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她做尽那么多,他们之间也循规蹈矩,从未逾越,像这种肌肤触碰,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的肌肤跟看上去一般的细嫩,她的触碰带来丝丝凉意,让人顿时清明。
“臣是否能勾住皇上的身心,总得一试才能下定论。”诸葛瑾身子逼近一步,反抚上女人细嫩的脸。
调戏皇上,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他做的十分随意。
然而,即便彼此肌肤相触,欧阳妮妮也没能心生涟漪。
她的心中一片清明。
反捉住男人的手,欧阳妮妮摊开他的手掌,掌上的纹路细腻,说明这人,头脑灵活。
食指细勾那些纹路,欧阳妮妮轻笑“国师,你何时出手对付朕呐?”
“皇上此话何意?”诸葛瑾眉头微拧。
“没什么,朕之前做梦,梦见国师让朕国破家亡,臣就在想,这是先皇看我独宠国师过甚,特意托梦警告,所以我想问问国师,你何时动手,看在朕也算是你的伯乐份上,你要是动手,可别忘了警告我一声,我也好跟你真正较量,你说呢?”欧阳妮妮笑的随意,可诸葛瑾却能感受到那笑容下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一个梦而已,皇上就这般轻信了。”哪怕是面前的人说他会谋反,诸葛瑾依旧面不改色。
“是梦吗?朕反倒觉得是警告,李建德,尚书,诸葛延,盐运司……朕一桩桩处理的人,哪个不是信奉国师的人,若不是长公主,国师,你怕是早就侵吞了朕的江山吧。”欧阳妮妮似笑非笑,话里尽是无情。
“臣跟他们不过同僚罢了,确实没什么交集,那些人打着臣的幌子行事,臣也一次次警告过了,没什么用,臣是文臣,除了嘴皮子有两句话,确实不能制服人,皇上若不信,臣这个国师是皇上抬的,皇上也可以再踩下去。”诸葛瑾神色无奈,神情更有丝丝伤感。
不愧是一脚登天的人,就是手段高。
这装模作样的也是绝了。
“踩国师下台,确实没必要,这辈子,朕跟国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国师的命尽在朕的手中。”想要诸葛瑾死,不过是一个由头的事,不过,小说里,诸葛瑾那么玩弄欧阳妮妮,她怎么着,也得让他发挥点自己的余热。
他不做些事情,怎会显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
这辈子?他跟她莫不是还有上辈子?
诸葛瑾不明白欧阳妮妮对他态度的大转变,难道真是因为一个梦。
“退下吧,朕乏了。”欧阳妮妮抬步离去。
她身材纤细,尽是一个背影,就撩人心魂。
诸葛瑾出宫便遇见宫门口等候的欧阳庄静。
看到人出来,欧阳庄静松了口气,她出宫后才发现诸葛瑾还没走,便一直在这等。
见诸葛瑾出来,欧阳庄静这才转身欲上马车。
“皇上都训斥长公主少插手管事了,长公主还执意不听,莫不是想把皇上的难得宠爱推回去,惹皇上生气,可对长公主没好处。”诸葛瑾睨了眼欧阳庄静,眸色晦暗。
“只要能制止你靠近皇上,有些代价值得付,只要我欧阳庄静在,你就永远不可能上皇上的床,哼。”欧阳庄静冷哼一声,隔绝了与诸葛瑾的视线。
欧阳庄静于诸葛瑾来说,就是一只苍蝇,无处不在,吵吵个不停,烦人的紧。
可她也是欧阳妮妮唯一的亲人。
那妮子护他往上爬,他不能恩将仇报。
三人都散了,尚书还跪在国库面前瑟瑟发抖。
夜里甚凉,加上恐惧袭身心,尚书眼前直泛黑。
没人看顾他,一个人都没有,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动,生怕加深了自己的罪名。
云城
雷明三人将马停在了求子庙的百米外,然后悄悄潜进求子庙。
求子庙很安静,鼻尖尽是香烛的味道。
三人影在暗处,正要查探一番,便见一僧人端了一碗水搁在菩萨的净水瓶前。
东西放好,僧人离去。
雷明刚要上前查探一番,便见一女子走进来,女子抬眼看了看净水瓶下的碗,神色一顿一喜,毫不犹豫的就端起一干二净。
喝下净水不过眨眼,她便眼一闭,身子一软,直接瘫在了蒲团上。
雷明想到皇上的话,向暗处的人摇了摇头。
三人继续隐身,果不其然,先前搁水的僧人再次回来。
他将女子抱起,来到菩萨身后,撩开帘子,便进了地下室。
雷明静等了一瞬,这才给其余两人打了个眼色,三人悄悄的跟了上去。
地下室里,僧人撩开女人的腰带,神情讥嘲又贪婪。
他脑子里满是赐子的念头,却不知他的行为早已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眼看女子就要被玷污,雷明赶紧拔刀冲出去。
僧人听见声响,吓了一个哆嗦,浑身的激情顿时就蔫了。
“你,你们是何人?”僧人指着雷明等人质问,他神情慌乱,对他们手中的刀剑很是惊恐。
“送你下地狱的人。”雷明看着僧人,眼里尽是厌恶,堂堂僧人,竟用如此下作手法残害妇人,当真是罪大恶极。
“我犯了何事,你们要送我下地狱,我是受菩萨之命点化世人,你要敢伤我,菩萨不会饶你。”僧人边穿衣裳,边想着如何逃跑。
雷明不愿跟他啰嗦,手一招,两个侍卫便提刀上前。
知道自己被抓,定不会有好下场。
僧人眸子一动,转身就跑。
雷明一个长剑飞射过去,锋利的长剑插在僧人的耳边,锋利的刀刃让僧人的耳朵血珠直泛滥。
“再跑,直接砍断你的腿。”如此罪大恶极之人,回到皇上手里,也定然是生不如死。
趁僧人愣神,两人上前将人捆绑。
雷明瞥了眼女子,用长剑挑起衣裳给女子盖上。
“走。”雷明手一招,三人便带着僧人出了寺庙。
“那女子?”属下问雷明。
“没人看见她,她还有活头,有人看见,她只有死路一条,去县衙。”雷明拎着僧人横放在马匹上。
三人颠簸着往县衙而去。
僧人感觉自己吃的饭都要尽数倒出。
他的胸腔被颠簸的生疼。
他怎么就没想到,一直没出错的事情,怎么今日就有人这么直接的来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