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觉得特里克朗的担忧不无道理,但他也不是很担心埃里克等人。
冰岛人在遵纪守法这方面没的说,再说他不准备在格陵兰岛睡觉,只要累了他就会找地方打开光门去阴阳峰睡一觉。
相比之下,现在阴阳峰要安全多了,也更值得他信赖。
他的做法很正确,要帮他守夜的特里克朗只守了半个小时,然后就披着棉衣开始打呼噜:“咕嘎,咕嘎!”
白哥的小耳朵抖了抖,它诧异的看向特里克朗,满脸疑惑:你嘴里藏着个牛吗?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陈松主动去准备早饭。
在野外就不必那么讲究了,他们的三餐全靠军粮来提供。
但军粮里面全是防腐剂,这玩意儿吃了对人身体伤害很大,所以陈松会在阴阳峰吃饭,还会给安吉丽娜带一份饭回来。
安吉丽娜看着香喷喷、热乎乎的肉粥惊奇的问道:“你……”
“嘘。”陈松对她挤挤眼睛,“快吃掉吧,我偷偷做的,做的不多。”
他不怕安吉丽娜看到,因为这妞是个睡神,钻进睡袋后一睡就是十个小时,期间陈松偷偷亲她都没有反应。
收拾了东西他们要继续上路,埃里克提议道:“待会文斯你用无线电来继续讲你祖父的往事吧,这可以很好的打发无聊。”
陈松笑道:“我们时间有的是,还是先老老实实开车吧。”
车队出发,天空并不是很亮堂,吹来的风比昨天要大上许多。
格陵兰岛风大是常识,起初没人在意这场风,直到他们上路一个多小时后,风势开始转大,这时候大家伙意识到不对劲了。
“我们上路之前是不是该看看暴风雪预警的?”下来修整的时候苏里南问道。
埃里克面色凝重的看向北方说道:“按理说不需要,出发之前我看过天气预报,未来一周内格陵兰岛大部地区没有大风。”
“但格陵兰岛的气候变幻无常,所以我们最好实时查看天气情况。”
波蒂斯晃了晃手里的平板电脑说道:“没用,这里没有信号,天气信息不会更新。”
“蠢货,你是第一次来格陵兰岛冒险吗?”苏里南毫不客气的骂道,“你的卫星电话是干嘛的?给格陵兰岛的气象部门打电话啊!”
埃里克一口喝光杯子里的热可可说道:“别废话了,即使你打听到有暴风雪又能怎么样?这里全是冰川荒原,有地方躲藏吗?好了,我们赶紧上路,早点到达三叉戟补给站,早点安全。”
三叉戟补给站是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地,那里有丹麦政府设立的生存区,政府机构会定期输送粮食能源供应给需求帮助的人。
上帝没有赐予他们好运气,风势越来越大,路越来越难走。
本来格陵兰岛就没什么路,他们全靠卫星导航寻找平坦开阔的冰川地带,然后大概的向着三叉戟补给站前行。
狂野的暴风雪影响了卫星导航的信号,特别是车队进入一片雪原之后,本来只是风势很大影响车子行进速度,可是随着积雪被席卷起来,他们的视野也受到影响。
埃里克在无线电里声嘶力竭的喊道:“这样不行,该死的,该死的,这样绝对不行!我们会走散的,第二次格陵兰岛冒险的时候我们就跟一台车走散了,小罗伯特因此而不得不截肢,我们不能再犯这个错误!”
“对,赶紧停车,把安全绳都拉出来,前后车相连,我们不能走散。”苏里南随后喊了起来。
波蒂斯说道:“闭嘴你这笨蛋,现在风势这么大我们不能停车,更没法出去……”
“趁着风势还没有大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停车挂靠安全绳,现在开始报数!”埃里克打断了波蒂斯的话。
苏里南没时间跟波蒂斯斗嘴,他的车子行驶在最前面,处境最是艰辛。
陈松拉开窗户试了试,一道大风立马刮了进来,冰冷结实的雪花扫在他脸上,好像一把把小李飞刀。
白哥立马缩了缩脑袋并将爪子塞进了裤裆里,这里面暖和。
一看这风势,陈松知道他们遇到麻烦了。
其他人也知道这点,波蒂斯开始抱怨起来:“刚才我们该联系气象局问问怎么回事的,早知道风势长得这么快,我们应该先回荒村去。”
“闭嘴!”埃里克厉声喝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现在我们需要齐心协力把车队衔接起来!”
波蒂斯问道:“可是外面风太大了,人下去会被吹飞的,怎么去系安全绳?”
陈松淡淡的说道:“你们打起灯光给我信号,我去。”
外面风很大,不过他还能扛得住。
九洲有好多法宝能够辟风,可惜现在都已经流失了,陈松只能靠超强的身体素质来硬顶大风。
这大风还好说,主要是吹起了的冰雪太厉害。
格陵兰岛上的雪花可不是柔软可爱的小白白,这玩意儿都是多年结冰形成的小冰片,暴风吹过扫在人脸上能割破皮肤。
安吉丽娜用羊绒毛巾给他缠了个满头包,比阿三还三,然后搭配护目镜他走了出去。
风声滚滚,大风就像浪潮般拍打在人的身上,让人寸步难行。
这还是陈松,换成身体弱一些的人能直接被吹倒在地。
他先从自己车子前面拉出安全绳扣到了前车车尾的铁环上,车窗落下,埃里克递给他一个头盔,他大声喊道:“戴这个,这个,lba全封闭头盔!”
这是专门出产伞兵头盔的轻型防身装甲公司专门为极地冒险所设计的一款头盔,采用保暖衬垫,边缘树脂密封,抗击打能力强,上面所带风镜能防风、防尘、防止日光照射。
陈松换上了这款头盔,他拉下面罩后顿时感觉轻松许多。
这头盔的保暖性未必比得上羊绒围巾,它好处是轻快便捷,穿戴后不会让人感觉笨拙。
陈松顶着风将安全绳和车子的安全扣给衔接了起来,就在他准备回到车上的时候,白哥忽然趴在车窗上嚎叫了起来。
声音暴躁又狂野,陈松还是第一次听到它发出这样的吼声,顿时心里一沉。
他打眼看向旁边车里的人,那人一脸惊恐的指向他身后,口型表达出了他的想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