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布道:“跟我阿爹学?他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好学的?他即使会剑法也是一些花架子的东西。”
郑子宁她说道:“谁告诉你伯父的武功是花架子的,你可是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可是闯荡过江湖的,曾经用着一把剑杀死了十几名大盗,可是非常厉害的高手,我的父亲对他那是推崇备至,认为他是最强的剑客。”
“最强的剑客。”刘布他听到了这个词,又是惊讶又是惊奇,他的父亲看起来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虽然配着剑,但是他这也应该是练花架子的东西,君子六艺之一,但是听郑紫宁他这么一说,好像父亲还是高手中的高手那样的人物。
刘布他说道:“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出手和练剑,但是却是知道他身边有很多的侍卫,他低于十个侍卫都不会出门,我还以为他是一个什么不懂的文弱书生,非常的贪生怕死呢?”
郑紫宁他说道:“不至于吧?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向伯父他讨教一下剑法呢?”
他们在说这话的时候,正是在知府衙门的后花园里面,这时候正巧刘远桥他也来这里压马路,吃完饭以后走走,就在花园里面走走,刘布马上就是向他请教。
刘远桥他就说道:“侠以武犯禁,我还学这些?我一个读书人一个当官的学这个干嘛?十几年没用过,早就是丢荒了。”
刘布道:“听紫宁她说你当年可是闯荡江湖的高手,即使丢荒了也应该会有一些底子,留下来吧?”
刘远桥道:“什么叫闯荡江湖的高手?此事休要再提了,如果再提的话,只怕还要吃人命的官司,我一个当官的再扯上这些事情可就是有失颜面了,俗话说拳离手,曲不离口,十几二十年都没有用过了,早就丢荒了,就是几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你老爹,我低于十个侍卫都不敢出门,还有什么可教你的?如果你要学,可以跟刘忠勇他学啊?他那种本事才是战场之上出生入死,枪挑敌将的好本事。”
他听父亲这么一说,也觉得没有毛病,毕竟武功这玩意你必须得勤练才行,如果不勤加练习的话,就会倒退。父亲他一直就忙于公事,忙于工作,哪里有时间练练武功。
而且他说的也很对,如果在江湖上他肯定是以杀死十几个大盗为美名,但是如果在当官的角度来说,这就是惹上人命官司了,一个正式的官员,扯上这种事情其实是非常犯忌的,容易被政敌抓住了,成为黑历史,所以说他绝口不提刘布也觉得可以理解,没有问题。
刘布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去跟紫宁学吧,她一个人可以打七八个也算是相当厉害了,我只要能学到两成,可以跟一个人打就差不多了。”
这一点刘远桥他倒是没有反对,他说道:“你自小体弱,如果能够多加锻炼,学习武功,增强体质,这也是好的,至于说争勇斗狠就不要想了,你作为堂堂的即墨营守备千总是要指挥千军万马去打仗的,而不是学那些什么争勇斗狠的功夫。”
刘布道:“明白!明白!孩子孩儿也不会因为学了几招以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亲自带兵前去冲锋陷阵。“
这就是每个人的定位不同,像刘康刘宁、刘忠勇他们都以带兵冲锋陷阵而为荣,好几次打仗他们都亲自下场去玩了,每一次不砍几个敌人的脑袋上来玩一下,都觉得非常的不爽和非常的不舒服。
刘布他就始终没有想过这方面的想法,他每次策划战斗,他都是在一边观战,让他自己亲自下去,他还真的有点担心会不会死于别人的流箭之下,会不会马失前蹄?被别人给俘虏了或者被自己的马给踩死了?所以留不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指挥官,作为一名指挥官就必须留在自己的位置上指挥作战,而不是跟敌人冲阵、相互砍杀。
郑紫宁他有些头痛,她道:“本小姐,可是没有什么耐性的人,你什么根基都没有,跟我学这些剑术也没有什么用啊。”
刘布他说道:“谁说没有用的?一身剑术,关键时候可是可以保命的。”
郑紫宁道:“话虽然是如此,但是你必须明白,学剑的话就得从小学,你必须得练力,有内力才行,比如说你出剑必须又快又狠,如果你出剑不快不狠的话,根本就无法杀死敌人,那也没有什么用,所以说你练剑的第一步首先就是要练气。”
刘布大喜,他说道:“练气应该是有气功对不对?你们还有什么内力气功之类的,赶紧教我,只要我有内力的就可以学剑了。”
郑紫宁道:“什么是内力,什么是气功,根本就没有什么气功可言,所谓的练力就是指你通过锻炼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壮,可以搬动更重的东西,你练剑也是如此,只有你有力气,出剑又快又有力道,才可以杀死敌人,否则的话就是一些花花架子,什么用都没有,所以你要学剑法,第一个就是跑步,第二就是练气力,把这几项东西,我再教你具体的用剑技巧。”
刘布道:“你练到今天的地步,一共用了多少时间?”
郑紫宁道:“因为我们就是海盗,还经常跟父亲在海上躲避官兵的追杀,抢劫过别人的船只,所以我们要比别人更强,否则的话就容易被别人杀死,我是从5岁开始练剑,十六年以来没有一天停留过,才有今天的成就,其实所谓的练剑就是勤奋好学,没有别的窍门。”
刘布一听十几年,他的兴趣就是大减了,他还想着剑法是可以速成的,学会一门剑法以后也可以防身健体,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要闯荡江湖或者是上阵杀敌的话也用得上啊,但是听对方的口气,这一练就得练十几年,这能有什么用,而且最主要的还是个人格斗方面的,如果是上战打仗还没有作用不大,所以他听得就有点兴趣不大。
刘布兴趣不大以后,就有点心不在焉了,他对郑子宁让他在脚上绑个10斤铁来跑步的做法也显得有点不以为然了,他说道:“既然学剑这么难还是算了,我只要把自己的身体练好就行了,毕竟我手下有的是为我冲锋陷阵,为我消灭敌人的人。”
郑子宁看见对方兴致勃勃的样子,以为对方会很用心去跟她学会一些剑术出来的,谁知道对方才听说难了而已,就知难而退了,她只好摇了摇头。
刘布他在花园里面转了一圈以后。宋献策就派人请他过去吃饭,因为对方写的是郑而重之地写了一个请帖,刘布他觉得不去又不好意思。
刘布他倒是想带着郑紫宁一起去,但是郑紫宁他说道:“你看人家请帖上写明白就是要请你去的,我掺和进去干什么?”
刘布他一想也是如此,他知道宋献策诚意的邀请他吃饭,那肯定是内心充满了希望的,如果他不去的话,是非常的不给脸,对这位大将来说算是打脸了,所以他就决定赴宴了。
这一次赴宴刘布他是穿上了正规的礼服,而且还带上了一坛酒,前去宋府喝酒。
宋府就是在府衙附近的一处院子,这一处院子本来就是以前的知府马东藩的,他在这里养了一位宅妇,现在马东藩都出事了,地契落入了刘远桥他们的手上,他顺手就做了顺水人情,把这宅子送给了宋献策,他就毫不客气的据为了己有。
以前的小院子,现在改挂了宋府的牌匾,宋献策他一身员外礼服就在门口等着刘布,刘布他每次看到对方这矮矮胖胖的身子,都是觉得上帝就是公平的,上帝给了他一个这么聪明的脑袋,却是给了他一个这么差劲的身体,否则的话他的成就绝不止此。
宋献策他非常礼貌,非常热情的挽着刘布的手进来了,他说道:“公子你能光临这里,那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三生有幸。”
刘布说道:“自家人哪里来那么多虚的,来你这里蹭饭吃是我占了便宜,没有什么三生有幸的说法。”
宋献策挽着刘布的手进入了他的院子里面,这只是一个两进小院而已,地方也不是很大,但是这里有气派倒不小,有10来个仆人在这里。
现在大明的富贵人家大多数都蓄养有仆人,因为现在大很多地方都有流民横行,所以说要招人真的是不难。
宋献策和刘布进了他的大厅里面,然后分宾主坐了下来。
宋献策笑道:“全靠大人你的关照才能住上这样的大好房子,否则说不定还是一个在江湖之上算命的三餐不继流浪汉。”
刘布他说道:“这也得你自己有本事对不对?”
这时候宋献策把他的娘子叫了出来介绍给刘布认识,他的娘子叫宋氏,刚刚从乡下搬来的。
看见了宋献策的娘子,刘布他其实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他也见过不少的女人,很少看见如此风骚入骨,如此有风情的女人,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潘金莲的样子。
刘布他突然之间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两口子就好像是武大郎与潘金莲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