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皇顺着声音向二楼看去,一女子倚在栏杆上向下看,她五官精致,眼神深邃,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迷了他的眼。
“你是,欧阳女皇?”他愣愣的问。
欧阳妮妮撑着下颚打量着花皇,眉毛一挑“原来是花皇啊,不过,初次见面,花皇为何执意要死在朕的手上?”
“谁要死了?”花皇气呼呼看向安离,示意他拿开危险的长剑。
安离执着长剑没动。
他的主子,只有一个。
“安离啊,做人得低调,不能跟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吠。”欧阳妮妮训斥。
“噗”武媚笑点低,忍不住笑喷。
安离嘴角一颤,拿开了长剑。
花皇觉得这欧阳女皇在骂自己,但他找不到证据。
花邬神情一僵,花皇要是狗,他也得跟着狗。
有个蠢爹很可怜,凭白背负很多骂名。
“女皇的人伤了朕,欧皇打算给朕一个怎样的解释?”花皇质问。
“要不,朕亲自补一刀?”欧阳妮妮笑问。
“啥?”花皇有一瞬懵逼。
“啥?”欧阳妮妮有样学样反问。
花皇的脑子跟不上节奏,脑袋瞬间空白。
他要说什么来着?
武媚嘴角一抽。
“真的意思,你的人伤了朕,你得给朕一个说法。”花皇耐心解释。
“所以,要朕补一刀吗?”欧阳妮妮慢条斯理的下梯子,拿过随从的长剑,慢悠悠的抵上花皇的脖子。
“朕的速度,是慢些?让花皇感受疼,还是快些,让花皇死不瞑目?”欧阳妮妮好脾气的笑问。
“你疯了?”花皇瞪着欧阳妮妮,觉得她是个傻子。
不然一见面,就要杀他,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她不怕掀起两国交战?
“到底谁疯?”欧阳妮妮神情骤然一冷,浑身散发着压迫的危险气息。
花皇顿时被吓的咽了咽口水。
“父皇,还不给女皇道歉?是您先挑衅的”花邬道。
虽然话是如此,但被自己亲儿子拆台,花皇还是有些尴尬。
但见女皇冷着眼,大有抹了他脖子的架势,他悻悻开口道“是朕的不是,朕给女皇道歉,朕就是来给女皇送长公主的,有些好奇传神的女皇,不过是用错了方式。”
欧阳妮妮冷眸,长剑不收反抵。
花皇的脖子顿时刺痛。
空气中有了血腥味。
花皇咽了咽口水,瞪着欧阳妮妮。
他都道歉了,她还故意伤他?
这长剑再进一分,他怕是要断头了。
一时间,花皇一动不敢动。
花邬看着鲜血顺着长剑滴落,这才起身上前“女皇,还请手下留情。”
“花太子可还记得在朕这里,有一张白纸太子印?”欧阳妮妮笑问。
白纸太子印?
那是什么东西?
花皇眼睛滴溜溜乱转,额头都有了汗液。
“自是记得。”花邬点头。
“这做人,要金口,那白纸太子印有效吧?”欧阳妮妮问。
“有,女皇,有何条件。”花邬点头,神情戒备。
“条件嘛,朕杀了他,你伪造成病死,白纸太子印便作废,你觉得如何?”欧阳妮妮扬唇,笑容诡异渗人。
客栈内顿时寂静无声。
花邬看着花皇沉默。
饶是花皇再蠢,此刻也明白了欧阳妮妮的意思。
他瞪着花邬,生怕他答应怒道“朕是你爹。”
花邬神情难看。
“怎么?花太子不敢?”欧阳妮妮似嘲非嘲。
花邬看向欧阳庄静。
她神情平静,不为所动。
花邬一叹“他的命不值钱,女皇不如提些钱财城池?花邬定拱手相送。”
花皇松口气的同时,又气不过“朕是花国皇上,还没钱财城池有价值?”
“那你去死。”花邬被气得不轻,直接口不择言。
“噗。”武媚实在忍不住笑。
就连欧阳庄静的嘴角也是忍不住一扯。
欧阳妮妮松了长剑。
花皇见状,赶紧后退。
退了几步,他觉得安全了,遂又指着欧阳妮妮怒喝“你大胆。”
欧阳妮妮眸子顿凉,长剑挥起。
花皇见状,下意识噤声,伸手捧住自己的脖子。
花皇没出息的样子简直是丢人现眼。
欧阳庄静看着花皇惧怕的模样,眼里满是深思。
“把皇上送回去。”花邬命令道。
“皇上?”随从小声的唤。
他们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子这般大胆。
“朕不走。”花皇坐下,双手环胸,像极了顽皮的孩子。
“脖子不要了?不怕断头?”花邬恐吓。
花皇听罢,下意识摸了脖子,疼的很。
还在渗血。
花皇刷的起身“快,给朕传大夫。”
花皇离去,花邬这才松了口气。
“抱歉。”他看着欧阳妮妮道。
“不用跟朕抱歉,再有下次,便是你那白纸太子印是废物,朕也抹了他的脖子。”欧阳妮妮冷笑。
花邬神情瞬间一凝。
他看了欧阳庄静一眼,转身离去。
欧阳妮妮抬步上楼,欧阳庄静跟上。
“此去花国,感觉如何?”欧阳妮妮问。
“章天之事?”欧阳庄静跟着花邬来乾国,是怕欧阳妮妮在乾国出事。
但妮妮要她在花国等消息。
“章天在乾国,朕有打算,倒是你,去花国待不住?”欧阳妮妮坐下喝茶。
“不喜欢。”欧阳庄静看着花皇的嘴脸,很是不耐烦。
他见到她也是冷嘲热讽。
他们就跟仇人似的。
“花邬是个心思深的,你是个脑子简单喜静的,这花皇倒是不消停,闹得很。”欧阳妮妮道。
“他就是个废物。”欧阳庄静道。
欧阳妮妮默看欧阳庄静。
对上妮妮戏疟的眼神,欧阳庄静脸色绯红。
“朕那沉稳大气的长公主,也开始口出妄言了。”欧阳妮妮调侃。
欧阳庄静很是窘迫。
“皇上来乾国,欧阳呢?皇上可有安排好?臣要不要先回去?”欧阳庄静问。
“欧阳有什么可担忧的?”欧阳妮妮反问。
“那些个奸臣怕是会趁皇上不在乱来。”欧阳庄静道。
“在你心里,欧阳除了诸葛瑾,还有谁是奸臣敢乱来?”欧阳妮妮笑问。
欧阳庄静顿时默。
欧阳庄静的沉默让欧阳妮妮失笑“朕的长公主,还是木讷的很。”
“臣会学着改变的。”欧阳庄静也觉得自己木讷,刚刚皇上不但是气势,说话,行为,都压制得花皇无能为力,那是一种怎样的能耐!
她想学那种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