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的只是你工作的态度,和对老板的态度。苏助理,希望你认清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你是我的助理,只有听我的话的份,没有可以和我叫板的份。”
顾飞白板着脸训斥秋雪怡,他早就该教教她了,省得她现在这么不乖。
蹲在地上的人低头沉默。
他低头看去,只看到她蔫耷耷的脑袋。
嘁,又想用这招来让他心软吗?
“我知道了。”
秋雪怡蹲了好一会,腿有些麻了,她揉着膝盖站起来,不敢去和顾飞白对视。
怕他看到自己眼底的狼狈。
“我会恪守一个助理的本分。”
“那最好。”
顾飞白一点儿也不相信她这话,要是她真是甘于恪守本分的人的话,当初就不会用那么荒诞的方式要求要当他的助理了。
况且,她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没有达到不是吗?
本本分分地做一个助理,她能做什么?
秋雪怡没管顾飞白语气里的奚落和不信任,埋头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心里后悔和辛酸交织着,她算是从这件事情中吸取到了深刻的教训。
秋雪怡不好过,秋雪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虽然新闻很快就被顾氏集团压了下来,但都屠版了,压不压还有什么区别?
现在整个上流社会圈都知道她被劈腿了!
秋母很生气,打电话去质问顾飞白,没想到顾飞白回的话更气人。
“我和秋雪湖出来没有官宣过在一起,哪里来的出轨一说?”
秋母气得差点骂人:“雪湖在你顾家住了五年!这不等同于官宣吗?现在她因为你又是生病,又是名誉扫地,顾飞白,你顾家就是这么教你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不知道“救命之恩”这个名头还能拿出来被她们消遣多久。
总之顾飞白是被这个名头束缚了五年,直到如今还无法脱身。
“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任何人受委屈。”
顾飞白的这番话没有护着秋雪怡,但也没有偏帮秋雪湖。
听自己的母亲转述完这番对话,秋雪湖狰狞怒吼:“他没有帮我,就是在袒护苏菲那个贱人!”
“妈,你是不知道昨晚宴会上飞白和那个小贱人有多打我的脸,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说到这儿,秋母也觉得很奇怪:“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出门啊?”
“他一直躲着我,我没机会跟他说。”
秋雪湖回忆道,“那天他那么早出门,肯定是去接那贱女人去了!”
“雪湖!”
秋母看秋雪湖越来越失态,忍不住低斥她一声,“你现在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苏菲那药,是你下的?”
“是。”
秋雪湖点头,“我本来想找个人把她给办了的,没想到她被飞白救下了。”
“愚蠢!”
秋母发火,“那是什么场合?玛瑞安夫妇的私宴,要是后面追查出来,不仅顾飞白要跟你急,恐怕玛瑞安夫妇都会对我们秋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自知理亏,秋雪湖埋头不敢说话。
“那药还剩多少?”
现在骂她也无济于事了,秋母压下去一股气,又恢复平时优雅从容的模样。
“一半。”
昨天秋雪湖一心想置秋雪怡于死地,所以用得多了些,以至于后来秋雪怡才会那么痛苦。
“平时用量一个小指头指甲盖就够了!”
秋母想想都觉得肉痛。
秋雪湖又何尝不是,昨晚药效发作以后,是顾飞白把秋雪怡带走的。
据说他们在楼上开了间房,肯定缠绵了一宿吧?
她费尽心思竟是为他人做了一件上好的嫁衣!
现在肉痛也没什么用了,秋母为秋雪湖想好了对策:“你可以好好利用这次的丑闻博取你顾伯母的同情心,把握住顾飞白固然重要,拉拢好顾夫人也很重要。就算顾飞白再喜欢,只要顾夫人没有点头,那苏菲也进不了顾家的门!”
韵苑十六号。
顾母早上看到新闻的时候,气得血压都升高了:“这些新闻哪儿来的?!”
“夫人,您别着急,少爷那边已经在压了。”
管家赶紧安抚顾母,她要是血压升上来,又得住院了。
“嗬,我真是小瞧了她。”
顾母冷笑着自言自语。
想到上次和秋雪怡不太愉快的谈话,她有些担心,这个女人手段真是了不得,雪湖这么单纯的孩子,怎么斗得过她?
站在顾母的角度来看,她觉得这些新闻就是秋雪怡放出来的,这新闻看似给她安上了“小三”的骂名,但是对秋雪湖和顾飞白的损害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