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在欧阳,吃穿所用是百姓税收,没有欧阳主,你现在指不定被谁剥削碾压,家人不知道是谁的阶下囚,所以,你到底是在替谁守?”诸葛瑾冷嗤。
章硕的神情有一瞬僵硬。
“既然章副将意难平,待本国师不日禀明皇上,让章副将,解甲归田。”诸葛瑾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此等废物,也别待在军营里了,省得给妮妮惹事。
听到要让自己解甲归田,章硕的神情都沾惹了戾气。
他恨恨的瞪着诸葛瑾的背影,眼里的怨恨,令人触目惊心。
欧阳妮妮接到信时,磨蹭了许久,这才打开信封。
洋洋洒洒,写了长篇废话。
就在欧阳妮妮不耐烦之际。
诸葛瑾写起了正经事。
欧阳妮妮看着信若有所思“安离”
上前接过递来的纸张。
“去查查几人的底子。”欧阳妮妮道。
“是。”
信封中,还有一张折叠的纸。
欧阳妮妮打开,是她训练人时的图。
看着自己的画像,欧阳妮妮黑线。
这诸葛瑾,这才离去几天?
时间一到,欧阳妮妮出去操练。
过白衣学子时,见花邬撑着病弱之体,坐在椅子上,与武媚操练白衣学子。
欧阳妮妮顿时玩味的用舌头抵着牙齿。
这花邬,演苦情戏还真是炉火纯青啊。
“咳咳…。咳咳…。”发现欧阳妮妮,花邬顿时咳的死去活来。
白衣学子见此,根本无心操练。
武媚上前,“关心”询问“太子,可怎么是好?”
花邬伸手,狠狠掐她的肉。
痛让花邬一哆嗦,她反手抚着花邬的背脊,指甲嵌进他的背脊里。
花邬再次猛烈咳嗽起来,垂着的眸子带着凉意。
见花邬不为所动,武媚收手又关心道“太子啊,要不我们回花国吧,这欧阳忒穷了,连个大夫都没有……”
“别瞎说,你这是致欧阳皇于不义。”花邬训斥。
武媚:她是为谁瞎说?
“皇上,我们太子到底中了什么毒?虽然我们太子来欧阳时,身体确实很差,但不至于咳血这么严重,如今,竟是连一个太医也没有,皇上这般做法,怕是要遭受非议。”武媚道。
前二个还跪在她面前,求她施以援手。
如今又理直气壮的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质疑她的为人?
这个武媚,戏也不少啊。
被欧阳妮妮盯着,武媚咽了咽口水,她很想上前去抱大腿解释,这些话不是她的本意。
“花太子,武小姐说的不错,你这身体确实差,初来欧阳,还险些断气,好在你身体是出了名的不好,不然,还有人陷害我欧阳故意害你,不如,朕派人护送你们回去?”欧阳妮妮问。
武媚:所以,花邬到底是哪根筋有问题?非要跟欧阳妮妮对着干?
“花太子在花国都治不好的病,朕欧阳的太医,估计也就那样,花太子早些回去也好,毕竟时间这东西,总是不等人。”欧阳妮妮又道。
武媚:这就是所谓,暗戳戳的硝烟?欧阳妮妮不愧是女皇,咒人早死,都这么有水准,她也学学,等将来拿到解药就把花邬送走。
“花邬是来恭贺皇上的,皇上就这么瞧不起花国?瞧不起花邬?”花邬可怜兮兮的看着欧阳妮妮。
众学子:这花太子着实可怜,女皇是不是有些无情了?
“怎么会,朕是让花太子早些回国调养,花国那么多皇子不来恭贺,偏偏是花太子拖着病弱之体来欧阳恭贺,也委实是,有心啊。”欧阳妮妮意味深长。
众人:这花邬,不是个好人,这么病弱还来欧阳,要是死在欧阳,指不定欧阳还要背什么陷害骂名。
花邬面对所有白衣学子的质疑,依旧风轻云淡。
“给皇上添麻烦了,花邬这病弱之体也是,死,死不了,活,活得不安逸,若是能像皇上这般安康,花邬情愿短命。”花邬羸弱低头,委屈又无助。
众人:“。……。”
武媚无辜望天,唉,辣眼睛。
“花太子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营帐休息吧。”欧阳妮妮道。
“那怎么行,已经给皇上添麻烦了,要是连学子操练之事,还不上心,我不但愧对皇上,还愧对这些分到我名下的学子。”花邬轻叹。
武媚:所以,太子不但身体有病,现在脑子也有病了?
众学子:花太子,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呵。”欧阳妮妮顿时就笑了。
难怪欧阳庄静那么蠢,原来好脑子都被花邬夺了。
欧阳妮妮上前,修长的手指抚上花邬的脑袋。
所有学子都懵逼的偷偷拿眼睛往他们身上瞄。
武媚则是直勾勾的看着两人亲密。
花邬僵着身子,抬头看欧阳妮妮。
这女人,碰他的时候,怎么就那么随手?
“花太子啊,得亏你有个好姐姐,不然啊,朕有的是无声无息弄死你的方法。”欧阳妮妮声音温柔动人。
但说出的话却叫武媚打了个寒颤。
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说出杀人的话。
这欧阳妮妮是胆大包天?还是真的仗着女皇身份,肆无忌惮?
“你说什么?”花邬脸色一变,追问欧阳妮妮。
有个好姐姐?
欧阳妮妮知道他的姐姐是谁?
她们认识?
欧阳妮妮高深莫测的一笑,而后不管花邬的追问,抬步而去。
花邬连忙起身,想要追上去。
却忘了自己病弱,这一追,直接往地上栽去。
武媚动作一慢,便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双膝栽在地上。
可他根本不在意,视线追着欧阳妮妮的背影,神情急切。
他现在很想追上去,可他身体发软,没有力量,试探的想要站起来,都不可能,这副病弱之体,他真是恨极了。
顿了一瞬,武媚赶紧上前,将人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她蹲下身子,给他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
“你听到她刚刚的话了吗?”花邬呆呆的看着欧阳妮妮的背影,问武媚。
“什么?”武媚皱眉。
“她说,我得亏有个好姐姐,好姐姐?她知道我姐姐是谁,她知道。”花邬压低的声音,很是激动。
他找了那么多年的人,如今总算有了眉目,叫他怎么能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