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岱手举在半空好一会，终于是没落下去，转身离开。
忙到十一点，许可才关掉电脑。
她把顾今实习单位和学校之间的路线以及周围的地方都画在一张图上，确认顾今每天可能路过的地方，花了半个小时就背得烂熟于心了。
晚上周岱没回来，有人送了床单过来，放在门外就走了。
是许可喜欢的星空色床单，摸着软软的，她把床单放进洗衣机，就进浴室洗澡了。
晚上周岱没回家，也没给她发消息，许可没有主动问他的行踪，一个人在家逍遥自在，到点就睡觉了。
第二天，许可估摸顾今去实习的时间，早早就等候在她们学校的地铁站门口了。
可惜没等到人。
后来的几天，许可天天去蹲点。
苍天不负有心人，四天后她真的等到了顾今，远远的看到顾今穿着一件黄色裙子，多年不见，人瘦了不少，打扮得漂亮许多，不仅头发弄卷，也会化妆打扮了。
旁边有一个男生帮她撑伞，两人手挽手，看着是情侣的关系。
男生的脸看着挺眼熟。
许可戴上墨镜和口罩，跟在他们后面，上了地铁那男生就没跟着顾今了，许可偷偷跟在顾今后面，等顾今进入实习单位了，一看名字果然是周岱给自己的资料里头的公司，确认没认错人后，回家休息。
她通过搜索手机号找到了顾今的微信号，但没有急着加。
她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是顾今了，而是顾今的男朋友。
当年失去的东西，她要用同样的方式拿回来。
这天早上李文威给她发消息，问她有没有空，约她吃午饭。
许可犹豫片刻，答应了，刚收拾好准备出门，听到汽车的声音，掀开窗帘一看，是周岱的车。
两人在一楼客厅碰的面。
几天不见，周岱看着挺疲惫，身上还穿着白大褂。
“去哪儿？”他问，扫了眼客厅，发现很多地方都变得不一样了，不过没说什么。
许可：“出去一趟。”
周岱随口一问：“一个人？”
“嗯。”许可淡淡回了一句，“舅舅，我先走了。”
“等等。”周岱脱下白大褂，“我上楼换个衣服，带你出去吃早茶。”
许可停下脚，转过头说：“不用了。”
“你去哪儿，心理诊所还是别的地方？”
“随便去逛逛。”许可不打算告诉他行踪，没有再聊下去，开门快步离开。
刚出别墅区没多久，身后有鸣笛声，许可下意识回头，竟然是周岱，身上换了套新衣服。
“上车。”
许可皱了皱眉头：“其实我约了人，今天没空。”
想了想又补充，“是上次让你帮我查的那个朋友，我们很多年没见了。”
“先带你去吃早餐，再送你过去见她。”周岱语气不容置喙，“上来。”
距离和李文威见面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许可无奈坐上副驾驶。
出了小区，周岱忽然问：“什么时候出高考分数？”
“不知道，不注意，反正考不上。”
谁知道呢，反正每年也就只能参考一两门科目，来来去去两百分左右，看都不用看。
“考到这座城市吧。”周岱说，“你的学费和生活费我给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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