墨的老板椅上,转圈转的特别悠哉,“咦,这里有什么宝贝,还上了锁?”冷夏自说自话。
“里面锁着我们俩人的宝贝。”
顾墨从侧面的门走了进来,吓了冷夏一大跳。
“宝贝?还我们俩人的?我怎么不记得有这茬。”
“想看吗?”顾墨走过来,双手撑在老板椅的椅柄上。
近在咫尺的清新西柚气息扑在冷夏脸上,顿时,她的小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粉嫩粉嫩的水灵灵。
四目相对,柔情蜜意一泻千里,控制不住的悸动,顾墨贴过唇,浅浅而吻。
急促的呼吸声越喘越大,两个人难分难舍地吻在一起……
白雪儿看着“全球达”发来的香辣视频,恼羞成怒地砸掉了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杨龙翔削好的苹果,剥好的橘子,温热过的牛奶……地上一片狼藉……
杨龙翔就打了壶开水的功夫,回来就看见白雪儿发火的模样吓坏了同病房的人。
杨龙翔一声不吭地赶紧收拾,白雪儿现在是见谁都来气,她指着杨龙翔的脑袋骂道:“捡什么捡,没本事的东西,安排这么多人住的房间给我。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告诉你,赶紧给我办出院,我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白雪儿的骂声惊的进来的护士站在门口,没好意思进来,如果不是白雪儿入院,她们都不知道杨龙翔医生这么没骨气,还是堂堂的眼科主任,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白雪儿浑然不觉她有错,瞧着杨龙翔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来气,她食指一翘,指着门口碍眼的护士说:“你给我滚!”
护士立马跑了,顺带传播了下病房的战况……
杨龙翔收拾好散落一地的东西,走到白雪儿身边,没脾气地说:“雪儿,这手术刚做没两天,一定不能动怒,你有什么不满冲我发,别拿自己身子骨不当回事。”
白雪儿睨着打不还手骂不回口的杨龙翔,瞬间觉得她之前和他做的爱爱都他妈的恶心,纯粹软蛋一个!
“雪儿,你躺会,我先去办出院手术。”
“嗯。”白雪儿懒得看王龙翔地轻哼了句,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对着他说:“你也请假一天。”
“好。”杨龙翔应着,心想这个月发到手的工资估计又是问号了。
别看他坐着正主任的位置,实际上他也被副主任给架空了,副主任是院长的亲戚,又是市里某位高官的上门女婿,话语权都不在他杨龙翔的嘴里,要不是他医术精湛,估计早就被副主任给挤了,而且这段时间因为白雪儿经常性地请假,已经让院里领导相当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