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荨听着外面传来撞击门的声音,她脸色阴沉,双眼赤红,浑身满是煞气。身边的心腹见状,赶紧说道:“家主,阴家各个门都被他们围住了,求家主趁着他们还没有攻进来,现在马上带着我们家族一些有天赋的孩子离开。”
说完后,心腹便跪了下来。
紧跟着,几个人也纷纷跪了下来。
阴荨看向眼前的人,咬牙沉声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当一个逃兵?要我就这样认输了?”若是放在以前,她万万没想到只是短短几天时间,阴家居然会败落了。要知道,当年父亲他们要对付陈家时,可是和不少人一起联手,加上半途中不少加进来想要分一杯羹的家族,他们费尽全力,花了半年时间才把沧州陈家给覆灭了。
可底蕴比陈家还要悠久深厚的阴家却在短短几天时间便要面临着从此以后消失在五洲大陆的危险,难道这是因为她这个家主无能,才会导致阴家陷入这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不是自己的错,是夜少楚不肯把玲珑珠的下落说出来。
所以导致自己囚禁了他那么多年都不敢把人杀了。
阴家有玲珑珠的消息肯定是夜少楚告诉了把他救走的人,阴家才会有这一场灭顶之灾。想到这里,她在心里暗暗想着:夜少楚,你最好就祈祷我会死在这里,要不然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我不会走,让人把那些孩子送走。”阴荨看向眼前的人:“我是阴家的家主,我要留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共患难。”
“你去告诉他们,若是我们还活着,若是阴家还在,我会亲自去把他们接回来。若是我们不幸牺牲了,那么他们一定要努力修炼,日后好重振阴家,为我们报仇。”
把人强行送走后,阴荨手中握着鞭子冷冷看向已经摇摇欲坠的大门。她冷笑一声:“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外面那些等着我们出去的魑魅魍魉。”那些人做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为了玲珑珠。若自己来一招祸水东引呢?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热,也许这样还能为阴家找到一线生机。
只是阴荨没想到她才把大门打开,外面的人就开始拎着武器杀了进来,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为了活命阴荨只能出手,在她杀了第一个人开始,她打开大门之前想到的那些计划全都行不通了。一场厮杀,就此展开。
而今天的江城府衙大门紧闭,他们全都选择做了睁眼瞎。
若是有人说大人无作为,就会有人说一句:都是江湖人的你争我夺,大人一个文弱书生如何管?
华玥宁和容峥也带着人混在人群中,只是他们进入阴家后,很快便脱离大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阴家的库房里,华玥宁手中的碧霄剑直接就把大门劈开了,她看向华无尘:“无尘,你在这里盯着,我们进去看看有什么宝贝。”
华无尘听了后点点头。
进入阴家的库房后,容峥看着华玥宁一挥手就把阴家的那些宝贝全都装进招魂铃空间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要全都装进去,要留下一些东西拿在手上。”
华玥宁听了后,点点头。
若是全都装进去了,出去时手上没有拿着东西,肯定会引起华无尘的怀疑。虽然说她信任华无尘,却做不到把招魂铃最大的秘密也和对方分享。
不到一刻钟,华玥宁和容峥分别捧着一个盒子,然后走出了阴家库房。华无尘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他们飞快的离开了。
走出了阴家,华玥宁想了想把手中的盒子塞到华无尘手上:“无尘,你把这些东西带回去,我和阿峥去阴家再看一看,若是可以最好亲自了结了阴荨。”在知道阴荨和福王容垣有来往后,她便怀疑当年沧州陈家的事和阴家的人有关系。
虽然现在没有证据,却不妨碍她想要杀了阴荨。
容峥见状也把手中的盒子交给华无尘:“先回去吧,顺便看着一点我的大舅子。”
华无尘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息一声。
什么大舅子,当真以为他不认识夜少楚。
若是没有猜错,阴家的玲珑珠很大可能是落入华玥宁或者容峥手上了。
华玥宁和容峥再一次进入阴家时,这里已经血流成河里。阴家的弟子一个一个倒在地上,阴荨浑身是血,还在强撑着不断攻打那些企图要杀她的人。就在华玥宁准备出手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她手中的长剑划过,凌厉的剑气直接挑翻几个最靠近阴荨的人。然后她拉着阴荨便消失在人前,华玥宁和容峥两人飞快追了上去。
追到了城外后,发现季长笙居然和红衣女子打了起来。
华玥宁一掌朝着那红衣女子打出去,企图要把她手中的阴荨抢过来。红衣女子见状,一脚就把季长笙踢向华玥宁的方向,容峥见状飞快出手。
却在此时,十几个黑衣人出现,他们挡住了容峥的攻击,给红衣女子和阴荨争取了离开的时间。
容峥顿怒,几个呼吸之间就把那些黑衣人全都杀了。
他朝着华玥宁看去,只见季长笙像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他在半空中翻身,踉跄几下才站稳:“我说你要不要下那么狠的手。”
华玥宁闻言,咬牙说道:“若非你在这里碍手碍脚,我们早就把阴荨的命留下来了。”
季长笙听了后,不干了,俊俏的脸都气得煞白:“你以为本公子想的吗?眼睁睁的看着玲珑珠从本公子跟前飞走,若是被我爹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想到父亲让人传讯给自己,让自己安分一点,不要插手这件事。
他说这件事已经交给大师兄了,他只需要赶紧滚回宗门即可。可他不听,愣是要跑来。
华玥宁冷笑,不想和季长笙这个白痴说话。
容峥深深看了一眼季长笙:“若是鹤山宗真的交给你,估计会玩完了。”
在拍卖场见面时,这个家伙看起来还有几分脑子。第二次见面,这个家伙只是有点蠢。现在简直就是白痴到无药可救了,也不知道鹤山宗的宗主是如何教养孩子的,居然会教出这样的白痴。
季长笙听了后,气到不行:“姓戚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