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瑞安先生捏了捏自己夫人的肩膀,指着楼上对顾飞白道:“上面有休息室,你先带苏菲去休息一会儿吧。”
“失陪。”
顾飞白微微颔首,带上秋雪怡往楼上走去,全程没有看秋雪湖一眼。
“你干什么?”
玛瑞安夫人不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男人的事情,让男人自己去解决,你又护不了那丫头一辈子。”
玛瑞安先生一边说一边揽着她走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夫人为何这么喜欢苏菲。
完完全全被忽视的秋雪湖脸色难看极了,她也觉得难堪极了。
她一向自持清高,也曾被评为樊城的第一名媛。
如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对外宣称的“未婚夫”打脸。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秋雪湖简直不敢去看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她都能想象到这些旁观者对她的嘲笑!
“疼不疼?”
顾飞白将秋雪怡带进一间空着的客房,伸手想看看她的脸。
“不疼。”
秋雪怡倔得很,别开头不给他碰。
“生气?”
顾飞白也不强求,坐回沙发上,仔细用纱布将冰块包起来。
“我可不敢。”
不是没有,是不敢。
秋雪怡看他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觉得心寒。
想到他刚刚也是这样事不关己地看着她被秋雪湖欺负,她的心就抽得疼。
顾飞白弄好冰块要帮她冰敷,秋雪怡一点也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滚开。”
“你找死?”
顾飞白的语气阴森了几个度,还没人敢叫他“滚”过。
他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地攫着秋雪怡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将冰块敷在她的脸上的动作却温柔很多。
秋雪怡的那双像小鹿一样的杏眼,恼瞪着他,眼泪越蓄越满,最后直接从眼眶滚落,落到他手上。
滚烫的液体落在他的手背上,顾飞白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烫了一下。
不过他活了二十八年还没有爱过什么人,此时并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心疼。
“哭什么?”
顾飞白皱眉看着她,似是不耐。
秋雪怡不答,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
她也不想哭的,毕竟这太丢人了,可是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是别有用心地对他好的,但是看到他刚才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还是觉得很伤心,觉得自己的一腔“真心”都白费了。
那唇本就嫩,被她这么一咬,都要破了。
顾飞白微微叹了口气,放开他的下巴,手指转而抚上她的唇。
辗转两秒,他低头吻上去,只轻轻一下,语气比刚才温柔了不少:“别哭了。”
“别碰我!”
秋雪怡伸手去推他。
不推还好,一推这男人就更用力了,大掌搂上她的细腰,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按。
嘴上也丝毫不给秋雪怡喘息的机会,用了蛮劲在吻她。
吻了好久,秋雪怡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放开她。
“我没想到你会就这么受着。”
顾飞白低声喃语了一句。
秋雪怡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哪里还有时间思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靠在他的胸口直喘气,心里将这个老色鬼翻来覆去地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或者说是累得不想计较了。
顾飞白抱着她靠在沙发上,大手顺着她的头顶,好似在安抚。
这会儿功夫,秋雪怡也冷静下来不少。
她刚刚有气,所以抵死不从要和顾飞白对着干,这才是真正的她。
不过现在,她要戴上伪装的面具,利用好这次绝佳的机会。
让顾飞白心疼她,再和秋雪湖刚才那丑恶的嘴脸对比,这样她就又赢了秋雪湖一局。
门外,秋雪湖顺着这层楼找了好几个房间,终于找到秋雪怡和顾飞白所在。
隔着门缝,她只看到相拥在一起的男女,浓情蜜蜜都要溢出这个房间了!
刚刚顾飞白没有拦她,她以为他是不在乎苏菲的。
没想到这会儿竟将人搂在怀里这样好生哄着,这不是在乎是什么?!
秋雪湖捏紧了拳头,眼底尽是阴鹜和恨意。
苏菲,既然你要自寻死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来到酒店后厨,这里是负责宴会厅酒水和吃食的地方。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后厨打杂的人看到这个打扮光鲜的人进来,怕她是走错了地方。
“我要一杯蜂蜜水,对了,你们这里急救箱在哪里找?”
秋雪湖笑得很和善。
打杂的人没多想,马上就给她去准备了:“我们这儿就有急救箱,您可以直接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