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武媚被带到了花楼。
花坞点了一群姑娘莺莺燕燕的围绕着女扮男装的武媚。
武媚沉着脸,被一群姑娘包围。
“公子,奴家陪你喝一杯?”
“公子,奴家给你唱曲可好?”
“公子,你累不累,奴家给你按按,好不好?”
姑娘说罢,手就伸向武媚的胸口。
武媚眼疾手快,抓住姑娘的手,眸子抬起,武媚看着花坞,将姑娘的手移开。
“公子,你捏得奴家的手好疼啊。”
即便自己是女子,武媚也不禁嫌弃这些女子脏。
她们的手四处窥探。
显然已经是熟练了花楼这档子事。
武媚强忍着恶心由着耳边她们吵闹。
花坞掏出一叠银票摆在桌上“谁把她伺候舒坦了,折叠银票就归谁。”
花坞话落,围绕着武媚的姑娘们神情一喜,她们扑在武媚的身上,手四处游走。
若是男人,指不定就火急火燎的顺从了。
但武媚是女子,她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与耻辱。
几次阻挡无果。
武媚忍无可忍,动用武力,将所有姑娘,都甩了出去。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武媚咬牙瞪着花坞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会了她们对付男人那一套?”花坞反问。
武媚沉着脸不语。
她虽为女子,但从小就被当做男孩来养。
小时候她因为训练,不习惯穿女装,后来长大了,对女装,更没欲望。
如今花坞要她学这些下作之人,是想利用她女子的身份勾搭谁?
“你想我对付谁.....花皇?”武媚试探的问。
“不愧是武家要当家主的人,脑子就是聪明。”花坞轻蔑一笑。
武媚一震,身子不可抑制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要我勾引花皇?”武媚联想着花坞带她来花楼的用意,整个人脸色顿时惨白。
——
齐娟回宫。
宫殿内虽然亮着,却很安静。
奴才们似乎都歇息了。
她隐隐觉得不妙,却又松了口气。
她如今的状态,越少人知道越好。
被搀扶着,回到屋内。
房门打开。
屋内坐的人,还有跪了一地的奴才丫鬟,让齐娟浑身一颤。
她双手死死紧握,强扯着笑意开口“太子,怎么还不睡。”
乾陵抬起眼来,看着齐娟。
那眼底的冷意,让齐娟打颤。
她心里不妙的预感逐渐强烈。
她咬牙,正要开口。
乾陵却是突然抓起一旁的盒子向她掷来。
他速度又快,木盒子又硬,齐娟没来得及躲开,直接被他砸到脸。
痛让齐娟险些晕厥。
奴才见她欲倒,赶紧搀扶住她。
齐娟深呼吸,忍住一波痛意过去,看向地上的盒子。
盒子滚落在地,露出里面的东西,墨色的牡丹肚兜。
齐娟在看见肚兜的刹那间,身子一个踉跄晕死过去。
“给孤弄醒。”乾陵咬牙切齿,眼底是嗜血的光芒。
奴才见太子生气,赶紧掐皇后的人中,将其掐醒。
“陵儿,你听母后解释。”齐娟回神,神情痛苦的看向乾陵。
“别叫孤,孤嫌恶心。”乾陵居高临下的睨着齐娟,眼底是毫不避讳的厌恶。
恶心?
齐娟的心,被他那厌恶的眼神,撕扯的鲜血淋漓。
“来人。”乾陵大声一唤。
避着的禁卫军瞬间出现。
“把今晚的奴才丫鬟,都拖下去杀了。”乾陵道。
“陵儿,不可。”齐娟顿时慌了神。
这宫内的人,都是她用了多年的心腹。
要是全部被杀,她接下来如何行事?
“太子饶命啊,奴才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太子饶命.....”
求饶声,在整个宫殿内响起。
即便外面大雨倾盆,也难保不会有起夜的人听到。
乾陵怒,拔过禁卫军手中的长剑,刷刷的挥去。
他面前的丫鬟奴才,便顷刻间被抹了脖子。
齐娟傻楞在地,喉咙都失了声。
“要么他们死,要么你死,你自己选。”乾陵睨着齐娟,眼底冰冷无情。
齐娟沉默。
她还不能死。
“哼,杀。”乾陵冷笑一声抬步就走,留下身后齐娟,眼睁睁的看着一屋子的丫鬟奴才,死死的瞪着她,眼底是触目惊心的怨恨。
杀光了所有的奴才丫鬟,禁卫军托着尸体入夜。
留下满屋的鲜血,刺激着齐娟的眼球。
鲜血汩汩流过,就像是怨灵向她靠拢,齐娟一惊,扯着衣裳,不断的后退躲避。
——
花楼里,所有的姑娘都散了。
大雨倾盆,本就没人,若不是花坞拿着一叠厚厚的银票让花楼强制开门,姑娘们根本不会待客。
如今,一个不让靠近,一个靠近了动手大人,明显不是个善茬。
显然不是她们能招惹的。
姑娘们一离去,整个花楼静了下来。
武媚死死的看着花坞,期望他能收回恶心的想法。
可花坞扬着温和的笑意。
显然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
武媚只觉得全身发寒,她一直都知道花坞是个疯子,虽然跟在他身边多年,她还没死,但她知道,那是因为他不拿她当回事。
“花坞,你一定要这么毁我吗?”武媚无力的问。
“你说呢?”花坞轻嗤。
对武媚的示弱无动于衷。
武媚的眉头一拧,心窒息般的痛。
想到自己要委身她厌恶的花皇,她隐忍的身子就忍不住发抖,她艰难的喘息,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良久才干涩着声音问“你要我,做什么?”
即便是再不甘,她也只得认命。
“难猜吗?不难猜吧,我撑着中毒的身子多年,自是要好好回敬他。”花坞道。
“你要我给他下毒?”武媚拧眉,花皇本身就会毒,寻常的毒还没靠近,花皇便知晓了。
花坞这是为难她。
还是,他故意将她推到花皇身边,让花皇折磨她?
“武媚,用美色勾他中毒,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了,你武家全家,我一个不留。”花坞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武媚踉跄着身子,摊到在地。
她愣愣的看着脚下,半晌都回不过神。
她以为自己能脱离他们的掌控。
可到头来,她还是只能任由他们左右她。
她要想反抗,除了死路一条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