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凌奈:“喂,凌奈。嗯,我出片场了,你今天出院?好,我这就去接你。”
“凌奈今天出院?这么快?”唐慕楚听到陈胭讲电话,惊讶地问,“不是说胃穿孔吗?少说也得住半个月吧?怎么才一个星期就出院?”
“不知道,大概是不喜欢住在医院里吧。我们去医院接他。”陈胭道。
到了医院,凌奈已经收拾好了,他的脸色依旧很难看,走动一下都会皱着眉捂着胃部,显然他还没有完全康复。看见陈胭来了,他露出了笑容,朝她伸手。
陈胭过去,扶着他,皱眉道:“干嘛那么快出院?你还没好呢!”
“住在医院里不习惯,而且你都不来看我。”凌奈揉揉她的头发,假装可怜地说。
“我不是不来看你,我想快点把戏拍完嘛。”陈胭柔声对他说,生怕他误会自己躲着他。
“好,我知道的。手续那些我已经办好了,咱们走吧。”凌奈伸手想去拎病床上放着的小包,陈胭忙上前提起。凌奈一笑,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说了声,“谢谢。”
陈胭稍微缩了一下脖子,她还是不太习惯凌奈的触碰,她低着头,说:“走吧,慕楚在楼下等我们。”
上了车,唐慕楚说:“怎么样?好些了吧?”
凌奈和陈胭坐在后座,他靠在陈胭身上,脸色有些难看,刚才的走动让他感到有些不适。缓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才说:“嗯,好些了。”
“要我说你就再住一个星期,等彻底康复了才出院,你看你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唐慕楚虽然对凌奈有些不满,但到底是打小就认识的朋友,哪能跟仇人一样,看他那苍白的样子,就忍不住关心地叨叨两句。
“呵,医生看过了,说可以出院的,平时小心点就是了。”凌奈笑笑答道。
“那现在送你回哪儿?你老宅那儿?还是你现在住的地方?”唐慕楚一边问,一边看着前方的红灯,缓缓踩刹车,停了下来。
“回星光小区。”凌奈说。
陈胭一愣,抬头看他,凌奈低头回望她说:“你不会让我回一个人都没有的公寓吧?这几天,我就跟你住,好不好?”
“可……可我还有戏没拍完,也没办法照顾你呀。”陈胭有些慌,跟凌奈住一起?
“所以呀,你快点拍完,我会在家等你的。”凌奈身子往下滑了滑,将大半个身子挨在陈胭身上,放松地说。
陈胭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却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她的腰被凌奈搂得紧紧的,整个人动弹不得。最后,她只能妥协,说:“那好吧。”
她妥协了,凌奈搂着她的手才松了松,嘴角翘起,眼睛也闭了起来。
红灯转绿,唐慕楚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刷地飞了出去!
将凌奈扶到卧室里躺下,陈胭送唐慕楚出去,可唐慕楚磨磨蹭蹭不肯走,拿眼睛狠瞪陈胭,压低声音说:“陈小胭,你疯了,跟他住一块儿?这是同居吧?同居!”
“没事的,他是个病人,你看他走路都辛苦,还怕他会做什么吗?放心吧,就这几天,等他好些了我就赶他回去。”陈胭推着唐慕楚,让她别担心,快回去吧。
唐慕楚走到大门口,一个转身,抓住陈胭的手,将她扯了出来,严肃地说:“小胭,你别管什么承诺不承诺的,这是你的终生大事,你要真不爱他就不要勉强自己。山盟海誓的人多了去了,那民政局的办离婚的还不是一样多。那小子要是拎不清我去揍他两顿,我就不信这人还不讲理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还不懂?!”
陈胭吐了口气,说:“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快回去吧!”陈胭又推了推唐慕楚,然后回去了,将门关上。
唐慕楚站在门口生闷气,回头看了一下紧闭的大门,心道:不行,这里面,一个疯子一个傻子,两个都不正常,她得去找个正常的人解决这件事!
陈胭赶唐慕楚回去后,走回客厅,一抬眼,发现原本该在卧室里休息的凌奈,竟然在客厅里坐着!
“凌奈,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跑出来了?”陈胭吓了一跳,也不知他几时跑出来的,不知有没有听到慕楚说的话。她有些不安地走过去,坐在凌奈身边,发现他脸色平常,还对她笑了笑,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哪里睡得着,躺着也辛苦,就起来坐坐。”凌奈温和地说,他手一揽,将陈胭揽在怀里,拿出手机,点按着,“我给你看些东西。”
“看,这些是我挑选的婚礼场地,你喜欢哪个?海边还是草地?室内还是室外?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凌奈点开手机图库,划着图片,一张一张地展示给陈胭看。
陈胭身体有些僵,被他揽住不敢乱动,尽量不碰到他,可不知凌奈是无意还是故意,揽着她的手不断收紧,她全身寒毛倒竖,最后,陈胭拿过凌奈的手机,拉开他的手,自己坐直了身子,将背靠在沙发上,低头假装认真看图片,说:“这些都是婚礼场地?好漂亮啊。”
凌奈的眼神有些冷,可惜陈胭没看到,她始终抵触跟他亲密接触。不过没关系,这些可以慢慢来,现在先把人留住!
“是啊,你看喜欢哪一种,这几天选出来,我好让人订下来。”
“呵呵,那么紧张干什么,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吧?”
“紧张啊,有些好的场地要提前半年订的。”
提前半年?陈胭双眼一亮,这不就是说至少可以拖半年了?
“小胭……”
“嗯?”
“爸爸前两天来看我了,我跟他说了我们的事。”
“哦,这样啊。”
“爸爸说,想请你到凌家做客,让家里人见见你。”
陈胭划照片的手一顿,放下手机,心里有些慌了,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
凌奈的手伸过来,覆盖在陈胭的手上,他的手很凉,像雪团一样:“怎么了?不愿意?”
陈胭抿了一下嘴,然后绽放出一个笑容,摇头:“不是啊,只是有点害怕,怕你家里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