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霜是真没想到,自己老爸真凭这个笨办法,让战神开了门。
何永铭在前面拉着她,紧张的叮嘱道:“进去恭敬点,管好你的臭嘴,看我的眼神行事。”
两人都有些惶恐的跨过门槛,陈阳在后面按下遥控板,自动控制的大门又缓缓关上。
内殿里还是一如往常,庄严,肃穆,让人如同置身佛堂。
“何事如此喧闹?”
360度环绕音响里再次响起充满压迫感的声音。
何永铭两步上前,跪在了蒲团上,对着虚空重重一拜。
”阳帅,何家有难,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希望您能看在我和永孝是亲兄弟的份上,救救何家!“
“哦?何家财运昌隆,何难之有?”
“阳帅,你在外征战,有所不知,且听我讲与你听。”
何永铭满脸悲愤,似是遭受了重大冤屈。
“原本何家在江城过的平安幸福,子孙后代,其乐融融。“
”可一个月前,永孝的女婿陈阳参军归来,这天,就变了。“
”此人阴险狠毒,手段无穷,先是引来贼人害死何永孝,然后又觊觎家产,逼死何桂芝,让好端端的何家,半途中落。”
“老太君死后,我女儿何雨霜接管了何家产业,日日夜夜殚精竭虑,未敢有半丝懈怠,甚至不惜出卖名声去讨好周家公子,只为振兴何家。”
“可即使这样,这天杀的陈阳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这一家子,昨天他的丈母娘被车撞了,他竟然到何家故意找茬,要把何雨霜抓了去。”
“此人贪财好色,野心无穷,我猜他表面上是要雨霜去赔罪,实际上是馋上了我家雨霜的身子。”
“阳帅,我已经五十多岁了,很多事情有心无力,眼看好好的一个何家要这么亡了,还望你看在永孝是你父亲的份上,一定为何家做主啊!”
一整套故事下来,何永铭声泪俱下,说的撕心裂肺。
陈阳在后面被雷的外焦里嫩。
血压逐渐升高。
何永铭你这样当着面骂我本人,真的礼貌吗?
然而何永铭还不自知,继续添油加醋的哭喊道:
“阳帅,我知道你对何家还心怀怨恨,可你和永孝毕竟是亲人,血浓于水,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该杀千刀的陈阳把何家给祸害没了啊!”
好半天,大厅里面却不再传出来声音。
何永铭有些紧张,害怕刚才说了什么得罪战神的话。
殊不知,他是句句都把战神在往死里得罪。
“何永铭。”
“在,我在。”
“现在你马上带着何雨霜去医院,找到王翠红和陈阳。”
何永铭眼里闪出亮光,这是阳帅终于要给自己撑腰了吗?
然而战神下一句,却让他呆若木鸡。
“到了医院,你们两个在王翠红病床前给我好好磕头。”
“一直要磕到你们两个脑震荡了,才能停下!”
何永铭和何雨霜脸上的笑凝固了,两个人顿时如坠冰窟。
“这...这是闹哪出啊?”何雨霜万般不解。
“快去磕头,不然三日之内,我会让何家从江城永远除名。”
大厅之上的声音透出阵阵愤怒,木门再次打开,战神无情的下了逐客令。
何永铭人都傻了,打死也想不通,为什么阳帅会如此愤怒,还跪在那里扭扭捏捏的不肯挪窝。
“滚!”
一个字,环绕在横梁之上,已经有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何永铭身躯一震,赶紧带着何雨霜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木门很快关上,何雨霜和父亲两个傻傻的在外面四目相对。
何雨霜脸上抽搐着:“爸,这就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医院呗.......”
“可,真要给王翠红那个死老太婆磕头吗?还要磕到脑震荡为止?”
何永铭也是万般懊恼,本来想找战神求情,结果没想到反倒把这尊大神惹恼了。
他可不敢赌,要是不去何家,战神会不会叫一队人来直接把何家抄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有拉着何雨霜:
“走,去医院!”
“我不想去啊。”
“爸爸教育过你,做人要能屈能伸。”
”现在,先屈一下......“
父女俩一脸倒霉相的从山上下来,而陈阳等他们走了,也慢悠悠的从祠堂后门出来,开车去了医院。
他很想看看,何雨霜有没有勇气,磕头把自己磕出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