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再醒来,屋里坐着花邬。
她顿时一惊,悻悻坐起。
“昨日饭食不错。”花邬看着武媚,神情淡淡。
但武媚跟了花邬多年,知道他这人手段玩得越狠,就越不动声色,跟个疯子似的。
“是皇上送来的,毕竟是我为他挡了伤。”武媚如实道。
“后宫那么多女人,便是你成了其中一个,也凌驾不到我的头上。”花邬道。
武媚楞“什么?”
后宫女人?
他以为她接近皇上,是要做皇上的妃子?
武媚嘴角一抽,恨不得上前抓瞎花邬的眼。
他到底哪只狗眼,看出了她有这种心思。
不过……
“我下次注意,不注意他的死活,我知道你们相对,你也不用怀疑我,我要想杀你,以你柔弱不能自理的身躯,能抵挡几剑?”武媚冷嘲。
“所以,我得找机会先弄死你,你说对么?”花邬温柔的笑。
武媚咽了咽口水,咬了咬牙。
昨日,她还真是冲动了。
上天对她,也真是丧尽天良,竟然让她摊上花邬这么个瘟神。
“我不对你动手的原因,你自己知道,但你若要杀我,奋力一搏也得拉你陪葬,花邬,没有谁怕谁,不过是相互牵制罢了不是么?”武媚眉头微拧,神情复杂。
彼此对视,花邬温柔的笑容敛尽,神情淡漠。
武媚垂头穿鞋,当他不存在。
当她再抬头,花邬已经不见。
蓦的,武媚身子一软,很是无力。
她这一辈子,何时才能为自己活?
花邬刚出武媚的房间,皇上便亲自端了药正走向武媚房间的方向。
两人碰上,花邬瞥了眼一钵药,又抬眼看皇上“你这是打算喝死她?”
“怎么会,她是救命恩人,我这是为她好,多喝药,好得快。”皇上一本正经的解说。
“也是。”花邬点头,笑的诡异。
皇上挑眉撇嘴,亲自端着药进了武媚的房间。
随着他的靠近,整个屋子顿时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武媚看着那一盆药,懵逼的问“大夫何时开了擦洗的药?”
“不是擦洗,是喝的,快来喝。”皇上招手。
“没必要一次熬几天的药吧?”武媚怀疑的看着皇上。
“不是几天的药,是一次的。”皇上道。
武媚顿时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哪怕我是空心的,从脚心灌到头顶,也喝不完这一盆,皇上这是恩将仇报?”
“快喝。”皇上神情一凝,表情严肃的呵斥。
武媚攥紧了十指站着没动。
是药三分毒,这么一盆喝下去,她没被诸葛瑾打死,也得被毒死。
昨日出手,确实冲动了些,但为了谁,他不是知道么?
僵持良久,花皇这才开口“朕问了大夫,喝了没事,事急从权,喝了它,再说,一般的毒,能毒到你?”
武媚顿时一愣,愣神过后,她无言的端起桌上的盆咕噜猛灌。
一盆药,她干了半盆,只觉得药液到喉了,这才停下。
胃里翻滚,武媚捏着盆子的手狠狠用力。
“行了,剩余的用水壶装着路上喝吧,一刻钟后上路。”
武媚走向窗户,楼下的人在整顿。
花邬正跟人说话。
几乎是武媚的视线放到他身上的瞬间,他便看了过来。
若不是知道他柔弱,她还以为他的武功在她之上。
——
欧阳妮妮醒来已是中午。
她腰酸的很。
坐起身,手锤了后腰两下。
诸葛瑾听到动静,起身拿开她的手“你趴着,我给你揉揉。”
他赤着……
“你先把衣服穿上。”欧阳妮妮皱眉。
诸葛瑾不语,只是看着欧阳妮妮,视线下移。
欧阳妮妮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这一看,她顿时火大的掀起被子搂住自己。
怕妮子生气,诸葛瑾佯装没事人一样道“你趴着,我给你按按。”
欧阳妮妮不想被看扁,便顺势趴着。
她这一趴,风光无限。
诸葛瑾眸子一深,用内力暖了双手,便摁向她的腰身。
他是有些过分,缠着她不休。
但控制不住,也是能理解的。
毕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
“嗯。”诸葛瑾摁下的瞬间有些用力。
欧阳妮妮轻哼出声。
诸葛瑾摁压的手顿了一瞬,又开始用力。
眼下的肌肤白皙无暇,骨干之余还带着娇嫩的触感。
诸葛瑾双手摁下的瞬间,直接掐住了她的腰肢。
纤细的不堪一握,仿佛用力折腾就能断了。
——
客栈二楼
黑纱众人都齐刷刷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昨日晚上辰时不到就回了房间,这都大晌午了,便是年轻,也太不节制了。”黑纱撑着下颚,神情严肃。
黑纱的话引来众人幽幽的视线。
“不要牵扯我家主子,不然我会告状。”安离警告。
“实话也不让说?”黑纱白眼。
“皇上的私密事,你以什么身份管?再说,二人还没成婚,你家主子还不是欧阳国的男主人,所以你慎言,长公主还在呢。”安离道。
黑纱看向欧阳庄静。
她严肃的看着他。
显然是对他的话不满。
“我也是为你们女皇好,到底是女子,那身体,可经不起过多折腾。”黑纱意味深长。
安离跟欧阳庄静都是孤家寡人,哪懂什么男女之事。
“你很有经验?”安离问。
“那是…..”黑纱自得的仰起头。
“那些女子是何人?我让皇上给你赐婚,你身为诸葛瑾的贴身侍卫,怎能残害良家妇女?”欧阳庄静不悦。
安离跟黑纱顿时有些懵。
“我怎么就残害良家妇女了?”黑纱白眼。
“你说自己有经验,难道不是实战后才能有经验?”欧阳庄静质问。
“大姐,我说自己看书得来的经验你信不信?”黑纱无语。
众人都默默的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
“行吧,我孤家寡人一个,没碰过女人。”黑纱撇嘴。
众人默默看着他。
黑纱嘴角一抽“我还是纯情的男人,没被女人玷污过,信不信随你们。”
众人默默收回眼神。
黑纱顿时就不爽了“你们这些人,怎么非要人承认自己是稚男呢?咋的?稚男是笑话啊?稚男是耻辱啊?”
“黑公子,我们一句关于你的质疑都没说。”安离友好的提醒。
“是你自己装失败了。”欧阳庄静跟着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