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的能力让欧阳妮妮兴趣大起,她这种人,最喜欢跟强者较量,黑袍的强,让她想要沾惹。
青岩很想完成王姨的使命,但黑袍的身手,让他忌惮,他不是对手。
要是硬拼,他只有死路一条。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犹疑,王姨怒吼讥诮“青岩,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救的,现在,我要你杀了他。”
王姨的命令让青岩迟疑,却也只是瞬间,便提着匕首再度向黑袍刺去。
黑袍一个闪现,再出现便是青岩的面前,两人对上,黑袍运起内力狠狠的砸向青岩。
青岩的身子飞出,狠狠的砸在石柱上。
“噗”被镶嵌在石柱上的青岩一口鲜血喷出,奄奄一息的不能动弹。
黑袍的强让欧阳妮妮兴趣甚浓。
众人看着被镶嵌在石柱上的青岩,惊恐的浑身直哆嗦。
青岩的奄奄一息让王姨彻底丧失了斗志。
她看向欧阳妮妮质问“你到底是谁?”
欧阳妮妮没说话。
脚步声响起,众人看去,甬道上下来一群人,雷明的眸光扫了一圈,落在欧阳妮妮身上,他赶紧上前询问“小姐没事吧?”
跟着雷明进来的刘越,见雷明对着一个女子参拜,他几乎是下意识摒弃了所有人,小跑着上前跪下参拜“臣刘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皇上?”李员外傻眼了。
其他人更是腿一软,便直接跪下。
“你是,当今女皇?”王姨一震,满是不敢置信。
“带走,衙门问审。”欧阳妮妮吩咐道。
“是。”刘越赶紧起身,吩咐人将人带走。
梅花街道正热闹非凡,一群官兵却压着一群人出现在街道上。
有好奇的,直接跟着去了衙门。
出了地窖,黑袍便不知所踪。
欧阳妮妮只是略微沉吟,便将黑袍放在了脑后。
衙门里。
刘越高坐,却如若针钻。
欧阳妮妮懒散的坐在椅子里,纤细的手指捏着茶杯,身后站着同样气息不凡的雷明三人,给高坐的刘越无尽压力。
衙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厅前跪着的人瑟瑟发抖,惊恐交加。
“堂下之人,细数交代自己的罪孽,否则,待本官严查,牵连的,将会是你们的全家。”刘越危言恐吓。
刘越一威胁,其他人纷纷将自己的罪孽全盘拖出。
唯有王姨死性不改,一句话都不说。
“孩子是欧阳的未来,肆意残害幼小,是变相的残害欧阳的国体,当诛,拖出去,就地斩首。”欧阳妮妮冷冽道。
四月的西城街道,梅花遍地,可衙门口,眨眼便被鲜血侵染。
欧阳妮妮的果断让人佩服。
黑纱看着被鲜血浸染的烟花,心里十分不适“主子,我们也该从欧阳离去了,她现在已坐稳了皇位,欧阳庄静跟雷明也能独当一面,你已经不需要再为她谋划了。”
离去吗?
黑袍袖中的手紧了紧。
不行。
他若这样离去,她的心里,将来不会再有他一席之地。
“三国即将来贺,你的容貌会引起乾陵怀疑,到时候乾陵要是从中作梗,你跟她的矛盾会更甚。”黑纱苦口婆心,一心想劝主子离去。
“若没有她,其他的,我拿回来了,也不想要。”
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黑纱轻叹,明明世人都道主子是奸臣。
可他们却不知,为了训练欧阳庄静这些人变强能保护欧阳妮妮,主子甘愿担上了奸臣之名。
可那个被保护的人呢?
她只知道主子想要谋害她的江山。
却不知主子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她的一人之下。
围观的百姓散去,欧阳妮妮迟迟没离去,她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让人十分难捱。
刘越跪在地上,整个人大气不敢出。
西城孩童失踪,是他渎职,罪不可恕。
“两拨小孩失踪,身为西城县官,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今日若不是朕悄然来此,十多个孩子,又得被人祸害,长此下去,西城将会成为人间炼狱,想过后果没有?”欧阳妮妮声音不重,却叫人难以忽视。
此刻的刘越觉得头顶悬了一把随时落下的刀。
稍有不慎,他会像外面的人一样,人头落地。
“臣有罪,只是皇上,这些孩子,似不是西城的,因为到现在为止,也没人来报案,臣怀疑,那些孩子是在其他地方失踪的……。”刘越欲言又止,要是其他地方失踪的,他刘越确实难以查探了,不但是人力不够,还有地方涉及,他乃西城县官,自然不能跑到别人的地盘去插手。
“若是外城失踪的,怎的你西城去年参奏?”欧阳妮妮交叠着双腿,王者睥睨。
“去年孩童失踪确实是事实,不过报案人之后杳无音信,后来臣一查才发现,那些报案人都是外城来的,孩子进城前就失踪了,不过因为报案人太多,臣就上报了,皇上让严查,臣也确实严查了,只是查了将近半个月,什么消息都没有,也没百姓再追责,臣就……。”感受着头顶传来的威压,刘越彻底没了声音。
“叩叩”欧阳妮妮的食指轻点着扶手沉思。
整个衙内寂静无声,众人都十分难捱。
刘越不停的咽口水,静等着上位者的吩咐。
不是西城的孩子,紧挨着西城的两城,也并未上报孩子失踪一事。
到底是其他两城在隐瞒,还是西城在撒谎?
“雷明。”
“在。”
“将孩童一案整理后交到朕的手上,事无巨细,不要落下任何一个可能。”欧阳妮妮吩咐。
“是。”
“孩童一案事关重大,你身为西城县官,玩忽职守罪不可恕,今日斩首那些人的底细再好好彻查彻查,之后朕会亲自过问,你的人头能不能保,就看你能不能戴罪立功。”欧阳妮妮威严叮嘱。
“臣明白。”刘越松了口气。
欧阳妮妮起身离去。
外面街头依旧热闹非凡,地上的血水也已被花瓣掩盖。
欧阳妮妮的眸子探出去,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黑袍到此意欲何为?
遥想到他曾经的话,对女人过敏,但是昨夜,他们那般挨近,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伸手一掏,欧阳妮妮掏出怀里白色的锦帕,洁白无瑕,跟他浑身黑,大不相同。
“还真是个,矛盾的人。”欧阳妮妮挑眉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