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轰然炸散,东楼雨身化螳螂立在那里,左手刀横翻,挡住了云天翼的双爪,刀锋和爪尖上光影流转,力量相差不大,僵持在那里,而他的右手刀狠狠的劈在了铁牌之上,一溜血痕浮现在铁牌上,灵月华被他挡在身侧,金锽刺在她的后心上,入肉三分,金锽的背后一缕蛛丝缠住了锽柄拼命的向后扯着金锽,若没有这缕蛛丝,金锽就整体刺进去了。
铁牌上的血越流越多,不停的向下滴着,忽然光华闪烁,铁牌一下把怪蟒给吐了出来,怪蟒跟着化成了马玉和,悲愤的叫道:“九师兄!”只见铁牌从中分开,跟着闪动一下,化成一个小铁牌摔落在地,余人杰身子一晃,浮现出来,一道刀痕从眉心直到小腹,余人杰傻傻的立在那里,突然刀痕炸了开来,余人杰的身上血喷如雾,他一张嘴,喷出一声夹着内脏的血块,跟着摔了下去。
东楼雨冷笑一声,道:“你们竟然跟偷袭灵女侠,当真是该死的紧了。”灵月华自然明白东楼雨这么说是把峨眉派拉上杀了余人杰的大船上,这本来是在利用她,可是余人杰三人确是有杀她的意思,东楼雨也当真救了她一命,灵月华自然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历声道:“不错,今天这件事,我们峨眉是不会罢休的!”
东楼雨左手刀一划,振得云天翼飞了开来,他收了双刀向着云天翼怪笑了一声。
云天翼此时战意全消,向着灵月华一拱手道:“灵女侠,今日一事,纯属意外,可以说是一个误会,云某这就告退,回后之后定然向峨眉陪罪!”说完转身就走,叶秋英历声道:“想这么就走了吗,那里有这样便宜的事!”紫郢剑化成一道紫虹向着云天翼的后心劈去。
云天翼也不回头,招唤了真武陨金锽,然后接着走,斜刺里一道黑色的云彩突然暴起,一条巨大的索伦杆从乌云之中冲了出来,向着云天翼刺去,云天翼历叱一声,双爪合封,顶在了索伦杆的前端,跟着大声叫道:“什么人偷袭老夫,给我滚出……”他话音没落,觉罗满山从云中闪了出来,诡笑道:“你还是看看身后吧!”
云天翼先是一愕,随后就觉得背后寒气激荡,皮肤上被激得鸡皮疙瘩都凸起来了,他顾不得再理觉罗满山,急忙回头,就见紫郢剑已经到了身后了,而真武陨金锽在他刚一招唤的时候动了一下,担随后就被无数的蛛丝给裹住了,跟本就动不得了。
云天翼的身后垂下一条巨尾,狠狠的向着紫郢剑上抽了下去,轰的一声,紫郢剑将云天翼的尾巴给斩成两截,随后被弹了开来,云天翼惨呼一声,转身就走,半空之中奥布隆斯基公爵闪了出来,一蓬黑雾从他的掌中浮了出来,云天翼已经离着奥布隆斯基公爵很近了,他低声哀告道:“老公爵,还请你放我一马吧!”
奥布隆斯基公爵神态木然,眼睛不睁,手掌一推,向着去天翼罩了过去,云天翼全身筋骨暴起,花斑几呼都要从身上窜出来了,一头没入了黑雾之中,跟着惨叫声不断,眨眼工夫从黑雾之中窜了出来,整个人就好像从绞肉机里刚爬出来似的,血肉模糊的,向着远处遁去,临走的时候向着奥布隆斯基公爵低声说了一句:“多谢老公爵手下留情了!”
觉罗满山刚要去追,东楼雨沉声道:“觉罗老哥,让他去吧!”他看出奥布隆斯公爵手下留情了,为了招顾老公爵的面子,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赶尽杀绝。
洪硕看着师弟的尸体,悲啸一声,向前冲去,冷傲云一挥手,青索剑飞荡而去,把洪硕身上的长毛削得七零八落,并大声道:“洪硕,你非要我杀你吗!”他的话音没落,东楼雨飞身冲了出去,双刀齐出向着洪硕劈了下去。
洪硕的两只巨掌向着螳螂刀上拍了下来,就听铮然一声,火星飞扬,洪硕的两只手被劈得血肉飞扬,片刻工夫只剩下了两只白骨粼粼的骨爪,东楼雨沉声道:“姓洪的,灵夫人不想杀你,滚吧!”
洪硕看着自己的双手,悲啸一声,向着东楼雨猛的扑了过去,东楼雨冷笑一声,道:“姓洪的,这时你自己找死,灵夫人不杀你,我东楼雨杀你,你们青城只管找我来好了!”说着一条巨大的蜂枪化了出来,迎着洪硕刺去,透心而过,洪硕就那样被挂在了枪上。
马玉和目眦欲裂,大叫一声:“八师兄!”东楼雨长枪一甩,把洪硕丢了出去,道:“姓马的,带着他们快滚,我要是后悔了,就把你也留在这了!”马玉和含恨不敢多言,抱起了洪硕和余人杰飞身而去。
血骨老人连冲七、八次都没能从陈世宽的云海之中冲出去,眼看洪硕、余人杰被杀,云天翼、马玉和逃走,不由得心下惊惧惶恐,眼见东楼雨、叶秋英二人向着他围了过来,只觉一股寒意直透心绪,随后大吼一声,叫道:“化血刀!”那柄完全有血凝成的大刀向着陈世宽的云海劈了过去。
化血刀切豆腐一般把云海切了开来,眨眼到了陈世宽的身前,血气的腥臭漫了开来,陈世宽冷冷的看着化血刀,手中突然翻出一串手珠,向着化血刀掷去,一个个卐字闪着金色的佛光向着化血刀上压了下去,化血刀上发出哭泣一般的声音,一个个被化血刀化去的冤魂飞了开来,化血刀无力的从空中落下,陈世宽大袖一扬,把化血刀给收了起来。
血骨老人心痛悲悼的叫道:“把我的宝刀还来!”一只枯如干柴一般的手爪裹着污血向着陈世宽抓了过去。
陈世宽的手中捻出那柄禅杖向着血骨老人的手上拍去,血骨老人的手爪抓到陈世宽的身前爪心突然吐出了那个血骨珠,重重撞在了陈世宽的禅杖之上,陈世宽被震得向后飞退数步,但是血骨老也被震得倒回去,陈世宽怪笑一声,道:“老狗,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老实!”
血骨老人也豁出去了,大叫一声:“去!”一张口,血骨珠向着陈世宽劈面打去,血骨珠吐出的一刻,血骨老人的气势一下落了两阶。
血骨珠飞星一般划去,眼看打到陈世宽的脸上,半空之中一声如同惊雷一般的巨响轰然响起,所有的音波之力都贯注在了血骨珠上,血骨珠好似被抽去了骨髓一般,一下停住了,这时一面皮鼓从半空之中向着它缓缓的压了下来,一条长鞭跟着也到了它的身边,血骨珠发出一声恐惧到了极点的叫声,飞身就走,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无数的蛛丝在它的周围形成了一个蛛丝网兜把它给裹上了,血骨珠不管怎么冲突都冲不出去,急得它发出一声声哭泣般的鸣叫,东楼雨一伸手把网兜给提了起来,一道灵力在血骨珠的外面形成了一个灵力茧子,血骨珠呜呜哭泣,东楼雨也不管它,收到了怀中。
血骨老人一下傻了,看着东楼雨,发出野狼一般的干嚎声:“把珠子还给我!”东楼雨冷笑一声,道:“你认为这话现实吗?”
这时觉罗满山、奥布隆斯基公爵一齐挤了过来,把叶秋英给挤了出去,四个人邪笑着把血骨老人给围在了其中,血骨老人眼珠一转,叫道:“你们给我让开,不然我就毁了这个正气画卷!”说着把画卷取出来擎在手中。
叶秋英、冷傲云二人看到了正气画卷同时一协,刚想挤进去,灵月华伸手把他们拦住,淡淡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们不和他们抢。”
东楼雨冷笑一声,道:“你手里的不会又是血雾炸弹吧?”血骨老人悲愤的道:“那血爆卷是血骨丹化出来的,你把血骨丹给抢去了,我拿什么再化!”
东楼雨点点头道:“好,那你把东西放下,给我滚蛋!”
血骨老人道:“我不信你,你……”东楼雨眼中凶光暴射,一抬手,断肠诗飞了出来,悬在他的头顶,说道:“你不信;那你就赌一赌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法宝快!”
血骨老人清楚的感觉到了断肠计上面满溢的火力,他现在法力下降,从金丹后期,一下掉到了凝真后期,可没有本事去赌这个,于是一甩手道:“给你!”正气画卷向着东楼雨飞了过去。
陈世宽闪身让开,说道:“滚吧!”峨眉派的人在这,他们不好出尔反尔,反正这个血骨老人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角色放了也就放了。
东楼雨捧着正气画卷飞到了灵月华的身前,道:“灵夫人,这个画卷我是没有染指的意思,只是我的小徒一家因为这个画卷全家都被人杀害了,我想知道,这个画卷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让我的小徒一家被害。”说完手向前一伸,把画卷送到了灵月华的面前,但却并不放手。
灵月华轻声道:“你说你的小徒全家因为这个而死,那他们应该是死在岷山派手里的王家了,这个画卷的作用事关我蜀地四大派峨眉、青城、岷山、巴山的胜衰,你那个小徒他们家收藏了这幅画,也只能说他们运道不好了。”
东楼雨听了这话不由得皱起眉头。