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的女主人?
是啊,陈胭不仅仅要成为他的妻子,还要成为杜家的女主人。杜家的女主人,得像母亲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当得了公司董事,做得了贤惠人妻,而陈胭,她远远达不到这个标准。
怎么办?
杜雍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六月,金曦奖颁奖典礼开幕。
陈胭凭借着《双面娇娃》和《新白发魔女传》获得了最受欢迎女演员提名和网络票选人气最高演员提名,她最在意,最期待的,是最受欢迎女演员奖,也就是俗称的视后。她曾和杜雍约定,只要得到这个奖,她就当众公布和杜雍的关系,不必三缄其口。然而,事与愿违,她并没有得到这个奖,输给了同样大热的历史正剧女主角潘琪,只得到了网络票选人气最高演员奖。
陈胭很失落,站在台上领奖的时候,看着自己拿到的奖杯,一度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说了些感谢剧组感谢导演的话便匆匆下了台,脸上的失落掩都掩不住。
第二天,报纸出街,陈胭错失金曦视后奖,难掩失落的报道铺天盖地,那张她匆匆下台的照片印在各大报纸上,网络新媒体也铺天盖地地报道这件事。有的媒体为陈胭打抱不平,觉得凭借《新白发魔女传》的收视率,足以捧她上视后的宝座;有的讽刺陈胭输不起,而且她的演技根本比不上老前辈潘琪,得不到视后也是理所当然的;更有的骂陈胭得了一些成绩就骄傲自大起来,觉得自己可以和潘琪这一类老前辈真正的艺术家相提并论,说她不过是个演技过得去的流量明星罢了。
无法实现与杜雍的约定带来的失落,再加上外界的压力,让陈胭这段时间心情郁闷。杜雍安慰她:“若是觉得烦闷,我们就到国外散散心,休息一阵,调整好心态再回来?”
陈胭窝在杜雍怀里,摇头道:“我不要!我已经休息得够久了,我要拍戏,抓紧拍戏,把落下的进度补回去。我要早日实现对你的承诺。”
杜雍微笑,捧起她的脸轻啄一口,说:“那些仪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的心,不是吗?不必太在乎那个。”
可陈胭偏偏不肯,执拗地说:“不行!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要做到!金曦奖而已,我就不信我得不到它!杜雍,你给我看好了,我明年一定能拿到这个奖!我一定要在台上跟你告白!”
杜雍被她逗乐了,将她抱在腿上坐好,说:“嗯,跟我告白呀?听起来是挺不错的,要不,咱们现在预演一下?别到时候你慌了手脚,忙乱出错。来,告白一个我听听。”
陈胭知道杜雍是想逗她开心,便说:“才不要呢,这话我只说一遍,现在说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略略略!”
杜雍莞尔,探身含住她伸出的小舌头,轻柔地吮:“你什么时候说,怎么说都可以,我听一遍,就能记一辈子!”
7月,陈胭接了一部电影,制作方来自玛港,是一家很老牌的电影公司,投资方很神秘,陈胭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是谁!
某天,上午,繁花会客室。
陈胭惊讶地看着高鼻梁深眼窝的西方男人,有点啼笑皆非,他是投资方?
“塞恩斯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陈胭惊讶地问。
坐在投资方位置的男人,正是当初在游轮上和陈胭会赌的北美赌王塞恩斯,比赛结束后,陈胭还跟他戏谑让他投资自己拍戏,没想到他还真的就投资了?!!!
“陈小姐,你不是说让我投资你拍戏吗?我是来兑现承诺的。”塞恩斯双手一摊,很理所当然地道。
陈胭有些哭笑不得,她当时纯粹瞎说,他居然当了真!
“我们西方人是非常重视承诺的,说到做到。”塞恩斯补了一句,却让陈胭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他的意思东方人就不重视承诺?
“好吧,塞恩斯先生,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当然是无任欢迎,那我们就正式来谈一下吧?”陈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边是金凯力,大方地说道。
“请等一等,我还有一位同伴没到,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塞恩斯举手阻止,然后看了一下腕表,“他说还有五分钟就到。”
话音刚落,一个人推门而入,朗声道:“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陈胭一抬头,愣住了,凌奈?
来人正是凌奈,他一本正经地走了进来,走到塞恩斯旁边的空位坐下,显然,他就是塞恩斯口中的同伴,陈胭咋舌,他该不会也是这部戏的投资人吧?
不管陈胭心中有多震撼,她的首部电影的投资方,一个是塞恩斯,另一个,就是凌奈!塞恩斯属于境外投资方,而凌奈属于国内的,两人负责影片不同地方的发行。
这部戏主要讲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有着无以伦比的赌博天分,但只是在穷乡下里骗骗街坊邻居的钱。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退隐江湖的赌神,从他身上学到更高超的赌术,在赌神被仇家杀死后,只身前往赌城找到凶手,用赌术为师父报仇的故事。
因为这部片子是商业片,瞄准的是春节的档期,所以内容上并没有大多的深意,说白了就是消遣图乐子。陈胭自那次游轮比赛后,对赌博这件事不那么抵触了,至少不会连看一眼都觉得厌恶,因此得知了影片的内容以后,也只是对自己说这不过是一份工作,不必想太多。
拍摄的地点在玛港,这就意味着她要离开京城,这跟杜雍先前的设想不同,因此他很是不高兴,再加上听到这部戏的投资人之一居然是凌奈,他更加不高兴了,吃醋吃得福气都感觉到了,蹲坐在糖豆身后,一脸乖巧。
“哎呀,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吃这种没营养的醋,他只不过是投资人,又不是剧中的男演员,我跟他几乎都见不到面,有什么好吃醋的!”明舒园里,陈胭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杜雍的手臂,笑眯眯地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