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雨租来的小屋里从晚上九点开始,一直到十二点左右,一直响着这男女奇怪的声音,谢长俊在楼下的一辆现代酷派里,不停的吸着烟,他的神识感应着小屋里发出的声音,眼睛盯着那灰黄的灯光,眼中流露出不甘和无奈,最后他把烟屁股丢了,把车门打开,放了放烟气,长叹一声,道:“唉,女人还可以再找,这个小子如果真是元婴期的修士,老子就发大了!”
东楼雨从那具白嫩的胴.体上爬了起来,满足的长出了一口气,暗道:“好一具鼎炉,就这么会工夫,我就上升到了炼气三期的镜界。”修真者分为练气期、灵动期、筑基期、凝真期、金丹期、幻形期、元婴期、化神期、返虚期九个镜界,又分为初、中、末三级,其中只有炼气期是分为十级的,冲破了炼气十级进入灵动期才算真正得成为修真者,而达到了返虚期之后,就会迎来渡劫期,一过渡劫期方到达大乘圆满的镜界成为散仙。
东楼雨活动了一下,只觉得肉体略为发紧,他知道这是肉体的力量已经和真气有些脱节了,只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个了。
东楼雨取出笔墨凝神画符,同时还小心的盯着床上的那个女孩儿,只见女孩儿浑身几近脱力,但容颜却又艳丽了一分,脸色木然的躺在床上,闭目沉睡。
东楼雨进级之后,画符的能力增加,先画了几张隐身符,这种符对修真者没有用,只要对方过了炼气三期一眼就能看破,但对普通人却是有效的,虽后东楼雨又画了两张玉炎符和三张火焰符,玉火符是他们寒松谷特有的一种功法‘玉炎决’的变化,火焰凝而成实,可以化物攻击,这手功法有个缺点就是过于偏阳,若是能阴阳和合,就可以升级为‘冷焰决’威力更加庞大。
东楼雨画完五张符,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跟着又花了一个小时恢复了灵力,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屋里出来,走下楼去。
谢长俊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从车里出来倚着车门吸着烟,一见东楼雨出来,急忙迎了上去,道:“前辈,你来了。”
东楼雨点点头,道:“让你做的准备都准备好了吗?”谢长俊点头道:“都准备好了。”
东楼雨道:“这回你们的小姐出来之后,要出去躲几年了。”
谢长俊全不在呼的道:“这个没问题,我们老爷子给他办了一个出国留学的手续,本来就要让她出去呢。”
东楼雨满意的道:“这就好。”说完一矮身钻进车里,但马上又被呛得咳着出来了,恼火的道:“你抽了多少啊?这里快变烟炉了。”
谢长俊不好意思的笑笑,急忙唤了一阵风过来,在车里走了一圈,这才好了一些,两个人上了汽车,向着画州市看守所的方向而去。
画州市看守所在老城区,东楼雨让谢长俊开着车到了离看守所还有一里左右的地方停下,然后下车走着过去,他在车里的时候在头上蒙了一个大帽,把脸都遮住了。
这个时候是晚上三点多钟,正是人们最困的时候,东楼雨到了看守所的侧墙,把隐身符取出来一张贴上,然后旋展壁虎功游过墙去。
前一天谢长俊就已经花钱在看守所里买通了一名警卫,把这里的地形都搞清楚了,本来谢长俊听说东楼雨是要劫大狱的时候,并不赞成,若是动粗,他们自己来就是了,何必找东楼雨啊,他的目的是把真凤铃给洗白了出来,可是东楼雨一语就点醒了他,国安并不是不须要他们真家,而是想用最小的代价把他们拉来,现在真凤铃就成了国安的筹码,真凤铃绝对不可能洗白了出来,非要坐几年大牢不可,而且,真家如果出手劫人就正中了国安的心思,现在国安可是盯他们盯得死死的。
谢长俊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是当他小心查看之后,发现身边有国安‘特局’的行动人员之后,这才下了决心,要知道特局是国安聘请那些异能之士组成的特别机构,专门对付国内的修真者和国外的异能者,特局的八大高级委员中的排在第一的就是峨眉掌教,有着元婴期修为的独孤立剑仙,这是整个真家都惹不起的存在,无奈之下,谢长俊这才不得不请东楼雨出手,必竟那种隐身符他们整个真家都没有人会画。
东楼雨大摇大摆的在看守所里走着,那些森严的岗哨根本就不能发现他,一会的工夫他已经到了关押着真凤铃的女狱室的外面,被大铁门拦住了。
东楼雨不慌不忙的从嘴里吐出一块嚼得希烂的口香糖,把它塞进钥匙孔里,完全占满之后,一点灵力渗了进去,口香糖变得坚硬起来,和一把钥匙无二,顺利的打开了狱门。
东楼雨把狱门拉了一个小缝闪了进去,然后重新把门关好,把锁头挂上,他知道这里每一刻都有监视器在看着,不能出一点的差错。
东楼雨默默的数着监室,按着内线的提供,关押真凤铃的监室在第四监室,他正在数着,就听见一阵低低的哭声响起,东楼雨眉头一皱,慢慢的凑了过去。
第四监室的人都没有睡觉,八名女犯其中四名排成一排靠墙站着,真凤铃大刺刺的坐在床上,两名年轻的女犯一前一后的站在她的身边,一个给她揉腿,一个给她按肩,另外一名长得粗壮些的女犯缩在墙角,东楼雨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一样看得清楚,就见那名女犯被一条用床单改成的绳子捆在马桶上,正哭得历害呢,他愕然的看着真凤铃,喃喃的道:“我靠,这什么事啊?”
真凤铃咳了一声,在床上不耐烦的说道:“大骆驼,我说过了,你要是不让我睡好觉,你就永远别吃饭、别喝水,你是不是觉得你特能挺啊?就算是你能挺,你也要为你的这些昔日姐妹想想吧,她可是别你连累得也没法睡觉了,我可是睡了一个白天了,你哭吧,我陪着。”
那个被捆在马桶上的女犯大骆驼,哭丧着脸着说抽泣着说道:“大姐,大姐大,大大姐,奶奶,您就让我喝一口水吧,我给您磕头了。”
真凤铃冷笑一声,道:“不致于吧,你不就一天没喝水吗,我进来的第一天,你不是喝我说,清肠子要三天不许吃饭的吗。”
大骆驼鼻涕眼泪的说道:“奶奶,可我没说不能喝水啊,再说了,您这两天把所有的咸菜都给我一个人吃了,我都快渴死了!您就让我喝一口水吧,那怕是这马桶里的水也行啊。”
原来真凤铃进来的第一天就把身为狱头的大骆驼给打服了,她虽然没有修真的能力,可是却练了十年的武功,是查拳高手,这几个看守所的大姐那里是她的对手啊,被她一个个制得服服帖帖的。
真凤铃站起身来,在地上慢慢的走了两圈,做出一幅沉思的样子,道:“那个……我看……”她正装得过瘾,就见所有的女犯都惊惧的张大了嘴巴,一齐向着狱室的门看去,真凤铃奇怪的转过头去,突然一股劲风袭到了她的身边,跟着她转了一半的头被人夹住,可是月光之下却看不到人的影子,真凤铃吓得尖叫一声。
一只手掌堵住她的嘴,一个声音低沉的在她的耳边响起:“闭嘴!跟我走!”
真凤铃必竟是修真世家出来的,马上意识到了这是有修真者来救自己了,急忙闭嘴,东楼雨手中的隐身符在她的身上一贴,虽后拉着她向外就走。
两个人刚出了四号监室的大门,就听咔嚓一声,女狱室的大铁门上那把挂着的锁被按死了,一名身穿便装的少女站在门前得意的颠着钥匙说道:“出来吧,我知道有客人来了。”
真凤铃焦急的动着,她既看不见东楼雨,对不知道是谁的营救者没有一点的信心,东楼雨小声的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们从她的身边过去,她不能发现我们。”
东楼雨已经看出来了,对方虽然也是修真者,但却只有练气二期的水平,于是他拉着真凤铃向大门走去。
两个人到了少女的身边,少女果然没有发现他们,仍然一脸警惕的向狱室搜索着,东楼雨戏谑的向着少女身上吹了一口气,少女的头发向上扬起,真凤铃看着好玩,大胆的伸手向着少女的头发抓去,东楼雨眼含笑意的看着,突然那个少女的眼中寒光一闪,东楼雨心头剧跳,急忙抱着真凤铃闪身后退,几呼是在他后退的同时,少女的左腿踢起,目标正是他们刚才站的方位,腿上的劲风在真凤铃的脸上刮过,这一脚如果踢中,真凤铃的脸就得变猪头了。
少女冷笑一声,跟着又是一拳,追着打了过来,目标正是真凤铃的肚子,东楼雨一转身把真凤铃送到身后,少女的拳头仍然向前,直捣东楼雨的小腹,东楼雨含胸吸气,少女的拳头落空,东楼雨的脸上跟着堆起一丝笑意,原来少女并没有看透他的隐身符,全是仗着她手腕上的一块闪着红灯的手表在做出反应。
东楼雨猛然发动,一甩手把真凤铃向着铁栏杆门丢去,真凤铃吓得尖叫一声,少女果然不去追真凤铃,而是向东楼雨冲了过来,看来那块表只能追袭修真者的气息。
东楼雨上步侧身,一把抱住少女,甩手丢了出去,少女后发先至,在真凤铃之前撞到铁门之上,真凤铃正好撞在她的身上,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向地上摔去。
东楼雨跟着冲到,一脚蹬在少女的身上,伸手接住了真凤铃,身子像一发炮弹一般撞在铁门之上,铁栏杆全断,向着四下里如同乱箭一般的飞了出去,东楼雨抱着真凤铃就跑,少女躺在地上,痛骂一声,跟着在腕表上按了一下,一阵尖锐的笛声响起,把整个看守所都给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